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報道猶如石破天驚,一時間輿論嘩然。
《泰晤士報》在新聞界的地位不需要強調,羅克收購《泰晤士報》之後,《泰晤士報》大幅調整價格,以客觀的立場和犀利的評論獲得“英國良心”稱號,關鍵是《泰晤士報》的價格不僅沒有和其他報紙一樣上漲,反而是在逐漸下降,現在已經到了一份《泰晤士報》隻需要兩個便士的程度,這大大增強了《泰晤士報》的影響力,連美國都有《泰晤士報》的分社。
《泰晤士報》的報道,不出意外的引來美國政府的強烈抗議,美國政府強烈反對《泰晤士報》把流行性感冒和“美國”聯係起來,雖然事實上這個感冒的源頭就在美國。
因為《泰晤士報》和羅克的關係,潘興特意找到羅克,向羅克轉達美國政府的抗議。
好神奇啊,美國政府居然也會抗議!
“約翰,你知道的,報社的記者和編輯有自由表達的權利,他們擁有言論自由,這是我們一直強調的。”羅克都不用想就有一大堆借口,而且還都很好用。
“屁的言論自由,如果不涉及美國,《泰晤士報》的記者和編輯就可以自由表達,但是如果和美國相關,《泰晤士報》的記者和編輯就要慎重考慮,洛克,我們是朋友,美利堅和大英帝國是盟友,我們的敵人是德國人,現在我們需要一致對外——”潘興直言不諱,所謂的“言論自由”聽聽就算了,誰信誰沙比,herethere都一樣。
別誤會,這裏的“here、there”指的是英國和美國,《泰晤士報》也不能免俗,自從北岩勳爵和羅克見過麵之後,《泰晤士報》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對南部非洲遠征軍不利的消息,即便是地中海遠征軍搬空了君士坦丁堡,《泰晤士報》的隨軍記者也沒看到。
關於加裏波第半島,《泰晤士報》的報道永遠是一團和睦軍民一家親。
這樣才能充分反映出大英帝國比奧斯曼帝國更有資格統治那片土地,至於真相——
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約翰,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實事求是的人。”羅克幽幽歎道,聲音裏充滿了對潘興的失望,這很符合羅克的人設。
潘興吭哧吭哧不說話,再不要臉的人也都有羞恥心,就像英國的某些貪官汙吏在法庭上陳述時經常使用“我對不起我的選民”這句話一樣,言外之意就是選民把我選上來的,所以我犯了錯選民也有責任。
這好像更不要臉!
好吧,不重要。
潘興是個要臉的體麵人,所以在羅克說完之後,潘興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我從南部非洲來到法國,你從美國來到比利時,我們都是為了正義而來,為了自由和公平而來,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做到更多——”羅克差點脫口而出的是: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
算了,這個不能寫。
不過站在道德高度上居高臨下的感覺真的很爽,怪不得歐洲人那麽愛搞事,反正不管是西班牙大流感,還是美國大流感,都和英國沒關係,所以羅克這時候就表現的很英國,再怎麽說羅克也是全世界最強大國家的遠征軍總司令,這個時空美國對於協約國的重要性遠不如另一個時空,所以潘興在羅克麵前真的強勢不起來。
美國政府在大英帝國麵前也強勢不起來,這個時空的美國政府還欠英國政府錢呢,世界大戰沒有讓美國人翻身,反而讓美國的經濟危機進一步惡化,想想世界大戰爆發前歐洲人對美國人的普遍看法,所以這個鍋美國人甩不掉。
就在《泰晤士報》將大流感還給美國之後,西班牙媒體和法國媒體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美國大流感正式取代西班牙大流感和法國大流感,成為這一次大規模流行性感冒的正式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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