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間裏哭泣的女人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陳長安微感詫異,這個女人,居然是劉妍。
“老板!”
“”爸,他是我老板,你別亂來!”
劉妍神色慌張將紋身老男人拉住。
劉洪上上下下打量了陳長安幾眼,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劉妍等到劉洪走完,擦了一下眼淚,衝陳長安微笑道:“不好意思啊老板讓您見笑了。”
“他是你父親?”
“嗯……”
“他總和你要錢?”
“嗯……“”
“老板,我不是故意想讓他來這兒的,我是真的攔不住,抱歉,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劉妍轉身,偷偷擦淚。
“攤上這麽一個爹,看來你過的很辛苦吧。”
陳長安隨口這一句話,劉妍哇的一聲哭了。
越哭越大聲,蹲在地上哭。
這一下,把陳長安給整不會了,他不怕別人和他狠,最怕這女人一哭。
陳長安一把將劉妍拉起,拽進了包間。
劉妍這一哭,附近好多人都聽到了,這要是叫別人看到,都解釋不清了。
劉妍在房間裏,邊哭邊說著自己的難處。
劉妍的爸爸,也就是剛剛那個紋身老男人劉洪,好賭成性,都輸到傾家蕩產了,依舊沉迷其中。
在劉妍十歲的時候,她媽難以忍受這種日子,跳樓了。
從那時候,劉妍就當起了家,靠著撿破爛,賣報紙,在夜總會裏賣花,賣小零食,把她自己和她弟弟養大了。
然而在劉妍成年以後,父親劉洪依舊是她的噩夢,隔三差五就來找她錢,不給就鬨。
劉妍處過一個男朋友,二人正處的火熱時,劉洪居然偷偷找到她的男朋友,和人家要錢。
剛開始是幾千,後來是幾萬,幾十萬……
有一次她男朋友不給,劉洪居然把她男朋友家砸了。
因為這件事,男方家裏說什麽也不同意二人的婚事了,二人就此分手。
從那以後,劉妍又處過兩個男朋友,結局無一例外,全都叫劉洪破壞了。
做正經工作也沒用,男朋友處不了,工作她也別想乾好,劉洪時不時就找上,不給錢就鬨。
三年前劉妍來到聖帝夜總會,從公主乾起,後來得到夏夫人,也就是夏炎武的老婆的賞識,做了總經理助理。
再後來,夏心武將聖帝夜總會送給了陳長安,夏夫人也就不再繼續管理,而劉妍因此接成為繼任者,成為了這裏的總經理。
“就最近這一個月,他得知我成為了總經理,要錢更加變本加厲了,以前還是幾萬幾萬的要,現在一要就過百萬,我這麽多年,被他鬨的,一分錢存款都沒有,我在京都工作了這麽多年,至今為止,連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還有男人,每個知道我家庭的男人,全都對我退避三舍,我今年三十歲了,沒人敢要我!”
劉妍掩麵抽泣。
“你弟弟也拿他沒辦法嗎?”
陳長安想起被自己一腳放倒的那個保安隊長劉北。
那個劉北長的五大三粗,手上拎著武士刀,嘴裏叼著煙,一副吊吊的模樣,還說要砍掉自己一條手臂。
挺猛的。
“我弟弟的情況不比我好多少,我倆從小被我爸打到大,從骨子裏都怕他,我弟弟見到我爸爸,直接就癱了,連走路都不會呀。”
“我弟弟上個月剛結婚,我爸上他家已經鬨了四次了,現在我弟妹正吵著和他離婚呢。”
“老板,你別看我弟弟長的壯,實際上他膽子特小,就今天他拿著刀,隻是嚇唬你,裝裝樣子罷了,他從小到大,從小和別人打過架。”
“他也沒辦法,他要不這樣,就沒法在這裏當保安隊長。”
陳長安笑了笑。
怪不得那個劉北一個勁衝著吼,就是不動手,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