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眼神一暗:“我馬上來。”
接著,他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一眼紀芷依便轉身離去。
他一走,紀芷依立刻踉踉蹌蹌的衝到洗手池邊上,將剛剛吃的藥全吐了出來。
直到什麽都吐不出來,她才脫力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陸景行最後那句話響徹在她耳邊。
紀芷依想,他說得對,從一開始他們就隻是商業聯姻,隻是她癡心妄想,把冰冷的交易單方麵當成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她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也許在她生命結束之前,就該放手了。
……
翌日。
紀芷依收拾好自己,用粉底遮住疲憊的臉色。
剛踏進俱樂部,就被通知去開會。
會議室。
紀芷依一進門,就敏感地察覺到所有人都望向她,目光審視而充滿敵意。
她緊了緊手,走近會議桌,就見陸景行坐在首位上,而沈洛煙就坐在他旁邊,那以往屬於她的位置。
紀芷依頓了頓,默默在陸景行對麵的空位坐下。
下一刻,陸景行起了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問:“紀芷依,秦淮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張報紙被人丟在她麵前。
紀芷依打開一看,瞳孔猛縮——
隻見報紙頭條上寫著:【剛奪冠就被挖!首席維修師秦淮高薪跳槽‘景行’死對頭‘東乘’!】
新聞配圖,竟是秦淮離職那天和紀芷依喝酒的畫麵!
秦淮跳槽去了東乘?
紀芷依震在原地,心情十分複雜。
她正要說話,車手阿皓忍不住譏諷:“還用問什麽?老大!她肯定和秦淮一夥的!”
“現在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回來上班,是想把車隊的機密都帶走吧,真不要臉……”
紀芷依緊了緊手,望向陸景行解釋:“我隻知道秦淮辭職,不知道他竟然去了東乘。”
“是麽?”
陸景行明顯不信任的表情,被她儘收眼底。
紀芷依的心和身體一點點僵冷。
就在這時,沈洛煙插話道:“還有件事,我認為紀小姐需要解釋一下——”
她拿出一疊賬本拍在桌上。
“我已經查明,秦淮以前經常偷工減料中飽私囊,而他的報銷賬目——都是紀小姐做的!”
沈洛煙一番話,讓整個會議室炸了鍋!
眾人仇視的目光頓時如尖刀一般刺向紀芷依。
紀芷依心一沉,但依舊沉穩:“這是不可能的,所有采購的東西都留有發票,經得起查驗……”
她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陸景行不耐煩的冷斥。
“夠了。”
他嗓音冰冷,望向紀芷依的目光盛滿厭惡:“紀芷依,你被解雇了。”
“從此刻開始你不再是我的經紀人。”
“現在,從景行車隊,給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