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給南陽施針。
南陽躺下來之後,竟然舒服得有點不願意爬起來。
以前禦醫也曾給她施針,但,總覺得那小小的銀針,紮在人的身上,有些疼。
可楚傾歌給她施針,卻有種很安心,也安逸的感覺。
她有點困。
多少年,未曾像此時那般,還有人在身邊,就感覺到困了?
“你還覺得,是我給陛下下的毒嗎?”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刻,精神有點太過於放鬆,她連本宮這個自稱都省了。
就連給陛下下毒這種話,也能肆無忌憚說出口。
連韓尚宮都感覺有些吃驚。
南陽卻似乎沒有在意,又道:“相比起來,你不覺得,你那位娘親給陛下下毒的可能性更大?”
這話,也虧得南慶如今是昏睡不醒的,沒有聽到。
要是聽到了,隻怕會氣得要跳起來罵她。
楚傾歌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反駁。
隻是在落針之後,問道:“感覺如何?”
“胸臆那口氣似乎沒有那麽重,輕了些。”
“是疏通了血脈,氣息順暢了。”所以,她感覺呼吸沒有那麽困難。
“嗯。”南陽長籲了一口氣,人一旦舒服了之後,困倦的氣息,立即襲來。
“再給我推一下心門,舒服。”
傾歌按照她的要求,指尖在她心門穴位上,一點一點推拿過去。
南陽是真的覺得很舒服,就連長年糾結在一起的眉心,竟然也慢慢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