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在成立國家上經驗豐富,另一個時空的世界大戰結束後,英國在兩河流域成立了伊拉克王國,又在巴勒斯坦境內設立了猶太人定居點,這些舉措都對未來的中東產生了重要影響。
這個時空羅克肯定不會任由英國政府禍禍兩河流域,現在兩河流域已經有數十萬華人安頓下來,他們不僅開辟農場恢複生產,而且正在修建伊麗莎白港和貝魯特之間的石油管道,為了確保石油管道的安全,羅克也要保證兩河流域控製在自己手中。
至於以前生活在兩河流域的奧斯曼人和波斯人,阿裏·拉希德將他們中的一部分遷移到埃及,又將另外一部分送給利薩·汗,從波斯帝國換取了胡齊斯坦,從頭到尾南部非洲都沒有出麵。
這個工作現在已經基本完成,如果可以,羅克還是希望兩河流域作為甲級委任統治地,委托給南部非洲管理,如果實在不行,那麽羅克就暫時成立一個由南部非洲控製的國家,把問題留待將來解決。
結束和路易·博塔的交流,羅克留在法國的任務已經即將結束,不過在返回南部非洲之前,羅克還要前往英國,接受他的第二枚嘉德勳章,並且在國會進行演講,同時還要在白金漢宮接受英國國王喬治五世的冊封。
憑借在世界大戰中的表現,喬治五世決定晉升羅克為尼亞薩蘭侯爵,這一次世界大戰,隻有羅克和基欽納兩個人獲此殊榮,已經被調回英國的佛倫齊和黑格都是被封為子爵。
離開巴黎的前一晚,羅克參加法國總統撲恩加萊為羅克舉行的歡送晚宴,這應該是巧合,羅克的世界大戰之旅就是從撲恩加萊的晚宴開始,同樣以撲恩加萊的晚宴結束。
晚宴在撲恩加萊的官邸所在地愛麗舍宮舉行,羅克晚上六點準時和路易·博塔一起抵達愛麗舍宮。
作為英國遠征軍總司令,羅克備受矚目,克裏蒙梭作為法國總理在宴會廳門口迎接羅克,福煦作為聯軍總司令和法軍總司令貝當、美軍總司令潘興一起陪同。
見到羅克的時候,克裏蒙梭和羅克熱情握手,言語間充滿遺憾:“真是太遺憾了,我本來準備找時間咱們好好聊一聊,沒想到你現在就要離開法國,真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麵,可惜我已經老了,要不然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南部非洲看一看。”
克裏蒙梭擔任法國總理的時候已經76歲了,在協約國所有領導人中年齡最大。
和克裏蒙梭、福煦、貝當相比,還不到40歲的羅克簡直年輕的過分,作為高級官員來說,潘興就已經夠年輕了,但是也已經接近60歲。
“有機會的,等你退了休,我派人接你去南部非洲,咱們可以一起在尼亞薩湖釣魚、野炊,洛城的銀魚簡直棒極了,我在法國的這段時間,做夢都是銀魚的味道。”在法國的時間長了,羅克也適應了法國人的語言風格,感覺平時說話就跟詠歎調一樣。
“哈哈哈哈,那你可要等一等,我還想再當一屆法國總理呢——”克裏蒙梭不服老,權力的滋味確實是美妙。
和克裏蒙梭打過招呼,羅克依次和福煦、貝當、潘興擁抱,不管世界大戰期間他們之間有多少分歧,但是他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戰勝德國人。
現在戰爭終於結束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切的不快也都隨著硝煙一起煙消雲散,平心而論,福煦和貝當、潘興都是極為出色的軍人,羅克分別向他們表示感謝。
“謝謝你費迪南,很榮幸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軍人,你為世界大戰做出的貢獻,一定會被人們銘記——”羅克對福煦的印象很好,尤其是福煦在擔任第九集團軍期間,和羅克指揮的英國遠征軍配合默契。
之於福煦在擔任聯軍總司令之後,羅克和福煦之間的那些分歧,現在看起來都不重要,畢竟擔任聯軍總司令,考慮問題時比擔任第九集團軍司令更複雜。
“我也要謝謝你洛克,如果沒有你的英勇果斷,世界大戰恐怕現在還不會結束。”福煦對羅克同樣推崇備至,世界大戰期間英國也是三易其帥,最終是在羅克的率領下,英國遠征軍才走上正確軌道。
對於貝當,羅克又是另一種感情,如果沒有貝當的兩次力挽狂瀾,世界大戰恐怕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走向,尤其是在凡爾登戰役期間,當時羅克剛剛接手英國遠征軍總司令,還沒有真正掌控英國遠征軍,當時如果法國潰敗,那麽羅克也要帶領英國遠征軍退回英國本土,那樣的話,恐怕勝利遙遙無期。
相對來說,羅克對潘興的印象並不太好,這不僅僅是因為潘興堅持獨立指揮權,同樣因為潘興代表的美國,對英國以及南部非洲構成的潛在威脅,這個時空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獲得的利益遠不能和另一個時空相比。
世界大戰後期,美國政府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才匆忙參戰。
美國在參戰後表現出來的戰爭潛力,確實是令人感到震驚,協約國發起反攻的時候,平均每個月有25萬美軍抵達比利時,先不說這個數字代表的意義,單說每個月將25萬軍隊連同裝備一起跨越大西洋從美國投放到比利時,南部非洲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