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也見好就收,帶著她滿載出去。
顧涼似乎對這次的成果還算滿意,“好了,這下好幾年的開銷賺夠了。”
“我看到了,你在騙人。這根本就不是靠運氣贏的錢,是騙術。”
“果然不愧是祭司大人,一句話就道破賭博的真諦。說的對,就是出千。在賭坊裏賭的好的基本都是出千,那個莊家也是。隻不過他們出不過我罷了。”
“你以為那些賭徒不知道嗎?不,他們知道。隻不過他們自欺欺人,總想著翻身回本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賭坊裏的人心很令人失望啊。嗬嗬,可這樣的人南境也有很多,你當年就救了不知多少。”
“哎,那有賣糖葫蘆的,你要不要來一串。”
“不要。”
她不喜歡甜食。
“嚐嚐吧。”
顧涼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月夕,笑道:“嚐嚐。”
月夕接過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還行。
顧涼低頭在月夕的糖葫蘆上擼了一顆下來。
“你做什麽?”
顧涼笑道:“不做什麽,就是嚐嚐這糖葫蘆甜不甜。現在看來真甜。”
月夕臉紅,“你要吃自己再買一串就是了。你吃我的……”
“再買一串不得要錢啊。兩個人將就著吃就行了。”
“可是你之前贏了那麽多錢……”
一串糖葫蘆才三文而已,五千兩白銀得買多少串糖葫蘆。
“有錢也得節約才行。不能揮霍。你糖葫蘆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在再吃一顆。”
“我的。”
月夕護食的樣子,把顧涼逗笑了。
重生在個孩子身上,還真把自己當孩子了。
“對了,聽戲去不去?”
“聽戲?”
“走嘛,出來就好好玩玩兒。你以前高高在上太久了,該是吸收點人間的煙火氣。”
戲台之上,帝王將相,咿咿呀呀,唱腔醇厚。
戲台之下,大長凳上,她和顧涼挨坐一起,周圍還有很多人。
比起那些陌生的氣息,她還是喜歡和顧涼待在一起。為此她還和一個想要執意擠著顧涼坐的花癡女人吵了幾句。
那個花癡女居然罵她胖女人。一直以來自詡心緒淡定的她被激怒了。畢竟沒有女子喜歡被人說胖。她那是胖嗎?那是豐腴。
顧涼則在一旁笑著看熱鬨。她好歹也是和顧涼待了一段時間,吵架的功力至少被熏陶一二,後來她完勝,坐在顧涼身邊。
顧涼一邊給她剝著瓜子,一邊溫柔耐心給她講解戲劇,歲月好像在這一時刻慢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人間煙火嗎?味道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