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段川心裡倒是也理解，因為天才，或者說林凡這種怪物，都是有自己的自信和驕傲的，他們這種人當認定一件事，別人都很難勸說得住的。

所以任重而道遠啊！

「幾乎沒有。」

段川搖了搖頭，說道：「節點數量不等，那種沒有規律性，即使是研究員也無從下手的。」

林凡卻雙眼一亮，因為段川說幾乎沒有，立刻追問道：「那有人考慮過每條節點數不等的方案嗎？」

「有！」

段川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回憶，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當年是一個年輕人提出來的，是個初級研究員，不過這個當時大家都沒在意，我對那個人印象還是蠻深刻的，雖然年輕，但研究水平和理論都不錯，而且經常有一些奇思妙想，關鍵是人長得老實巴交的，叫什麼王...天...天什麼來著......」

「王天縱！」林凡眼中閃爍過一絲異色，肯定的說道。

「對！就是他！」

段川立刻大聲說道：「王天縱，他的很多想法協助完善了當時不少理論，當時他被高級研究員非常看好，說他在研究員這一行很有天賦，不出三十年，以後肯定能成為高級研究員。」

「額......」

林凡思路差點被打斷了，有些無語的說道：「王天縱王工現在已經是高級研究員了。」

「什麼？他已經是高級研究員了。」段川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才過了十年出點頭而已。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段川有些感慨，道：「看來他確實很適合當個研究員，你怎麼認識他的？」

「新生大會上認識的。」林凡如實說道。

說實在的，王天縱是他第一個知道提過節線上節點不一樣多的研究員，嗯，還活著的研究員。

畢竟蘇黛說的曾經有人提過，但她沒說過是誰。

而且還在十多年前。

而隨著一陣感慨，段川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林凡也陷入思索當中，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找一趟王天縱，取取經也不錯。

嗯，到時候問問蘇黛的意見。

「那個，林凡，如果你真的要研究功法的話，最好去找一下王天縱。」段川猶豫道，話說完，他很想給自己一大嘴巴子，雖然知道林凡不是那麼容易勸說的，但現在說的話，不是讓林凡繼續去研究嗎？還給了一個方向。

艸！

所以段川也忍不住有些牙疼，連忙說道：「我非常不鼓勵你去研究高品之上的功法，現在的功法體係很完善了，完全夠了，已經非常強大了。」

但林凡卻感覺段川的話和自己想的不謀而合。

林凡倒是沒說什麼，而是反問道：「川哥，你當年為什麼會研究功法？有人給你下套？還是有人引誘你的？」

這也是林凡很好奇的，不該啊！當年段川天賦也很強，大二已經達到半步四品的水平，這天賦確實相當之好，看看現在的九天學府就知道了，大二就能達到如此水平，反正他看見，豬八是妖孽，今年也是大三了，比當年的段川要大一歲，而且段川他又不是研究員，好端端的，為什麼去研究功法？

這根本就和段川沒關係，可偏偏段川就成為了研究高品之上功法的組織者。

這是讓林凡覺得無比怪異的一點。

林凡對段川的問話，基本上直言不諱的。

「嗯......也不算下套，算是半推半就。」

段川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當時我風頭很盛，感覺修煉太快了，而且很多家族願意投資我，所以我就主動去找能提升實力的辦法，最好能提升我的底蘊的，讓我可以更大強度的越級戰鬥。而當時實際上還是有很多人研究高品之上的功法的，《葵花人典》知道嗎？」

「嗯，唯一的人典功法，高品之上的功法。」

「對，當時實際上對高品之上的功法研究停止好多年了，但當時好像開始復甦了，我也算是趕上了最後一班車，當時的我又非常驕傲，隨著我找的人越多，攤子鋪的越大，當時我就想出風頭，不僅九天學府關注我，其他學府，軍校，甚至最後所有覺醒者大學，所有覺醒者集體，甚至至強者都在關注我，然後我就飄了。實話說，當時的我不知天高地厚，根本不認為這玩意有什麼難的，人膨脹時候，一切困難那都不是事。」

段川回憶往事，當時他真的飄，飄上天了，幾乎要什麼有什麼。

林凡有些無語。

聽著段川的話，他一時間難以想像，當年的段川是啥樣子的，肯定和他認識的段川完全不一樣。

段川肯定省略了很多東西，但林凡看到了一個極度愛慕虛榮的年輕人。

真是好傢夥！

原來段川曾經是這樣的人，喜歡出風頭的傢夥。

反正從段川口中得知，當年他也不知道如何，最後成為了那一波復甦研究的中心了，反正就變成了全部覺醒者都在關注這件事，前線至強者們都在關注著，動靜很大。

林凡倒是也想過是不是有人下套，但想想段川描述的，屁的半推半就，即使是別人下套，那也是段川主動跳進去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能成為最後關注的中心，這也不是能引導出來的，而且也有很多固定因素和不可控因素，比如九天學府是人類第一學府，而當時的段川很可能就是當時最有天賦的年輕一代學員，隨著段川搞出的動靜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大家都關注，實際上也是合理的。

而且估計段川被算計，在於當時的他看來，也不在乎，最多相互利用罷了。

突然間，段川嘆了一口氣，問道：「小凡，你還是要研究功法嗎？」

「沒有啊！」

林凡笑著解釋道：「我隻是感覺高品功法節點太少了，開的太快了，所以我一開始就想多開點來著，然後隻是好奇人類發現了多少節點，後來好奇才看了一些古籍和殘篇，說白了，隻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而已。

