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4 昔日的美夢今時的殘酷(1 / 2)

機獅咆哮 五對輪 1830 字 2023-04-18








朦朧的細雨散落,打濕了殖民衛星的道路。

在半小時之前,殖民衛星的天氣部門便已經發布過通知,讓身處這顆作為PLANT的首都衛星的市民們準備好應對手段。

隻是,在某些昏暗的角落當中,卻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惶恐不安地看著外麵那人來人往,被五顏六色的雨傘所點綴的街道。

唯一不同的是,街道上的雨景並非是那瘦小身影所擁有的記憶當中那般嬉鬨歡笑,有著各種各樣的麵孔。

有的,便是一副嚴肅,甚至是近乎於陰沉的麵孔。

氣氛更是壓抑,低沉,幾乎讓人無法喘過氣來。

忽然間,在街道的儘頭傳來一陣騷動。

周圍那些麵色低沉,陰鬱的人群一見到引發騷亂的人的模樣,立馬露出了一絲驚慌。

是一群身穿黑衣,領口處別有或銅,或銀等金屬製成的螺旋紋章,被黑色軍帽遮掩的大半麵孔的男人。

一看到這些男人,有些女人更是驚恐地後退幾步,馬上退到街道的兩側,低著頭,不敢去看從街道儘頭快步走過來的那些人。

而隱藏在昏暗角落當中的那道瘦小身影,也如同那些驚恐的女人那般,渾身一震,連忙起身,朝著昏暗角落的更深處逃去。

起初,正在街道上到處翻找,查看身份的那些男人並沒有發現藏身在昏暗角落的瘦小身影。

對於他們而言,這隻不過是一次接到緊急巡邏任務的工作罷了!

自從兩年前那場外星異蟲BETA突破防線,進而威脅到PLANT的安全時,被突然出現的星際鯨魚所擊敗的大戰後,在麵臨越發高漲的危機前,PLANT最高評議會終於作出了重大決定。

那便是,全麵實施由PLANT現任議長吉爾伯特·迪蘭達爾所提倡的命運計劃。

從即日起,所有包括紮夫特在內的PLANT市民,甚至是有意加入PLANT,成為PLANT一員的人類都將得到一次或以上的基因檢測機會,並且根據基因檢測所得出的最終結果,分配到各個崗位上,為PLANT即將麵臨,又或者已經麵臨的危機奉獻一份力。

起初,在有著共同的目標與守護家園的理想下,命運計劃的推行的確讓PLANT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短短兩年間,PLANT所擁有的力量已經遠超與異蟲BETA發生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了。

隻是,過度,過快增長的背後必然有著無法顧及的陰暗麵。

那便是命運計劃看似光鮮的背後——為了推行命運計劃的各個條例,項目而設立的特殊部門——克洛托。

這個以古希臘神話當中,掌握著未來與生命紡織之線的女神之名而定名的特殊部門一經成立,便從PLANT,乃至於紮夫特當中抽調不少精英人手進入其中,為實施命運計劃而充實力量。

其中,被抽調到這個部門的人員都擁有共同的特征。

那便是,絕對擁護命運計劃,以及忠於PLANT最高評議會議長,現任命運計劃總負責人吉爾伯特-迪蘭達爾。

在迪蘭達爾的指示,以及命運計劃的諸多規定之下,包括外來人口在內的眾多PLANT市民被定義為無法勝任涉及精密操作的崗位,隻能夠被分配到體力勞動的諸多崗位。

剛開始之時,不滿的聲音自然是有的。

甚至,有些環境惡劣的地方都發生了規模不一的騷亂。

這個時候,便是這支被冠以克洛托之名的特殊隊伍出動的時刻。

在曆經十餘次規模不一的騷動,騷亂,甚至是流血衝突之下,命運計劃便成為了懸掛在PLANT之上的“神明。”

而那擁有克洛托之名的特殊部門,便是“神明”之下的神使。

站在兩者之中的吉爾伯特-迪蘭達爾,自然而然便成為掌控“命運”之人。

當然了。

命運計劃並非是絕對精準的。

這一點迪蘭達爾也無法保證。

因此,在多次基因檢測過後,依然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的話,那麽便可以向PLANT最高評議會申請啟動更進一步的檢測,以及配發能夠讓隱性基因發生轉化,被命運計劃所捕捉到,進一步分析其擁有的潛力的特製藥水。

毫無疑問,這將會是一個勞師動眾的申請。

因此,在實施以來,並沒有多少人能夠通過,甚至連那能夠改變基因,激發隱藏潛力的特製藥水都沒有多少人見過。

然而,

世事無絕對!

在四月市的某條公路當中,一輛突然發生車禍的車輛吸引了某個抱著來之不易的糧食,匆匆忙忙回家的小女孩的注意力。

在那搖曳,燃燒車輛的火光當中,小女孩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以及被其抱在懷裏的箱子。

“幫……我……送到……碼……碼頭……”

那人發現小女孩的存在,用儘最後一口氣,指著懷中的箱子。

“這…………是……希望……”

“哐當!!”

在昏暗的小道當中,小心翼翼的瘦小身影不小心撞到了拐彎處的水管。

儘管聲音不算很大,但在僻靜的角落當中,卻是那麽地明顯。

明顯到隻需要站在小巷口,便能清晰地聽到裏麵的動靜。

“裏麵有人!快!快去搜!”

克洛托的隊員一聽到異響,立馬丟下正在被他們盤問的路人,快速地湧入了那條昏暗的小巷當中。

恐慌就此降臨。

雙手緊緊地抱著那個染血的箱子,瘦小身影已然不知所措。

腦海當中,早已經被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所占據。

一個,要她馬上帶著箱子逃跑!

另外一個,讓她丟下箱子,向那些克洛托求饒。

可是,在她記憶的深處,卻清晰地記得半年前她的父母是如何被克洛托從家中拖走,然後再也沒有回來的情景。

“不!不行!還有弟弟!!弟弟還在等著我回家!”

一張被顏料染得五顏六色的小臉不由地從記憶深處浮現。

那是她的弟弟。

一個打小就喜歡畫畫的小男孩。

在她看來,自己的弟弟很小就已經能夠畫出很好看的畫畫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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