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甲雖然功效神奇,但主要也是針對她的,寒洺淵隻能算順便得到了一點治愈效果,後續的恢複效果隻能靠他本身的身體機能。
這才不過七日,遠不到能任由他跋山涉水的地步。
常寧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隻當他為了麵子隨口一說。
而當第二日常寧起床時,發現寒洺淵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門檻上一副等著她出發的表情時,常寧才確信這貨是真的想跟她一同去打獵!
“你不要命了!”
“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真沒問題。”
寒洺淵洋洋得意道:“以前受的傷比這還要嚴重,我同樣縱馬直驅敵營,更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大破瑜國鐵騎,所以你信我,區區致命傷,不足掛齒。”
常寧:“……”
若不是她看過書,就真信了他這滿口忽悠。
大破瑜國鐵騎是真的,但不是憑一己之力,而是率領五萬越甲軍衝鋒陷陣,經過一番激烈廝殺,方才將敵方主帥斬落馬下。
常寧無意與他爭執,他想去便讓他跟著,若是途中體力不支,就地等她回來也是可行的。
“路上不行了就說話。”常寧憤恨的丟下一句,率先朝前走。
寒洺淵不置可否,隨即跟上,心裡卻道: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於是常寧帶著僅有的趁手工具——鐮刀,背上一個補了巴的背簍,帶著病秧子寒洺淵便愉快的上路了。
寒洺淵看在眼裡,也沒問這樣的東西算哪門子打獵,最多抓個兔子,恐怕連山雞都捉不住。
得虧自己跟著,不然常寧隻怕又要撿一筐地皮菜回來。
常寧也是嘴硬心軟,嘴上說著不管,步子卻放得很慢,一路走走停停等著寒洺淵。
於是走到上次常寧撿地皮菜的地方時竟花了一個多時辰,這讓常寧越發堅信自己帶了個累贅。
“裡麵沒路了,你就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朝裡去看看。”
寒洺淵哪兒肯,“我又不是來踏春的。”說完自顧自撥開草叢繼續往前走。
常寧阻止不了,便也不攔著,隻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嘀咕著罵了兩句“犟拐拐”。
又朝前走了約摸半炷香的時間,寒洺淵突然停下,朝她打了個停止的手勢。
“有兔子。”
常寧眼前一亮,瞬間衝上前去,“在哪兒呢?”
“那邊。”
常寧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矮叢裡發現了一隻灰毛的野兔子。
“今晚就決定吃烤兔子了!”
常寧擼起兩隻袖子躍躍欲試,卻被寒洺淵伸手擋下。
“野兔子跑得快,直接上手抓不住的,得用腦子!”
常寧黑了臉,這是諷刺自己沒有腦子?
隻見寒洺淵彎腰從地上撿了一枚小石子夾在兩指之間,眸光中狠厲一閃而過,隨後右手一揮,一陣風聲從耳邊破空而過。
“嗙!”
一聲輕響之後,原本那啃草的兔子兩腿一登,就直挺挺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