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不擔心官司打不贏,巴黎大學家大業大,羅克這邊實力也不弱,更何況就算是官司輸了還有個執行問題,巴黎地方法院多半不敢派人到尼亞薩蘭來強製執行,所以這就是走個過場,羅克要不是為了穩定人心,根本不會管這檔子事。
既然管了,那就肯定要管到底,巴黎大學想通過這件事給那些想逃離巴黎大學的人一個警告,羅克也想通過這件事告訴那些來到尼亞薩蘭的人,不需要為任何事擔心,尼亞薩蘭在這時候會是他們最強大的後盾。
勞瑞恩·迪福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羅克是聘請了一個律師團應對巴黎大學的訴訟,那些大律師們的要價都不便宜,不過效果也很好,巴黎最好的律師幾乎都在羅克這一邊,一般的律師看到羅克律師團的陣容,可能連法庭辯論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巴黎大學想打贏官司確實是有點難。
十月中,德國人終於將100噸的魏斯曼號組裝完畢,當天,魏斯曼號就接到命令,要在北海坦葛尼喀水域執行巡邏任務。
魏斯曼號的船長波特曼·郝蒂亞曆山大,尼亞薩蘭水警在北海擁有多艘水警船,平均排水量在300噸左右,800噸的戈岑伯爵號如果能順利組裝,那麽在麵對尼亞薩蘭水警船的時候固然會占儘優勢,100噸的魏斯曼號就實在是不夠看。
魏斯曼號上裝備的最強大武器是37毫米速射炮,這種武器其實布爾戰爭時期,布爾聯軍使用過的“呯呯炮”,尼亞薩蘭的40毫米速射炮,同樣是在37毫米速射炮的基礎上研發的,別看僅僅是口徑大了這麽一點點,但是這意味著更遠的射程,更強大的威力,所以波特曼·郝蒂擔心得很,魏斯曼號如果出港巡邏,那麽大概率會和尼亞薩蘭水警船遭遇,到時候如果尼亞薩蘭水警船挑釁,那麽魏斯曼號到底應該如何應對,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或許我們可以縮小巡邏範圍,減少和尼亞薩蘭水警船接觸的機會,尼亞薩蘭水警船應該也不敢使用暴力手段對待我們,否則就等於是向帝國宣戰,相信尼亞薩蘭勳爵還沒有瘋狂到這個份上。”水手長羅納德·加斯克爾也不想和尼亞薩蘭水警船衝突,但是上命難違。
“尼亞薩蘭水警船的排水量都在300噸左右,比我們的魏斯曼號更大,速度更快,或許尼亞薩蘭水警船不會對我們使用暴力手段,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欺負我們的機會——”大副馬丁·喬舒亞直接把魏斯曼號放在弱勢地位,雖然這讓人很不甘心,但是這就是事實,在北海——或者說在坦葛尼喀湖,德國人確實是力不從心。
“準備出發吧,我們隻能隨機應對,如果遭遇尼亞薩蘭的水警船,那麽我隻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玷汙帝國海軍的榮耀和光輝,就算是我們沉入湖底,我們也要用生命證明我們的勇氣。”波特曼·郝蒂意誌堅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就是帶著這樣悲壯的心情,魏斯曼號駛出烏鬆布拉港,開始了自己的處女航。
讓波特曼·郝蒂沒想到的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尼亞薩蘭水警的“水獵犬號”也駛出尤利塞斯港,按照計劃開始執行巡邏任務。
“又是輕鬆地一天,不知道魏斯曼號的情況怎麽樣,希望德國人有勇氣把魏斯曼號開出港,那樣我們就可以教訓一下德國人,讓他們明白北海的力量對比。”水獵犬號的艦長羅伯特·坦尼森心情愉快,他是英國海軍的退役軍官,接受尼亞薩蘭警察局的雇傭,成為水獵犬號的艦長,來到尼亞薩蘭已經超過兩年。
剛到尼亞薩蘭時,羅伯特·坦尼森曾經擔心自己無法適應尼亞薩蘭的生活。
來到尼亞薩蘭之後羅伯特·坦尼森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毫無道理,尤利塞斯是個重建的城市,這裏的一切都充滿生機,不管是鬥誌昂揚的水警,還是花園一樣的城市,都給羅伯特·坦尼森留下深刻印象。
現在羅伯特·坦尼森已經把自己當成尼亞薩蘭人,並把自己的家人從樸茨茅斯接到尼亞薩蘭來,羅伯特·坦尼森的妻子和孩子生活在小石城,羅伯特·坦尼森隻會在周末的時候回到小石城和妻兒團聚,平時羅伯特·坦尼森就居住在尤利塞斯。
之所以來到尼亞薩蘭之後還是兩地分居,當然和小石城便利的生活條件有很大關係,最開始時羅伯特·坦尼森就是因為擔心自己孩子的教育,所以才會把妻子和孩子留在樸茨茅斯,對尼亞薩蘭有過深入了解後,羅伯特·坦尼森驚訝的發現,尼亞薩蘭的教育水平居然完全不亞於英國本土,小石城的很多學校,起教育水平和管理嚴格程度,完全可以和英國本土的頂級私立學校相媲美。
所以羅伯特·坦尼森很快就把妻子和孩子接到尼亞薩蘭,在英國本土,羅伯特·坦尼森的孩子根本沒有機會進入本土最好的私立學校,就算進得去也上不起,而在尼亞薩蘭,羅伯特·坦尼森可以很輕易的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尼亞薩蘭最好的中學接受教育。
“魏斯曼號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即便是我們噸位最小的水警船,也比魏斯曼號大一圈,倒是上周德國人又把戈岑伯爵號又重新拖上船台,難道他們有能力對戈岑伯爵號進行維修?”大副江山隨手把熱騰騰的咖啡遞給羅伯特·坦尼森。
江山是華人,實際上水獵犬號上除了羅伯特·坦尼森之外,絕大部分船員都是華人,以前還有很多關鍵崗位,尼亞薩蘭不得不使用白人技術人員,現在越來越多的華人有能力承擔技術崗位,於是那些白人技術人員就逐漸淡出一線。
對於這種情況,羅伯特·坦尼森也是無可奈何,英國商船很久以前就有雇傭華人水手的習慣,大多數時候華人隻能負責最基本的崗位,並不是華人的能力不夠,而是管理層的刻意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