“多謝陛下!”鄧氏姐弟一起謝恩,淚如雨下。
十多年風吹雨打,而今終於是雨過天晴了。
這時候,王家府邸外,烏冬鎮的那些人多少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比如縣令都被抓了。
來人不是土匪,而是大人物,而且大人物看重了鄧穀。
一傳十,十傳百,人雲亦雲,沸沸揚揚。
有心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嘖,鄧穀這小子是要發達了啊,被帝都的人看上了。”
“而且王家也沒了,二百兩銀子的事自然也沒有了!”
“走,找媒婆,明日提親!”
“那鄧玉環可是一個大美人啊。”
“嘿嘿,說不定以後還能沾點鄧穀的光,快,準備準備,我可算是玉環的表哥,怎麽說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
有這個想法的不在少數,充分表現了何為人性,何為涼薄。
落難時,人人避而遠之。
得意時,遠親打著燈籠都要找來。
但他們想太多了。
深夜。
王家府邸,被錦衣衛把控,火把四起,但卻安靜無比,隻有鳥蟲鳴叫。
另外,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被清空了,幾乎沒有什麽其他人在。
秦雲本應該和童薇同睡,但她恰好月事來了,她又說這事不
吉利,不能一起睡。
於是,秦雲便獨自在一間主廂房睡下。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朦朧間,秦雲感覺到廂房內有人走進。
“誰!”
他蹙眉,緩緩驚醒,以為是童薇這妮子晚上一個人睡不著,來找自己了。
“陛,陛下,是我,鄧玉環。”
“我進來給您添香。”她有些怯怯的說道。
所謂添香,就是有助睡眠的檀香。
秦雲愣了一下:“添完早些去睡吧。”
說完他又閉上雙眼休息。
也就過了一小會,他感覺到身邊有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猛然驚醒,卻看見床前的鄧玉環已經退下了自己衣物,隻穿著一件肚兜,跪坐在床上。
見秦雲視線,她麵紅如血,尷尬的無地自容。
“你這是做什麽?”
秦雲猛的坐起來,已經有點不敢看了,這鄧玉環除了皮膚差一點,也當得上沉魚落雁之輩。
最吸引男人的,是那股樸素乾淨的農家少女味道,是個男人,都想要奪取第一次。
鄧玉環咬唇,低著頭,月光下,勾勒出了姣好的五官輪廓,鎖骨和香肩,都極有女兒氣。
“陛下,玉環沒有其他意思。”
“您是鄧家的大恩人,又是我弟弟的貴人,我隻想要報
答陛下。”
“您不要嫌棄,我雖是鄉野女子,但也知自重,從小到大,未與任何一男子有過多接觸。”
她的聲音很小,甚至帶著一點點顫音。
伸出細腕向脖子後麵那根細細的帶子扯去,隻要一扯,肚兜就要滑落。
秦雲猛的一把抓住,蹙眉道:“不必了。”
“鄧穀,是朕有心培養的,不需要你的報答。”
聞言,鄧玉環眼睛一紅,淚水打轉,心如死灰。
“陛下,是看不起我嗎?”
頓時,秦雲一個頭兩個大,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也很清楚,她做出這個決定,脫下外衣的時候,就沒有回頭路了。
“也不是……”
鄧玉環銀牙緊咬紅唇,雙眸直勾勾的看向秦雲,脫口而出:“那就請陛下要了玉環。”
“玉環不求名分,隻求一個依靠。”
“玉環也願意為陛下生兒育女,一生相伴,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