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的任務完成的還是不錯的,往國家黨內部安插了十幾個眼線,雖然沒有和羅克預想的那麽多,但是夏九挑選出來的人都很有能力,連阿諾德的秘書都是夏九的人。
隻不過,羅克從夏九這裏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阿諾德的秘書並不知道這件事。
這並不表明阿諾德就和這件事沒關係,說實話,不管阿諾德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羅克現在都不在乎,羅克是要拿國家黨撒氣,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了。
羅克沒有在保護傘公司待太長時間,幾個小時之後,針對國家黨的報複行動全麵爆發。
火車站站前廣場,這裏是國家黨和自由黨宣傳的主陣地。
自由黨的宣傳人員被殺,並沒有影響到自由黨街頭的宣傳工作,凶案發生的第二天,自由黨總部就為所有的宣傳點增加了安保人員,普通工作人員在工作時也會攜帶武器,反倒是國家黨的工作人員膽戰心驚。
誰都知道自由黨成員被殺,國家黨的嫌疑最大,以羅克和歐文的性格,難道會不予追究?
不可能的,自由黨肯定會報複,隻是不知道會采用什麽方式,國家黨的高層或許不會有事,但是街頭的這些工作人員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中。
已經成為管理人員的迪克和蘭斯麵對這種情況一籌莫展,他們的宣傳點本來有十幾名工作人員,凶案發生後,有三人已經先後,兩人因為生病請假,還敢來上班的包括迪克和蘭斯在內,也就隻剩下七個人。
“聽說了嗎?昨天一天就有60多人,總部那邊現在不敢公布消息,恐怕引起更大範圍的脫黨行為,我聽說比勒陀利亞那邊也有不少人——”迪克擔心得很,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就跟做賊一樣。
就在國家黨的宣傳點旁邊,自由黨的宣傳點還在正常工作。
和以前不同的是,幾乎所有自由黨工作人員都攜帶了手槍,很多人就這麽大咧咧的把手槍佩戴在白色的襯衣外麵,看上去非常顯眼,約翰內斯堡雖然不禁槍,但是也很少有人這麽做。
每一個自由黨的宣傳點,都有兩名身著製服的安保人員,他們待在距離宣傳點不遠處的地方,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以及兩把上了膛的散彈槍。
“別說比勒陀利亞,我都想退出了,我之所以加入國家黨,隻是因為加入國家黨能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現在看來,這份工作的危險性太大,我可不想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死在家門外,這出這個決定的人一定是個蠢豬,在約翰內斯堡對自由黨使用武力,怕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蘭斯已經萌生去意,不管這個決定是誰做出的,他都肯定是一個十足的蠢貨。
自由黨的創立者是羅克和歐文、小斯,歐文是市長的兒子,羅克和小斯則是約翰內斯堡最有權勢的人,自由黨不對其他人使用暴力,其他人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千萬不要,你走了我怎麽辦?”迪克半開玩笑半乞求。
“你還要繼續這份工作?夥計,別傻了,這就是份工作而已,現在退出來得及,我可不想當炮灰。”蘭斯之所以現在還沒走,是因為這個周的薪水還沒發。
還好,明天就是發薪日,等這個周的薪水拿到手,蘭斯就會馬上退出國家黨。
退出國家黨很簡單,連個申請書都不用寫,隻需要自願放棄國家黨的身份就可以,在國家黨的這段時間裏,蘭斯和迪克的關係還不錯,所以蘭斯才會向迪克敞開心扉,不想看到迪克跟國家黨陪葬。
是的,陪葬,在蘭斯看來,不管這件事和國家黨有沒有關係,國家黨這一次都死定了,暴力就是個潘多拉魔盒,不使用暴力的時候,國家黨還能苟延殘喘,一旦付諸暴力,國家黨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我還得考慮考慮——”迪克在暗暗叫苦,他加入國家黨的目的和蘭斯不同,蘭斯可以隨時退出,迪克卻有難言之隱,沒有夏九的同意,迪克不敢走。
“有什麽可考慮的?你覺得那幾個貴族家的少爺會考慮咱們的死活?不可能的,咱們工作的崗位在街頭,隨時都可能麵對報複,那幾個貴族家的少爺根本不會麵臨這種局麵,他們就算競選失敗,回到比勒陀利亞依然能繼續他們的生活,咱們呢?”蘭斯沒想到迪克是這麽“死心眼”,聲音有點大,不僅驚呆了宣傳點的國家黨工作人員,更引得旁邊的自由黨宣傳人員頻頻側目。
好像劇本有點不對,難道不應該是自由黨人人自危的嗎——
就在國家黨人心浮動的時候,國家黨總部內,阿諾德也正在質問亨利·艾爾索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