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誇湖是一個季節性湖泊,麵積隨季節顯著變化,雨季時長150公裏、寬25至30公裏,旱季有時全部乾涸。
神奇的是,即便如此,魯誇湖依然富含魚類資源,隻不過坦葛尼喀還沒有來得及開發魯誇湖,所以魯誇湖才不為人所知。
要說坦葛尼喀其實也是得天獨厚,境內漁業資源非常豐富,不僅占有半個北海,境內還有非洲最大的維多利亞湖,所以羅克才會對坦葛尼喀垂涎欲滴。
赫爾穆特堡建在魯誇湖和北海之間,和榮耀堡一樣,同是馮特羅塔計劃中的一部分。
榮耀堡叛亂發生後,當時的坦葛尼喀總司令馮特羅塔第一時間命令赫爾穆特堡駐軍將所有的泰泰拉裔工人全部處死,並將尚未完工的赫爾穆特堡全部炸毀,避免被榮耀堡叛軍利用。
所以現在的赫爾穆特堡就是一片殘垣斷壁,在德國人眼中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但是在第二師教導團團長鍾篤行看來,赫爾穆特堡正好適合教導團布置陣地。
第二師教導團全員共計一千八百人,戰時加上輔助部隊,全員大概在三千人左右。
和坦葛尼喀第二師相比,教導團人數上雖然處於劣勢,但是裝備程度和訓練水平都遠勝坦葛尼喀第二師。
而且教導團的輔助部隊是尼亞薩蘭民團組成,這部分人到了關鍵時候也是可以衝鋒陷陣的,所以從兵力上說,雙方整體差距也並不大。
“這是咱們羅德西亞北部師走出國門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咱們羅德西亞北部師的威風,誰要是戰場上給咱們羅德西亞北部師丟人,別怪兄弟不講情麵,自我了斷還能給家人掙一個烈士家屬身份。”雖然羅德西亞北部師已經改編為第二師,但是馮篤行還是習慣性使用羅德西亞北部師這個名字。
其實這也是英軍部隊的傳統,新編第一騎兵師的三個團,當時也都有自己的名字,羅德西亞北部師教導團還有個名字叫尼亞薩蘭突擊團,不過因為當時尼亞薩蘭不能擁有部隊,所以這個名字隻是內部代號。
現在就無所謂了,加入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之後,尼亞薩蘭突擊團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尼亞薩蘭突擊團全員在出發之前,都已經寫好遺書,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馮篤行身為團長以身作則,這口氣憋得時間也是有點長。
自從馮特羅塔上任,坦葛尼喀和尼亞薩蘭爆發衝突以來,羅德西亞北部師下屬各團也是群情洶湧,馬丁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下屬的血書請戰,這一次總參謀部選擇尼亞薩蘭突擊團出征,二師其他各團就各種羨慕嫉妒恨,這要是萬一打輸了,不僅僅是丟了突擊團的臉,給德國人留下證據才是最要命的。
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包括馮篤行在內,突擊團所有官兵都使用油彩將暴露在外的皮膚染黑,再換上五花八門的衣服,這樣突擊團看上去就跟榮耀堡叛軍幾乎沒什麽兩樣。
參加情況通報會的軍官們表情各異,負責正麵防禦的一營長,和負責迂回包抄的二營長都是滿臉喜色,擔任預備隊的三營長就滿臉不甘。
這也是沒辦法,突擊團是要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馮篤行手上也要保留一支部隊,應付各種突發局麵。
“再強調一次,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也不能拋棄自己的戰友,我們不能給德國人留下任何證據,否則我們不僅僅要麵對德國的壓力,倫敦也可能拋棄我們,記住,我們這一次是秘密作戰,就算我們全殲了坦葛尼喀第二師,我們也可能得不到應有的榮譽,但是這是對我們突擊團的一次檢驗,希望諸位儘心儘力,打出我們突擊團的軍威——”突擊團參謀長蘭德爾·韋斯利同樣是來自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不過履曆就沒有德裏克·多德那麽耀眼。
身為突擊團的參謀長,蘭德爾·韋斯利雖然很清楚突擊團的訓練水平,但是訓練水平是一碼事,真正上了戰場又是另外一碼事。
普法戰爭前,法軍部隊看上去訓練水平也不錯,對得起“世界第一陸軍”的身份,但是戰爭爆發後,法軍部隊就一潰千裏,將“世界第一陸軍”的名頭拱手讓人。
德國正是通過普法戰爭一鳴驚人,一時風頭無兩。
所以蘭德爾·韋斯利雖然對突擊團有信心,但是該有的擔心還是有,雖然突擊團也經曆過納塔爾平叛的考驗,但是納塔爾叛軍和坦葛尼喀德軍的素質又不一樣,這一仗打贏了還好,萬一打輸——
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都去準備吧,記住,適當調整火力強度,別一下子把德國人嚇跑了——”馮篤行再次提醒,萬一開打後,負責正麵硬扛的一營火力全開,那真有可能把德國人直接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