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對穆淵的態度,和對慕白是完全不一樣的。
任何所謂的野男人到了楚傾歌的身邊,風漓夜都討厭。
唯獨穆淵,他始終以好臉色相對,甚至態度比起對著其他人的時候,還要多一抹溫和。
這點,連穆淵都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何?
一如他現在眼底這笑,要換了是慕白,不賞幾個冷眼已經很了不起。
笑?想都不要想。
穆淵現在,好像真的不氣了,隻是,心裏還是不舒服。
“她最近太疲累,身子不好。”他訥訥道。
“現在除了她,沒有更好的人選。”風漓夜這回應,公事公辦,並沒有帶多餘的個人情感。
穆淵知道,也明白,可有件事風漓夜不知道,那就是,傾歌懷孕了。
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還懷著身孕,在風險重重的困難麵前,萬一有什麽意外……
“這事已經定了,你有這個時間去糾結,不如,早些替她準備好路上要用的東西。”
風漓夜將手裏的地形圖,丟在桌上一角。
“這地形圖比較詳儘,可以帶給她看看。”
穆淵看著他,他唇角還殘餘這一點點未曾擦乾的血跡。
他忍不住眉心蹙起:“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就是內傷未愈?總會好起來。”風漓夜話語淡漠。
這態度,明顯是要請他回去了。
他還是鐵了心,讓楚傾歌出征琅琊山。
穆淵知道,這家夥的決定,一般人很難撼動。
而傾歌,隻要是下了決定,他也是改變不了。
“還有半個時辰,大軍就要出發,你不去跟她說說話?”這是他最後一點希望。
卻不料,風漓夜那張俊臉上,依舊是沒什麽表情:“我會親自送行。”
送行,是在大軍麵前,根本沒機會說什麽悄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