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
龐大的阿普薩拉斯拖著縷縷殘煙,緩緩地降落在了一片鮮有人煙的密林當中。
“哢,呲啦!”
隨著一陣機械運動的輕響聲與一陣放氣聲的響起,這架龐大的ma,阿普薩拉斯的駕駛艙緩緩地打開了。
身穿吉翁機師服的少女也從漸漸打開的艙門當中走了出來。
而她走出駕駛艙的第一件事,便立刻看向阿普薩拉斯右側的外裝甲那裏。
隻見在那裏,正掛著一架隻剩下上半身的陸戰型紮古ii。
“諾裏斯上校!你沒事吧?”
看著陸戰型紮古ii身上那殘破繚亂的傷口,少女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驚駭。
她,
不禁地回憶起不久前的那一幕。
那是在終於將x3引擎裝載完成,並迅速起飛的多拉運輸機被擊落後的那個瞬間發生的事情。
“怎···怎麽可能!?”
將多拉運輸機擊落的光束漸漸逝去,而被其破開的濃煙也在此刻散開了將蘭斯洛特籠罩的迷霧。
而在這迅速散開的濃霧當中,一道流轉著熒光的半透明光罩以超出諾裏斯目前所能理解的方式擋在了蘭斯洛特和兩架陸戰型紮古ii之間。
儘管不明白這層光罩是如何出現,但隻要看到在光罩之下,那毫發無損的蘭斯洛特,諾裏斯就知道自己和隊友的攻擊根本沒有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
“攻擊!攻擊!攻擊!”
沒有猶豫,也沒有因為那一頭紮落在雨林當中的多拉運輸機而感到受挫的諾裏斯馬上大聲地吼出了此刻的想法。
“噠噠噠!”
諾裏斯話聲剛落,兩家陸戰型紮古ii手中的120mm機槍就爆發出一道道長短不一的火舌,全數將自身所攜帶的彈藥朝著蘭斯洛特傾瀉。
然而,
這呼嘯連連,往日間無堅不摧的攻擊卻遭遇到了挫折。
正如諾裏斯之前所目睹一般,兩架陸戰型紮古ii的攻擊儘數被那層怪異,神秘的光罩全數抵擋住了。
哪怕是陸戰型紮古ii所射出的高爆彈足以將61式坦克輕而易舉地打爆,但卻在那層看似輕薄,實則堅硬無比的怪異光罩麵前吃了癟。
“轟!”
“轟!”
“轟!”
高爆彈掀起的爆炸接二連三地在光罩上麵炸響,但諾裏斯的心卻越發地冰冷。
就算是親眼看著在光罩後麵的蘭斯洛特在爆炸當中,被強烈的爆炸威力影響不斷地向後倒退,甚至還在柔軟的泥地上劃出兩道痕跡,也無法將諾裏斯此刻心中的冰冷抵消一分。
太硬了!
太堅實了!
諾裏斯根本不明白那道該死的光罩到底是為何出現,怎麽出現。他知道要是沒有這層該死的光罩的話,眼前這架根本就不算神秘的小型機體必然會在陸戰型紮古ii手中的120mm機槍的攻擊下,落得支離破碎的悲慘結局。
然而,
就是因為這層該死的光罩,這個願望卻始終無法如願。
“哢!”
突然間,跟隨諾裏斯一同向蘭斯洛特發起攻擊的另外一架陸戰型紮古ii將彈藥打空了。
“不好!小心!”
諾裏斯一驚,剛開口發出警告的瞬間,一道殘影毫無征兆地從光罩之下閃爍。
下一秒,這架將彈藥儘數打空的陸戰型紮古ii當即如同被某股強烈的力量撞擊一般,轟然地向後倒飛而出,直到它在翻滾中撞到了數十顆大樹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至於,坐在裏麵的機師恐怕就算沒死,也差不到那裏去了。
“可惡!”
諾裏斯的目光沒有在這位倒黴的隊友身上停留片刻。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直縮在怪異光罩底下的蘭斯洛特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且那層該死的光罩似乎已經消失了。
換而言之,現在就是機會!
至少諾裏斯是這樣認為。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諾裏斯再一次發動攻擊。
“噠噠噠!”
120mm機槍的火舌再度吞吐。
但,在下一秒,諾裏斯卻眼疾手快地控製著座機猛地將手中的120mm機槍舉起,並用力朝著蘭斯洛特砸了過去。
而後,在120mm機槍脫手飛出的瞬間,諾裏斯的陸戰型紮古ii一彎腰,便將之前那架陸戰型紮古ii在倒飛而出時,掉落在地麵上的熱能斧撿起。
“嗡!”
在熱能斧的刀刃瞬間加熱的同時,陸戰型紮古ii的背包推進器發出了一陣轟鳴。
“受死吧!”
諾裏斯發出一聲怒吼,騰空而起的陸戰型紮古ii也在此間揮動手中的熱能斧在120mm機槍砸在光罩上的瞬間,猛然朝著蘭斯洛特劈下。
“轟!”
熾熱的熱能斧刀刃在劈開120mm機槍,並引爆了120mm機槍上的殘餘彈藥的瞬間,狠狠地劈在了光罩之上。
“哢!”
此時此刻,諾裏斯似乎聽見了一聲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成功了?!”
這個念頭一起,諾裏斯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是的!
在這聲“哢”聲的背後,是一陣從細微到響亮的轟鳴聲響起,而且其響起的迅速幾乎是在瞬間之中。
“嗡!”
“嗡!”
數道紅光毫無征兆地將擋在陸戰型紮古ii與光罩之間的硝煙撕碎,同時更在諾裏斯毫無防備之時,瘋狂地在陸戰型紮古ii身上來回地縱橫穿梭。
“唰!”
“唰!”
“唰!”
往日那堅固到甚至可以無視絕大部分火力的裝甲在此刻仿佛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被這一道道紅光切割,撕碎,直到完全地從陸戰型紮古ii身上剝落。
這個瞬間,在諾裏斯看來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實際上卻隻是數個呼吸間的事件。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