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毒素對沈時荇沒有用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沈時荇怎麽進去的,被裏麵的美嬌娘怎麽給送出來的,沈時荇最後被推出來的時候,似乎還感覺到了距離她最近的那個人指尖幾乎控製不住的顫抖,好像太子就是洪水猛獸。
沈時荇被麵前驟然緊閉的門震了一下,立在那裏久久不能動,心下滿含不耐,害怕一個太子害怕到如此地步,卻敢在她麵前把一扇門關得震天響。
真是好樣的。
最後一眼,她將那三四個美嬌娘的容顏記了個清清楚楚,眼眸一閉,再睜眼,恍若一尊煞魔。
沈時荇扭頭第一招便使出了殺招,風聲驟然而起,無端冒出來的是內力匯聚的刀鋒,次次帶著不可饒恕的暴怒席卷而來。
見狀,太子眼底的戾氣略微收斂,看起來稍微撿回來一點理智,深呼吸一瞬,招招抵擋,步步前進,竟沒有絲毫淩亂的樣子。
沈時荇同樣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心裏迅速權衡了一番,了然,她決定不再客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沈時荇收斂了殺招的下一秒,根本沒有給太子眨眼的機會,幾乎是迎麵而來的一掌,發揮了沈時荇的全部功力的致命一掌,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她原本預測的位置——太子的心臟。
“呃。”太子的身軀如同一朵被肅殺秋風打落的殘花,飛揚散在了這間石室的角落,瞬間衝擊了蒙蔽了全部視線的灰塵,,
沈時荇同樣被這一掌的反作用力狠狠搓倒在地,她靈活地在地上翻滾了三圈,看似完好無損穩穩站住了腳步,卻在停下的時候,和太子做出了同樣的嘔血的動作,“嘔——”
太子眼中的灰暗,此時像是完全忍耐到了極限,這一掌,就好似是他對她的最後容忍了。
下一秒,沈時荇的身體裏的力氣一瞬間全部散去,她直接失去了意識,驟然歪倒在地,如同一座空心的雪山,砸在地上的時候,腦袋被震得彈起了一下,隨即,發絲和身軀一起陷入死寂。
幾個呼吸的時間,太子冷眼看著這一切,末了,站起身來,邊走,邊把嘴角的鮮血抹去,手臂垂下的時候莫名瀟灑,帶著一點痞氣,混合著一絲不羈。
來到沈時荇的身邊,太子的眼神真正的發生了最大的變化。
他開始回想一切。
在客棧的時候,他一進去房間就已經發現了熏香的不對勁,身體下意識陷入禁閉的狀態——這是一樁神秘的內功,尋常人並不知曉。
這就讓毒素無法進入他的身體。
他恍若未聞一般,悄無聲息打量了沈時荇一眼,心下沉思,沈時荇明明擅長醫術,嗅覺本應不該如此遲鈍,現在又是氣氛感情都剛剛好的時候,所以,他順理成章把沈時荇的衣服脫下,看著她宛若一個嬰孩的睡顏,他一瞬間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事後,他在沈時荇的衣服裏找到了一個盒子,裏麵裝滿了大小不一的藥丸,他湊近一聞,味道參差不一,也分辨不出個一二三,索性合上蓋子,收入自己的囊中。
這個沈時荇到底什麽目的?
為何選擇接近他?
後麵的事情的發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沈時荇是怎麽知道江南一定會建有毒藥藥場的?她特地使喚餘非言去,又有什麽目的?
她明明知道,餘非言是他的人。
最可疑的是,沈時荇拿到藥丸以後,好像對這些藥十分熟悉,隻是簡單看了一眼,後麵又隨意讓他吃下其中幾個藥丸。
他想不明白,因為他現在還是不確定,沈時荇跟這江南的城主一幫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其實,太子妃何須親自出麵,裝扮做一個婢子,潛入那昏誕的城主二兒子的神秘宅子?
那座宅子,雖說從來都是有著神秘的麵具,但是,眾所周知的是,裏麵同樣惡狠狠地吃人,不吐骨頭。
有去無回,自此杳無音訊,這就是這群婢子早就已經能看見的下場。
至於,,太子真的讓沈時荇進去了以後,倒是會派暗衛暗中保護她,不會讓她陷入真正的危險之中。
結果,沈時荇直接跟他杠上了?!
如此造次的女人,他到底還是第一會見!
眼睛微微眯起來,他才忽然想起來兩人的初見,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在叫囂殺掉他。
他倒是才記起,她向來準備要了他的命。
如此這般,也別怪他狠心。
隻不過,,沈時荇身上有一種病,她本人卻毫無察覺,頻頻觸發啟動發病的開關,現如今,本不該昏倒的,她現在卻陷入了昏迷。
太子用腳尖踢了踢沈時荇,沈時荇一動不動,和死屍沒什麽區別,他本能地皺了皺眉。
“真沒用。"或許,前些日子,他那點兒莫名其妙的惻隱之心真的是浪費情緒,身上落滿了灰塵,感覺十分不舒服,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所以,他決定再一次把她丟下,“餘非言,進來把太子妃搬走。”
餘非言聽見太子的聲音,使勁打了個冷戰,從黑暗處出來,答了聲,“是。”
太子的人很快不見,餘非言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去沐浴了。
回過神,低頭看著灰頭土臉的太子妃娘娘,他奶白奶白的臉蛋變得惋惜,“太子妃娘娘,你怎麽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啊。”
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歎了一口氣,餘非言準備彎腰將人打橫抱起,這是把人弄回去的最快的辦法,等把人抱起來了,才突然驚覺,此般的距離,已然是不妥。
手掌下,是細膩潤滑的衣料,與此同時傳遞進大腦的,還有那要命的玲瓏曲線。
巴掌一張小臉,緊閉雙目脆弱地在他懷裏沉睡,散落的發絲似遮非遮,偏偏把沈時荇嬌俏的唇角勾勒得更加唯美。
“嘶——”餘非言熏紅了一張嫩白的臉,努力催眠自己,什麽都沒看見,腳步不停,飛快地衝向太子和太子妃的寢房。
一直到把人放下去後,餘非言才敢去呼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