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長呼一口氣,斟酌措辭:我剛剛好像看到你之前說的那種年輕鮮嫩美好乾淨的肉體了。
春暢在一刻間精神抖擻:!!!!!!
春暢:李霧弟弟?
岑矜:嗯。
春暢從不掩飾自己的色批屬性:看到多少??有沒有拍照??好姐妹齊分享!
岑矜:拍個鬼啊,就上半身。
春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麽樣子給我說說。
岑矜回憶了下,麵頰無故蒸熱,甩出三字:蠻有料。
春暢:這就是一個文案的表達能力?
岑矜:那要怎麽說。
春暢:欲否?有沒有讓你瞬間決堤?
岑矜:?這倒沒有。
岑矜回顧著光影裏那些線條,莫名透著隱忍與克製,好像狩捕前蓄勢待發的獵豹,坦白:客觀講,欲感還是有點的。我驚訝的是現在小男生身材都這麽好?
春暢:我驚訝的是你怎麽看到的。
岑矜:他洗澡帶錯衣服,我正好在客廳辦公,就看到了。
春暢:靠這是什麽小黃文劇情。
岑矜:???
春暢恨鐵不成鋼:你怎麽這麽能忍,我以後叫你忍矜好了。
岑矜:我忍什麽了。
春暢:這種才貌雙全身材又好的乖弟弟,你不想跟他發生點什麽嗎?尤其這種特別時期,男女共處一室嘿嘿嘿嘿。
岑矜問:你會惦記著跟你表弟發生什麽嗎?
春暢在口嗨方麵向來毫無下限:……那不必,我表弟太醜了。對方五官決定我三觀。
岑矜剛要啐她,一道影子罩過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岑矜急忙切出聊天界麵,故作鎮定掀眼。
李霧已經套上白t,俯視過來,將黑色耳機遞出。
他臉上似乎餘溫未退,還透著薄緋,眼睛總水亮亮。
岑矜接過去,打量一下,清嗓道:“你這幾天上網課都用的這款耳機?”李霧:“嗯。”
可能是剛才的突發事件衝擊過大,岑矜還有點兒迷,左右翻轉著:“好久沒用,我都不記得藍牙按鈕在哪邊了。”
他躬下身來告知:“左邊下麵。”
這個動作使男生陡然逼近,岑矜稍一抬眸,就能瞄見他衣領敞口部分的皮膚與鎖骨。
幾分鍾前的某個肉色畫麵有如烙刻,在岑矜腦中反複放映。
她心生煩躁,隻想把畫連同畫中人儘快轟走:“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嗯。”李霧起身將走。
岑矜喚住他,變相提醒:“還是穿厚點吧。”
李霧:“……”
岑矜亂謅幌子:“畢竟不是春夏,現在這個時期受涼感冒的話挺不好處理的。”
但李霧心知肚明,尷尬到理屈詞窮,隻得應聲“好”。
他剛剛那幅樣子在家裏公共區域橫衝直撞,對岑矜而言的確是種冒犯。
岑矜本以為這個插曲隻會是過眼雲煙,可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幾天,家裏多了個愛斯基摩人。
全天候27度的地暖恒溫被李霧過成了地球兩極戶外求生,少年把自己裹得非常嚴實,裏三層外三層,一絲不漏,令岑矜無端受辱,感覺自己被默認成有潛在性癖。
一周後飯桌上,岑矜忍無可忍,撂湯匙問李霧:“你不熱嗎?”
少年筷子一頓,停下扒飯的手:“熱。”
“所以這幾天是乾嘛?”
“怕感冒。”他搬出她當時搪塞的理由。
“你這樣更容易受涼,”岑矜決定開誠布公:“上次的事我又沒放心上,男孩子裸個上身有什麽要緊的。”
“嗯。”李霧低低應著,耳根卻逐漸變色。
岑矜又乜他一眼,命令:“棉服脫了。”
“哦。”李霧立刻起身,脫掉外套,掛到椅背上。
大笨熊變回小白楊,可算順眼了些,岑矜這才稱心,捏起湯勺繼續吃自己的。
這段時間都是李霧做飯打掃,岑矜不可能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日子。
她本想以此抵銷去年接李霧出來在勝州花的錢,但細思過後還是覺得太過俗氣,又有些傷人自尊,便換了種方式實現內心的平衡――就是趁此時機給李霧網購各種東西,衣服、鞋、鼠標、模型、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這些男高中學霸絕對不會討厭的東西。當然,每次也都是李霧去搬快遞,大包小包,疊起來快高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