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州聞言,倒是有些詫異:“傅總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倒是讓我吃驚,不過也不用為這事兒費神,要是喜歡,留下即可,不喜歡不戴就行了。”
靳州算是話裏有話。
蘇暖也算是聽出來了,靳州其實是想說,如果她對傅煬琰沒感情,就不會因為他送自己跟顧依靈的項鏈一樣而生氣,更多的是淡然。
她對傅煬琰還有感情,怎麽可能。
“靳總怕是誤會了,我對傅煬琰從他為了顧依靈要跟我離婚的一瞬間,我對他的感情就已經不在了,之所以生氣,是他不需要把送給顧依靈的東西再買一模一樣的送給我。”
靳州又好奇了:“那你又為什麽不直接跟傅總離婚,不是能夠斷的乾淨嗎?”
蘇暖譏笑出聲,偏頭看向靳州:“靳總,如果有一個人耽誤了你三年的閃,到頭來,因為一個外麵的女人要跟你離婚,你會甘心嗎?我很直白,我也不是什麽聖母,他耽誤了我三年時間,我隻要他一個月,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
更何況,傅煬琰那種情況說好聽點是跟白月光重聚,說的難聽就是出軌。
靳州看蘇暖的眼神越來越具有讚賞,因為他發現蘇暖跟他是同樣一種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且目的性很明確,甚至是很坦然,沒有一點隱藏。
現在這樣敢於麵對自己內心的真的不多了。
突然間,門外一道冷冽陰沉的嗓音響起。
“蘇暖,我果然是小瞧你了。”
秦香香聽到這聲音,嚇的一激靈轉過身去,傅煬琰站在會議室門口,原本就鐵青的臉再加上穿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外套把人襯的越發鋒銳,那一個眼神掃過來都如同一把刀子在剜她的肉似的。
靳州蹙眉,有一瞬間的怔愣。
前台這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靳……靳總,抱歉,傅總他……”
靳州低聲嗬斥:“你們怎麽回事,傅總來了也不先進來匯報一聲,還讓傅總親自來了會議室!”
“是傅總他……他堅持要進來,我們攔不住。”
前台嚇的嘴皮子都在打架,傅煬琰那氣勢,都不用開口,她們都嚇的不敢上前,更別提還阻攔了。
靳州也不好再責怪前台:“去給傅總泡杯咖啡,然後給蘇小姐拿個熱牛奶。”
“是。”
傅煬琰聞言,不禁在心中冷笑,他們倆人才認識多久,靳州居然連蘇暖喜歡喝牛奶這事兒都知道。
靳州走到傅煬琰跟前,順帶就擋在了蘇暖的前麵。
“不知道傅總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就靳州這點小動作,傅煬琰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倒是挺會英雄救美的,還想擋在蘇暖麵前。
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麽資格。
要說靳州跟蘇暖沒點什麽事,誰會信,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誰會為了一個女人來得罪傅氏集團,偏偏靳州就已經有了這個苗頭。
他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白色的襯衣衣領整潔的沒有一絲褶皺,眉峰淩厲,卻隻是冷冷的掃了靳州一眼。
“我今天來不是來找靳總的,是來找我老婆的。”
說完,他又睇了一眼被靳州擋在身後的蘇暖。
秦香香已經在旁邊開始提心吊打了,傅煬琰這個架勢,擺明了就是上門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