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是頂級科學家,也未必就沒有機會,愛德華·比希納二十年前就發表了第一篇論文,十年前就有諾獎級別的科研成果出現,去年終於得到諾貝爾化學獎,但是現在依然還在蒂賓根大學擔任教師。
如果愛德華·比希納一直留在德國,他要到明年才能前往布雷斯勞大學擔任生理化學教授,1911年到維爾茨堡大學任教,之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愛德華·比希納赴羅馬尼亞的前線戰地醫院擔任醫師,1917年8月3日受傷返回德國,10天後逝世於慕尼黑。
羅克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一個諾獎級別的科學家,居然會在世界大戰期間跑到一線戰地醫院擔任醫師。
隻能說德國的人才儲備實在是太強大,要知道在1938年之前,百分之六十的諾貝爾獎都是德國人獲得的。
或者說德國政府真的不怎麽重視這些科學家,否則愛德華·比希納這樣的人,德國政府根本就不會讓他有和南部非洲接觸的機會,更不會讓愛德華·比希納來到尼亞薩蘭。
阿布也是交遊廣闊,憑借阿布在生物化學領域的江湖地位,來參加阿布新實驗室落成儀式的各國科學家將近三百人,其中德籍科學家就超過一半。
現在阿布也是豪富,這些科學家來參加阿布實驗室的落成儀式,在尼亞薩蘭期間產生的所有費用,名義上全部由阿布負責。
羅克當然也不會真讓阿布掏錢,羅克是希望利用這個契機,能吸引更多科研人員移民尼亞薩蘭,二戰之後美國憑借回形針行動,從德國一共帶走700多名科學家,從而奠定了美國的超級大國地位,之後世界各國才意識到人才的重要性,羅克現在就行動,尼亞薩蘭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確實是讓這些生活並不富裕的科研人員們羨慕不已。
特別是徳籍科研人員。
愛德華·比希納不是一個人來到尼亞薩蘭,還帶著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
愛德華·比希納的兩個孩子非常喜歡晚宴提供的冰激淩,兩人加起來一共吃了十幾個還不滿足,愛德華·比希納的妻子就一臉尷尬。
好在也不算太尷尬,因為其他孩子們的表現比愛德華·比希納的兩個孩子好不了多少。
成年人麵對誘惑多少還有一些抵抗能力,小孩子的愛恨就格外分明,偏偏尼亞薩蘭在這方麵做得又出類拔萃,現在的尼亞薩蘭確實是吃貨的天堂。
“科學是沒有國界的,我們尼亞薩蘭大學一直以來都對科學保持極大的開放態度,類似艾倫這樣有能力的人,在歐洲得不到施展的機會,生活拮據,無法給家人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到了尼亞薩蘭之後,艾倫現在的變化有目共睹,歐洲所有的大學,在尼亞薩蘭大學麵前都應該羞愧,他們不知道埋沒了多少天才!”阿布真不是添油加醋,而是有感而發。
艾倫·米爾頓也參加了宴會,現在的艾倫·米爾頓確實是變化很大,他穿著一身高檔的手工西裝,頭發修剪的非常整齊,鞋麵亮的幾乎能照出人影,這時候艾倫·米爾頓當然要站出來現身說法。
“我非常感謝尼亞薩蘭大學,在巴黎,我在偏僻街道的閣樓裏住了十一年,每個月隻能領取7000法郎,聽上去挺不少,實際上我們都知道匯率,這個收入想在巴黎買房子恐怕需要一百年——”艾倫·米爾頓的自嘲引起一片會意的笑聲,現場來自法國的專業人士也不少。
英鎊對法郎的匯率,常年保持在一比二十五左右,七千法郎聽上去挺多,其實換算下來也就280鎊左右。
這個錢其實也不少,放在法國差不多是中產階級水平,但是問題在於艾倫·米爾頓生活在巴黎,這點錢就實在是不夠。
至少不夠在巴黎安家置業。
買房,對於什麽時代的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