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當天,塔塔再次將兩個部落近3000非洲人送上開往莫桑比克王國的移民船。
這一次沒有意外發生,兩個部落的酋長沒有討價還價,直接接受了聯邦政府給予的補償金,這讓塔塔有點遺憾。
不過也無所謂,每送走一個部落的非洲人,塔塔就會得到一筆現金獎勵,雖然沒有直接搶來得快,但是也聊勝於無。
看著緩緩離開的移民船,祖亞悵然若失,就好像看到一大堆長了翅膀的蘭特正在緩緩飛走。
塔塔做事還是很公道的,每一次有額外收入,塔塔的這些手下多多少少也能分到點,別小看這些額外收入,積少成多其實也不少。
返回思維石蘭的路上,祖亞忍不住提出一個問題,詢問這些非洲人會被送到什麽地方。
雖然表麵上聯邦政府是將這些非洲人都送往莫桑比克王國,但是祖亞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在祖亞的概念裏,白人殖民政府從來沒有這麽好心過。
“不該問的事別問,做好你的工作。”塔塔還是一概不解釋,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規模龐大,塔塔也不知道這些非洲人最終會被送到哪兒。
不過讓塔塔高興的是,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對塔塔他們這些非洲裔員工還是不錯的,塔塔在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大小算是個中層,他的家人都生活在剛果王國,在南部非洲,非洲人沒有買房置地的權利,在剛果王國,非洲人就不受任何限製,而且剛果王國的種植園,價格比南部非洲的農場還要更便宜一些。
塔塔在剛果王國擁有一個麵積超過350英畝的種植園,換算過來大約1.4平方公裏,麵積雖然不算太大,但是足夠讓塔塔一家人幸福愉快的生活。
和已經消滅了奴隸製的南部非洲不同,剛果王國成立後,依然延續了利奧波德二世統治時期臭名昭著的奴隸製度,隻不過以前在剛果自由邦作威作福的白人,換成了現在成功上位的非洲權貴,底層非洲人受到的壓榨依然沒有改變。
塔塔的種植園裏就有一百多名非洲工人,這些工人嚴格說起來都是奴隸,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報酬,也沒有婚配的自由,工作中犯了錯誤沒準也會被砍掉手臂。
受南部非洲人的影響,塔塔和其他毫無責任感的非洲人不同,每一次發薪水,塔塔都會儘可能把薪水存起來匯往剛果王國的家中,有時候也會購買一些南部非洲的工業品讓人送回去,上個月塔塔就讓人送回去五把散彈槍,以加強種植園的安保能力。
那些散彈槍是通過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購買的,作為非洲人,塔塔在南部非洲沒有購買武器的資格。
回到臨時居住的營地,祖亞帶人打了一隻羚羊回來,又帶人摘了些果子,南部非洲就是這點好,不管多少人都餓不著。
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堆旁啃著被烤成金黃色的羊腿,這樣的日子其實一直過下去也不錯。
隻可惜南部非洲不接受非洲人,這片土地終究不屬於非洲人。
同樣是在聖誕節,盧米薩小鎮沒有絲毫節日氣氛,小鎮上的新移民全部都是華人,他們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最近這幾年,南部非洲的華人也開始慶祝新年,不過慶祝的是華人傳統新年,而不是西方的聖誕節。
前兩天,陳大和羅傑一起去洛倫索馬貴斯,花四十蘭特買了兩匹挽馬,今天陳大要去開荒。
陳大的農場就在盧米薩小鎮旁邊,聽上去一百英畝很大,其實也沒多少,四四方方的一塊地,一條小溪從中間穿過,這條小溪讓陳大很滿意,至少不用擔心灌溉問題。
種了半輩子地,陳大還是第一次使用挽馬,在原籍的時候,陳大村子裏隻有地主家有兩頭耕牛,陳大還從來沒用過,每一次犁地,都要陳大一家人男女老少一起上,一個上午還犁不完一畝地。
使用挽馬明顯速度快得多,兩匹馬都是南部非洲常見的夏爾馬,身材高大,膘肥體壯,南部非洲使用的犁不是陳大熟悉的曲轅犁,而是歐洲常見的鐵犁,這種犁一般有兩到四個犁嘴,兩側有輪子控製犁嘴的深度,犁出來的溝又深又整齊。
聽說陳大要開荒,小鎮上的鄰居們都來幫忙,這也是華人的傳統,缺少耕牛的時代,勞動力的作用愈發凸顯,在老家時,通常也是幾家人互相幫忙,才能完成每年的秋收春耕。
為了讓挽馬更省力,陳大在鐵犁上綁了兩根繩子,準備自己和老婆也幫忙一起拉,結果幾位高鄰主動站出來,繩子增加到四根,全部換成成年勞動力,陳大負責扶犁,鄰居們的目的不僅是幫忙,還要趁著這個機會評估挽馬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