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恢複蔚藍色,萬裏無雲。
昏暗的迷霧被太陽驅散,很快,天空恢複了祥和。
這場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所有人都心情沉重,若有所思。
衛玄心中震撼的是,究竟是哪方國度或者勢力,能出動這麽多高手?
西門烈衝下去沒多久又折返上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罵罵咧咧道:“這幫泥鰍!”
“敖祭酒,加快速度!儘快趕往墟海!”
敖七宿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催動著樓船以更快的速度飛行,比之前足足快了三倍。
當然了,耗費的靈力也是巨大的,隻能幾位祭酒輪流催動。
雖然危險過去,但是眾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心,誰知道對方還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歐陽晴第一時間過來安撫和治療受傷的精英們。
剛剛隱藏在樓船下方的那個超凡,全力一擊之下威能足以重創超凡存在了。
若是沒有七大祭酒的守護光罩再加上樓船本身就是一件強大的法寶,或許早就被擊成碎片了。
船上的一千精英更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但好在這次隨行陣容強大,沒有出事。
至於除了東海樓船之外的其他寶物,包括金鸞,幾位祭酒心照不宣,顯然也是為了隱藏底牌,不到關鍵時刻不會暴露。
“小玄,你們沒事吧?”
歐陽晴關切地看過來。
衛玄搖搖頭,“歐陽阿姨,這些人什麽來頭?”
“不知,但是必然是衝著你們來的。”
歐陽晴的目光很是幽冷,
“那些見不得光的家夥就喜歡做這種事。”
衛玄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這一船上的人都是七大學宮最精英的天才,也是華夏當代天賦最頂尖的年輕人,若是都死在這裏,對其他國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馬上就要進入古巴倫秘地了,若是華夏的人都栽了,古巴倫秘地可就什麽都分不到了。
這對於華夏來說也是一場慘痛的打擊。
不可謂不陰毒。
但是他也沒有什麽辦法,對方太狡猾了,一點端倪都沒有留下,也沒有暴露什麽代表性的戰技,很難分辨出具體信息。
西門烈第一時間來到寒鐵衣身邊,眉頭緊皺。
“寒老,您猜出他們的來曆了嗎?這些人的戰技和屬性,我沒見到過。”
寒鐵衣神色冷厲,眼中還有不可捉摸的光澤。
“我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但是...他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西門烈瞳孔微縮,
“您的意思是...”
寒鐵衣擺擺手,語氣嚴肅了幾分。
“但願是我的錯覺。”
西門烈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
寒鐵衣沉思片刻,轉過頭,笑著對衛玄招手,
“小玄,過來,爺爺有事要叮囑你。”
衛玄快步走來,
“爺爺,您說。”
......
樓船速度很快,像一顆流星一般橫穿大洋,眾人沒了玩樂的心思,積極備戰,從進入公海開始,便已經參與到了一場血腥的博弈中來。
幾個小時過去,樓船的速度緩慢下來。
破開雲層,一片浩瀚深邃無邊無際的海洋出現在眾人眼前。
廣闊、浩渺。
人類在其麵前顯得格外渺小。
而在一望無垠的汪洋中,有一道漆黑猙獰的深淵,粗略估計至少有一萬千米長,給人一種海洋被一分為二的錯覺。
它就像是藍星的一道巨大的傷口,觸目驚心,猙獰恐怖。
如同一隻巨大的眼睛,靜靜地凝望著宇宙。
所有人都心頭一緊、毛骨悚然,都感覺自己被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