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關係在漢文化圈裏是很特殊的關係,天地君親師,老師的地位和家裏的長輩是並列的,“欺師”的嚴重程度還排在“滅祖”之前,可見老師對學生的影響力。
一直以來,菲利普都想和阿德競爭首相位置,雖然看上去有羅克亨利幫忙的菲利普有很大機會,實際上阿德的優勢還是不可動搖,短時間內沒可能,所以菲利普隻能另辟蹊徑,明顯是看中了尼亞薩蘭大學越來越大的影響力。
尼亞薩蘭大學確實是很重要,羅克沒有直接同意,還是要先和歐文溝通。
隨著比勒陀利亞成為南部非洲的首都,自由黨的總部也搬遷到比勒陀利亞,總部大樓的名字叫自由宮,和阿德的官邸正義宮相得益彰。
從規模上看,自由宮比正義宮也不遑多讓,建造自由宮的費用是由自由黨所有黨員自願捐贈的。
真的是自願,不存在任何強迫行為,有錢的黨員當然要多捐點,羅克和小斯當時都捐了一萬鎊,雖然南部非洲已經普遍使用蘭特,英鎊也並沒有廢除,都可以自由流通。
整個自由宮的造價在十五萬鎊左右,有大約一百五十名工作人員,絕大部分都是女性。
“咱們要見麵,約在賽馬場不好嗎。”歐文見到羅克就抱怨。
羅克能理解,作為自由黨的黨魁,自由宮是歐文的底盤,不過羅克對於自由黨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歐文的秘書看到羅克都是星星眼,這讓歐文有嚴重的危機感。
羅克的黨員證是二號,小斯的是一號,三號原本是艾登的,後來艾登主動讓給了歐文。
“玩物喪誌,都不知道賽馬有什麽好看的,想賭錢的話打打麻將不好嗎。”羅克不喜歡賽馬,更不喜歡賭錢,打個衛生麻將還是可以的。
賽馬一直是德蘭士瓦最受歡迎的運動,布爾戰爭結束後,比勒陀利亞第一個被修複的建築就是賽馬場,比正義宮修複的時間都快。
“打麻將是你們華人的運動,我們白人還是喜歡賽馬,咱們互不乾涉。”歐文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和家人打打麻將,不過對於複雜一些的規則很難理解,比如春、夏、秋、冬和梅、竹、蘭、菊這幾張牌,歐文就很難理解它們的作用。
“菲利普想讓你去尼亞薩蘭大學,你怎麽想?”羅克也是不孝順,連個爸爸都不叫。
這是菲利普他們家的習慣,其他家庭不知道,菲利普他們家是這樣。
“我能怎麽想,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歐文仰天長歎,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自由度都沒有,就這還自由黨的黨魁,真是侮辱了這個名字。
“你這種態度的話,我可不敢讓你去尼亞薩蘭大學。”羅克很擔心歐文的狀態,萬一歐文影響到尼亞薩蘭大學,那就得不償失。
“你有選擇的餘地嗎?”歐文怨念衝天,在菲利普身邊確實是壓力大。
“當然有,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去跟菲利普說。”羅克毫無愧意,都是為了家庭和睦。
“別,我當然願意去尼亞薩蘭大學,順便可以好好了解下尼亞薩蘭黨,你們尼亞薩蘭黨居然在國會拿到了四個席位,現在是國會第三大黨,你想乾嘛?故意製造分裂嗎?”歐文的怨念原來是在這兒,難怪。
南部非洲國會第一大黨毫無爭議是自由黨,第二黨派是路易·博塔和楊·史沫資創立的人民黨,尼亞薩蘭黨就像是橫空出世,開普的進步黨已經淪落到第四。
“我還是自由黨的黨員。”羅克不置可否,自由黨現在也是問題叢生,如果不給歐文點緊迫感,自由黨遲早會成為下一個進步黨。
如果可以的話,羅克真的很想把南部非洲的這種多黨製簡化成為兩黨製,甚至乾脆直接一黨專政,長遠來看,一黨專政的好處遠大於兩黨製或者是多黨製,現在別看各國兩黨製或者是多黨製搞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時間長了兩黨製或者是多黨製的弊端就會出現,而且還會愈演愈烈。
關鍵還是投票權。
現在各國擁有投票權的人都是精英階層,平民和女人是沒有投票權的,精英這個階層別管怎麽詬病,該有的理智肯定有,不會因為某些競選人的假大空承諾,就把選票投給他,相對立場比較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