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說話，默認了。

“楊文天，你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馬，我對我姐姐是什麽感情，你應該清楚。”

“姐妹間感情好，這沒什麽，可是，這天底下哪有嫁人了還要帶一個姐姐過去的？”

“在川中，我楊家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楊文天配你諸葛紅竹，絕對是門當戶對。”

“你什麽時候嫁過來都可以，可是你就是不能帶你姐姐，這要是傳到外麵，叫人知道我娶你的代價是帶上一個殘廢姐姐，我楊文天的臉往哪兒擱？”

諸葛紅竹淡道：“你不同意，那又何必來？”

“我和你十幾歲時就談了戀愛了，這麽多年了，我隻愛你一個，你呢？卻一直對我若即若離，別的人談戀愛，摟摟抱抱親親很正常，可你呢？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連手都不讓我牽一下!”

“咱們還是戀人嗎？咱們還是有婚約的人嗎？”

諸葛紅竹喝了一口紅酒。

“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給我一個態度!”

“首先，你想帶你姐嫁過來，永遠都不可能，不過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把你姐姐送走的那一天!”

“除了這個呢？你還想要什麽態度？”

“當然是戀人之間能做的事情了!”

楊文天站起，走向諸葛紅竹。

“停下。”諸葛紅竹將他喝斥住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還是和以前一樣。”

“諸葛紅竹，你真拿我當過戀人嗎？”

“當過，我隻有你這一個戀人，沒有第二個。”

“咱們有婚約嗎？”

“從小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全都有，你為什麽不讓我碰你？別說摟抱，我連摸你的手，你都不讓!”

“你什麽意思？”

“你想知道？”

“想，現在就告訴我!”

“我十三歲那年，就喜歡你了，當時雖然懵懵懂懂，但是幾天不見你，我就會想你。”

楊文天臉上露出笑容。

“可是沒過多久，你來我家，在病床上第一次看見我姐姐。”

“你在我麵前說，你很同情她，也會和我一起照顧好的，當時把我感動的還親了你一口。”

“是，有這件事!”楊文天連忙點頭。

“可是，當我出去方便，就這一會的工夫，我回來時，正看到你在拚命抽我姐姐的耳光，還說什麽她在裝睡，你要把她抽醒!”

“當我進去，你什麽也沒有和我說，以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兒。”

楊文天臉色一變。

“從那以後，我就對你糾結了。”

“你是對我好，可你對我姐姐，一點不好。”

“我十七歲那年，我第一次和你說，以後我要是嫁你了，我會把我姐姐帶上，我要照顧她一輩子!”

“你做了什麽？你蒙著麵偷偷跑到我姐姐房間，把她摔在了地上，你想摔死她。”

“嘿，還好我姐姐命不該絕，昏迷數天後醒了過來。”

“你以為我姐姐不知道是你乾的，其實她知道，可她居然善良到從沒有和我說過是你乾的。”

“你想要她的命，她卻想替你隱瞞，直到我在地上發現了你衣服上的扣子，在我以死相逼下，我姐姐才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

“我承認，我是做過這事兒，可是，那時我想的也是能和你毫無阻礙的在一起呀。”

“行了，不必多說了。”

“這麽多年，我沒有和你翻臉，還是看在我姐姐的麵子上。”

“諸葛紅竹，你和我說這些？難道你想退婚嗎？”

“我退的了嗎？如果我主動退婚，我諸葛家的信譽，我爸的名聲，等等全部會因此斷送。”

“我不想當那罪人。”

“更何況，我對你還有感情，你雖然對我姐不行，你對我說，我說不出一個不字。”

諸葛紅竹十三歲時和楊文天一起逛街，迎麵開來一輛失控的轎車，楊文天一把將她推開，自己雙腿被撞到骨折，至今走路一條腿還有點跛。

“紅竹，你也知道我對你是真好，我這條腿，一輩子殘廢，到哪都讓人另眼相看，你說，我心裏會好受嗎？”

“這條腿是因為你跛的，你就看在我這條腿的份上，今天給了我，以後，我也不會逼你嫁過來了，你什麽時候想嫁，什麽時候嫁，不想嫁，咱們就這樣待著!”

楊文天說著，跛著腳走上前，去摟諸葛紅竹。

這次，諸葛紅竹沒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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