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喃喃喃喃……”
“敕——”
陳長安嘴裏念念有詞,衝著楚秋草人一指。
施術完畢。
陳長安現在正難受呢,找人發火都找不到,沒人能出氣,那就找楚秋。
陳長安現在都有點佩服楚秋的‘挺勁兒’了,這麽久了,她居然還沒回來服軟。
今天,陳長安又給她加了一點料。
陳長安施術後沒多久,遠隔千裏的楚秋花容憔悴從一座廟裏走了出來。
尋醫問藥問了,求神拜佛也拜了,但都沒能治好。
楚秋的手下兼司機李強說道:“秋姐,我覺得這件事一定和雲城那個陳長安有關,你一張嘴就說我是大傻嗶,這不就是你留紙條罵陳長安的話嗎?”
楚秋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還用你說?我第一次喊時,我就知道了。
“實在不行,咱們回雲城吧,把錢還給他,再求求他。”
楚秋脫口而出:“不行!”
說完,她捂了一下自己的臉,一臉驚喜。
“秋姐,你能好好說話了!”李強大喜。
“我我?我,啊啊,咿咿,哈哈哈哈,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我不抽自己耳光了,哈哈哈哈,咿咿咿!”
楚秋高興的手舞足蹈。
她現在身上還難受呢,不過沒事兒,她挺得住。
“能說話就說明那家夥開始拿我沒辦法了,用不了多久,我的身體就能恢複正常了!”
“想叫我還錢,做夢!”
“我靠自己本事賺到的錢,我寧可死也不會還回去!”
“李強,你昨天吃麵的時候多吃了一碗,這要算在你的工資裏麵,還有前天,你去加油,我親眼看見,你少加了五塊錢的!”
“秋姐,我少加五錢是去買了一包煙呀,你一個月才給我開一次工資,一個月才三千塊錢,不夠花呀!”
“我一個月一千塊就夠了,你三千為什麽不夠?”
“總之扣錢!”
“還有,十天前下午……”
楚秋掰著手指數了起來,前幾天她說不出來話,也沒心情和李強算小賬,現在她能自己說話了,那賬一定要算清楚才行!
“這樣算下來,你這個月欠我五百塊,秋姐仁義,這錢就不和你要了,算到下個月吧。”
李強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
“你什麽意思?對我不滿?”
“沒,我哪敢。”
“態度不好,扣十塊!”
“我……行吧。”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咿咿咿咿,啊啊啊啊,喲喲喲喲,哎哎哎哎。”
楚秋張嘴亂喊。
“秋姐,你沒事兒吧?”李強一臉擔心。
“沒事兒,我就是發泄一下,放心,秋姐全好了,以後繼續帶著你賺大錢,發大財!”
李強撇了撇嘴。
“上月咱們花的有點多了,今天晚上就下麵條吧,秋姐親自給你下廚,對了,我來時看到前麵路邊地裏種著不少小蔥,一會咱們去拔點,一人抱一大捆走,當配菜夠吃半個月了。”
“聽到沒有?”
“聽到了……”
楚秋能說話了,說起來滔滔不絕,這是憋的。
上山拜佛一趟,二人各偷了一大捆蔥跑了。
到了晚上,楚秋還是情緒高昂,開始研究下一步去哪兒,再搞一個像雲城那樣的大單子了。
李強回車上睡覺去了。
楚秋則睡在30塊錢一晚上的破爛賓館裏麵。
為了省錢,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