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五斤。”大媽比了個手勢，一邊品嚐著可口的聖女果，還看著其他框裏的蔬菜。

“這生菜挺水靈的，也來五斤，這西蘭花……”一連把江林所有種類的蔬菜都要來個遍。

她還真挑不出什麽歪瓜裂棗的，都是非常新鮮水靈的。

還一邊詢問江林是怎麽種的這麽好的菜兒。

江林隨口解釋，拿出電子秤把大媽挑好的蔬菜都秤好“四種蔬菜一共21斤，420塊收400您塊多的算送您的。”

“好。如果都很好吃我下次再來。”

大媽從裝著聖女果都袋子裏拿了幾個洗了洗，又品嚐起來，這才拉著小菜車滿意的離開。

其他人也一模一樣的挑著，這一波下來江林總共賣掉了三分之一的蔬菜，原以為這波是開門紅，結果……

來詢問、試吃的客人不少。

一個穿著整潔的老大爺，湊過來，毫不客氣地拿過一顆吃了起來，洗都不洗。

“免費試吃？我嚐嚐，嘖嘖，不錯……不過太貴了，兩塊錢一斤，我買2斤。”

“不好意思，20元一斤，概不講價。我可以保證您找不到比這更好吃的聖女果了，20元絕對不虧！”

“嗬嗬，別的攤位都是兩三塊一斤，你賣20塊，你當我冤大頭啊，等著爛吧你！”

大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小虎子，快過來，這裏有免費試吃的，給我洗兩個，嚐嚐。”

帶著五六歲小孫子的老太婆好似到家了般，絲毫不客氣，十分鍾然。

江林看了看，一老一小，兩個就兩個吧。

“(⊙o⊙)哇，太好吃了，我還要吃！”肥嘟嘟的熊孩子吃了一個，立馬開始上躥下跳哭鬨起來嚷著還要吃。

老太婆也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渾淪吞棗的迅速解決一個聖女果，理直氣壯道“這個都沒味道，我們再試幾個，好吃，我就買。”

她枯槁的手大張著，似刨食的老母雞，抓著一大把聖女果。

江林可不慣著，不客氣的打掉道“抱歉啊，一個人隻能試吃一次，好吃就買點，不好吃您就走。”

“喲，小夥子，你就這樣做生意的，這可做不長啊，不就是多試你幾個小番茄嘛，你這還有幾框不差這點兒。”

“奶奶，我還要吃聖女果，我要……我就要吃……”熊孩子大哭大鬨哇哇叫。

老太婆見自家乖孫哭鬨，當即就要繼續抓幾個聖女果。

江林不耐煩繼續阻止道“少來，不好吃您就走，要不求著您買！”

“七老八十的人了，連這點小便宜也要占。”

“你孫子要吃，就大大方方的買上半斤就行了，還找這樣蹩腳的理由，這裏這麽多人，老臉都不要了！”

“你……你……小癟三，一點都不尊老愛幼，連老人都打罵，你就不怕老天爺收了你！”

“挨千刀的啊，打老人了啊，連小孩都欺負了啊……”

老太婆破口大罵，唾沫橫飛，就要上演撒潑打滾。

婆孫倆又哭又鬨，越發引人注目。

一時間聚集了很多人。

江林真是被氣笑了，以防萬一，留點證據，一邊跟其他客人解釋，“小本生意，這老太婆非要占便宜，多拿甚至想搶聖女果。”

“哪有這種道理啊，試吃活動，一人一個，她還不滿足。都像她這樣，我還怎麽做生意？當我在慈善的嗎？”

“真是壞人變老了。我可不慣著你。”

周圍路人看著，或感慨或點頭。

“不是。小兄弟，她好歹是你奶奶輩的啊，多給人吃幾個聖女果，又不會掉肉。”

突然，一個矮胖子衝江林喊道。

“喲，你倒是大方。來來來，一斤20元。她也是你奶奶輩的，不如你替她付錢吧？”

江林指著胖子。

“我……我憑什麽替她付錢？”

“那就閉嘴！你憑什麽慷他人之慨，讓我多給她聖女果！隻會喊口號，真到奉獻表現的時候，又慫了？沒錢裝尼瑪啊！”

“你，20元一斤，你怎麽不去搶，別想刺激我買，我又不是冤大頭！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演戲。”

胖子被無數異樣目光注視，頓時臉紅害臊，嘴硬回了一句後，快步擠出人群離開。

一老一少繼續哭鬨。

但沒人幫腔。

人們都或冷漠或鄙夷看她。

這年頭，不都是這種“車上林黛玉，超市方世玉，廣場黃飛鴻”的老人嗎？

尊老的風氣，早被她們給敗壞了，哪還有人幫忙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