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過後,達成協議的雙方開始利用穿梭艇進行來往。
看著窗外那緩緩駛離漁火的穿梭艇,拉克絲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回過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雷明凱。
從鐵華團和塔賓斯建立關係那一刻開始,別說是自己,就連雷明凱這個本應該站在台前的人也退到了幕後,不曾參與與塔賓斯之間的聯係。
這樣的行為,讓拉克絲有些費解。
之前雷明凱所做的事情,拉克絲看在了眼裏。
“不介入他們之間的事情嗎?凱。”
同樣是看著那穿梭艇駛向塔賓斯的強襲裝甲艦的雷明凱笑了笑,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後悔的情緒。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沒必要介入太多。更何況,對於奧爾加來說,名瀨·塔賓算得上是一名好前輩。隻要他虛心好學的話。”
“前輩?”
拉克絲有些意外。
雷明凱之前在艦橋當中以近乎是質問的方式去逼迫奧爾加做出決定的事情,拉克絲是知道的。
在這個情況下,拉克絲沒想到雷明凱會大度地放任奧爾加與名瀨之間的接觸。
轉念一想,拉克絲很快就明白了雷明凱的想法。
他既想要控製鐵華團的大致方向,又不想過於細致地控製鐵華團。
這樣的矛盾目的之下,雷明凱針對鐵華團,乃至於奧爾加的策略就有些矛盾了。
“說到底,凱你隻是想甩包袱,對吧?”
想通這些事情的拉克絲丟了個白眼給雷明凱,嗔道。
“也不是吧!隻是,不想過於乾涉鐵華團和奧爾加接下來的軌跡而已。”
拉克絲盯著雷明凱看了半天後,再一次看向那片深邃的虛空。
“真是傲慢呢!凱。”
雷明凱收回目光,看向拉克絲那精致的側臉,仿佛是感歎似的重複了一遍。
“是啊!或許,這就是傲慢吧!”
從漁火返回的穿梭艇緩緩地滑入了戰錘的格納庫,落在了名瀨的麵前。
“如何?情報刺探得如何了?”
由於塔賓斯的內部事務先一步返回戰錘的名瀨,並沒有參與接下來針對某人的行動。
從穿梭艇上走下來的阿米達腳下輕輕一點,飄進到了名瀨的懷中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以近乎是撒嬌的語氣抱怨道:
“不行呢!那群小毛頭看著很好騙,實際上一個個賊精賊精。我用儘了方法,都沒辦法從他們那邊獲取關於那名機師的情報。”
名瀨有些意外,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是嗎?就連如此成熟魅力的阿米達也敗下陣了嗎?真是少見呢!”
阿米達連連抱怨。
“是啊!那幫小毛頭似乎知道落單的後果,因此,不管在哪裏行動,都會成群結隊的行動。名瀨啊!你知道那可是他們的船啊!在自己的船上,竟然還要保持這樣的行動方式。你不覺得很乖嗎?”
名瀨打了個哈哈,長長地歎了口氣。
“看來對方是無意和我們見麵了。”
說實話,自由高達的存在,名瀨和阿米達早已經在漁火的格納庫當中見到了。
那不管是與加拉爾霍恩,還是與迪瓦茲完全別具一格的造型,和那對讓阿米達記憶猶新的鋼鐵雙翼,都讓阿米達,乃至於名瀨久久不能從自由高達的身上移開自己的目光。
可不管名瀨和阿米達的想法如何強烈,包括奧爾加在內的鐵華團眾人始終都對自由高達的機師的存在閉口不言。
“對了。”
從名瀨的懷中抬起頭的阿米達露出了一絲充滿惡作劇氣息的微笑。
“名瀨,還記得那群小毛頭搞出來的那些訓練嗎?”
名瀨詫異地看了一眼阿米達。
“記得。難道你想去參加?”
頓了頓,名瀨自己倒是笑了出聲。
“我怎麽沒想到阿米達你還有如此童趣的時候呢?”
阿米達白了名瀨一眼後,眼神卻是越過名瀨的肩膀,看向其身後那排成一道直線的三架s,紅藍百煉,以及擁有高速性能的百裏。
“我看過了。那可不是什麽充滿童趣的玩耍!名瀨。”
看著愛妻那漸漸變得凝重的表情,名瀨也終於收起了心思。
“哦?怎麽說?難道說那些玩耍能夠讓那群小毛頭學會怎麽駕駛s嗎?”
這話一出口,名瀨的表情頓時呆滯了。
是的。
如果說,那些所謂的訓練對於他們來說,隻是玩耍的話,那麽對於那些安裝了阿賴耶識係統的少年來說,恐怕就不會如此地簡單的事情了。
名瀨曾經看到過昭弘在那些陷阱,乃至於同為鐵華團的夥伴的攻擊下狼狽逃竄的樣子。
雖然好笑,但如果將s的外殼套在昭弘的身上,暫且將昭弘的形象從人類改變為s的話···
一切,或許就順理成章了。
“看來,你猜出來了。名瀨。那些訓練是針對阿賴耶識係統而設立的。”
阿米達看著名瀨那漸漸變得明悟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敬佩的眼神。
“阿賴耶識係統,以人為的方式將納米機械注射進人體後,生成一個增強人類對空間感知等功能的裝置。據說在厄祭戰時代,這個裝置是用來將s的性能發揮到極致的大殺器。可現在,卻是被用來控製和揮霍那些小毛頭性命的鎖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想到過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去訓練那些小毛頭的空間感知能力了。”
名瀨沉吟了一下,隨即吐了口氣。
“是嗎?那麽,這位神秘的大人物看來是看不上我們塔賓斯的存在了。”
阿米達一聽,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名瀨的帽子。
“不。那個人並非不想與我們相見,恐怕是覺得時候未到。”
阿米達想起了之前在漁火的飯堂那裏所見到的一幕。
一名將粉色頭發紮成高馬尾,氣質優雅高貴的少女正與那被火星上的人類視為希望的少女古狄莉亞·藍娜·伯恩斯坦交談。
雖然剛剛來到飯堂門口的阿米達並沒有注意到她們的交談內容,但從她們的交談時所處於的立場來看,這並不是一場朋友之間的交談,而是更像是一場師者與學生之間的交流。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阿米達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