更何況，我又沒錢去研究，請研究員更不可能了，我哪有那資金，現在時代不同了，新貴都不資助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去做。」

段川聽到這些話，一時間也傻眼了。

他隻是被封火說，林凡有去研究功法的意思，關心則亂。

實際上兩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樣一個課題，需要大量的資源，而得到大量的資源前提下，要不是有很多人支持你，要不你最起碼有很多錢。

而這兩者，實際上林凡現在都沒有。

林凡現在確實在九天學府站穩了根基，但是說實話，認識的人還是太少，支持林凡的人會更少。

如果林凡說研究高品之上的功法，誰會支持林凡？

那又哪來的資源？哪來的錢？

根本不可能的。

段川摸著鼻子，有些尷尬的問道：「現在新貴都不資助天才了嗎？」

這一點，他是真不知道。

以前，天才和妖孽學員們，很多人都會資助的。

「不資助了，原本我也準備聽從川哥的意見站常家那一邊的，可惜常家不提供資源了，而且常家在從中立靠攏新貴那邊，所以我就放棄了。」林凡說道。

段川這才知道為什麼林凡會哪邊都沒站，原本和他聊的時候明顯傾向於常家，可後來又沒有，現在終於明白了緣由，原來是這樣子。

現在九天學府的環境，或者矛盾紛爭，段川已經不太清楚了，和當年已經有了很大差別。

「這樣啊！」

段川尷尬一笑，「那沒事了，小凡，你好好修煉。」

「嗯，好的。」

隨即掛斷了電話。

段川捂臉，這最後真他麼尷尬，此時的他，尷尬的恨不得用腳丫子在自己拖鞋上扣個縫隙鑽進去，還好和林凡不是當麵說，當麵他直接就鑽進去了。

林凡沒資源沒人哪來的條件去研究高品功法之上的功法，根本就是扯幾把蛋！

至於林凡一直詢問著，段川估計林凡隻是好奇而已，畢竟任何一個人知道高品功法之上還有更牛逼的功法，都很好奇，在所難免的。

年輕人，好奇心最重了。

段川直接拿起電話撥打了封火的電話，很快接通了。

封火：「小川子，你和林凡聯係了沒？」

「雞哥！」

段川直接吐槽道：「你他娘的不厚道啊！林凡根本沒研究功法的意思，你......」

段川那是一頓噴！

自己把當年的往事和糗事都告訴了林凡，實話說，說以前的自己，真的蠢，和年紀輕輕但性格沉穩、成熟的林凡相比，相差太遠了。

通俗來講，段川感覺自己就和二逼一樣。

天天惹事，仗著自己天賦高，得意的不得了，就想出風頭，一點都不沉穩。

而他竟然把自己這些都告訴了林凡，曾經自己是什麼屌樣子！！！

如果不是電話聯係，段川都尷尬死了。

社死！

自己的形象在林凡心中肯定完全毀了。

丟人啊！

實際上封火也是一臉懵。

等段川吐槽夠了之後，段川說出緣由，封火這才明白過來，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了，他還真沒考慮過這一點。

他隻是感覺林凡大好天賦，不應該浪費在這上麵。

尤其他和林凡的聊天，還有林凡明明有證明不兌換四品五品的修煉方法，種種跡象，讓他當時更加肯定林凡是想研究高品之上的功法。

可現在才察覺，現在現實條件根本不允許林凡去研究！

這是最基礎的，反而封火給忽略了。

林凡根本沒那個條件進行研究，也沒人，所以這件事本身就不成立。

實際上也是林凡太妖孽，封火下意識以為林凡隻要想乾，什麼都不是事。

不過被段川罵了好不爽，封火立刻反過來罵道：「小川子，你他麼能耐了，竟然敢罵老子，老子還不是擔心你學生，怕和你一個德性......」

吐槽的最後段川直接掛斷了電話，封火這才滿意。

嗬！小樣！

就這樣還敢來吐槽我。

不過隨之封火也鬆了一口氣，林凡既然不想著研究功法就好，至於林凡看古籍和殘篇，關他屁事。

可能隻是林凡的愛好罷了！

封火對天才和妖孽有點特殊愛好，感覺都很正常。

林凡更是怪物級的學員，有特別的愛好，怎麼奇怪就更正常了！

畢竟林凡這種學員，本身就不太正常。

隻要不研究高品之上功法這個坑，一切就都好說。

也算是心中放下了！

林凡不研究？

廢話，當然要研究，隻是他這個研究和其他人所謂的研究有本質的差別。

他不需要去研究理論開節線，因為他知道十二正經的存在，隻要按部就班的開竅穴就行了。

林凡和段川結束通話，在思考著，看來需要抽空去找一下王天縱。

嗯，今天9月1日，正好，他今天拿到了人榜第一的獎勵！

人榜第一的獎勵：獎勵100學分，一部中品功法，還有五品強者單獨講課一小時。

王天縱是四品境，但是高級研究員，相當於一位五品，他自然不知道去哪找王天縱，這一個小時可以去和王天縱交流一下，也是敲門磚，也不算欠下人情，不然林凡還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去正大光明地接觸王天縱。

這時，郭振敲門過來了，再次給林凡帶來了300滴二品精血，而林凡也把今天抽空做的精血扔給了郭振，兩人說了兩句，郭振就回去修煉去了，最近兩天因為林凡製作的精血，郭振的修煉速度大漲，和以前一比，直接自行車變成摩托車，速度快的不是一點點的，而且副作用相當少，完全沉迷修煉無法自拔，幾乎晚上郭振都在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