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布拉德辦公室,位於洛城勝利大道北段的一座四層辦公樓內。
這棟辦公大樓是典型的愛德華巴洛克風格建築,四年前開建,去年剛剛投入使用,為了建造這棟辦公樓總共耗用了大約2500萬塊紅磚,大樓內擁有600多個房間,地上部分加上地下部分,走廊總長度超過2.5英裏。
勝利大道兩側的建築基本上都是使用紅磚建造的,實用主義在勝利大道兩側的建築上體現的淋漓儘致,基本上所有建築的外牆都沒有粉刷,整條街道放眼望過去全部都是深紅色,包括人行道上的地磚和下水道井蓋都是深紅色。
勝利大道也被洛城人稱為“國防大道”,不僅僅是布拉德,洛城警察局總部、洛城步槍協會總部、洛城軍人服務社總部,以及洛城國民警衛隊指揮部都在這條街道上,所以在勝利大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這條街道上幾乎隨便一個人都有相關背景,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都有可能是布拉德辦公室的編外特工。
奧康納被福克斯趕出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去了布拉德辦公室旁邊的一個小酒吧,這家小酒吧是布拉德辦公室一位處長的家屬經營的,特工們下班之後,經常回到酒吧裏喝一杯。
“恭喜你頭,你又得到了一個星期的帶薪假,我們還要苦逼的看馬路,什麽時候我們也能有帶薪假就好了——”奧康納的手下朱利安陰陽怪調,帶薪假確實是讓人羨慕,福克斯表麵上是懲罰奧康納,實際上又何嚐不是獎勵。
“看馬路”是特工們對自己工作內容的自嘲,情報工作其實是非常枯燥無聊的,遠沒有小說中的描寫的那樣精彩刺激,有時候為了一個懷疑對象,情報人員要進行長達幾個月的布控盯梢,稍有疏忽就會前功儘棄。
“沒什麽好恭喜的,你們加把勁,最好儘快把灰狐的嘴撬開,要不然福克斯頂不住克裏斯的壓力,遲早是要放人的。”奧康納並不忌諱在酒吧裏公然討論工作,酒吧裏這時候隻有奧康納和他的幾個手下,並沒有其他客人。
酒保更不用擔心,別忘記這附近可是布拉德辦公室的大本營,酒保也是布拉德辦公室的人,聽到奧康納的話,酒保就跟沒聽到一樣繼續擦他的酒杯。
洛城的情報工作真的不好搞,僅僅是南部非洲和英國本土這兩方就牽扯不清,再加上法國人、德國人、意大利人——整個就是個大雜燴。
這也是移民國家不可避免要麵對的現實,不過尼亞薩蘭州政府也早有防備,名義上尼亞薩蘭重工和尼亞薩蘭軍工的研發部門都在洛城,實際上完全不是,現在尼亞薩蘭重工和尼亞薩蘭軍工的研發部門都在米爾納市,洛城這邊隻是個空殼,真正的研發都是在米爾納市進行的。
米爾納市是位於羅德西亞境內的軍城,最初是羅德西亞北部師的駐地,後來隨著大量工廠的遷入,米爾納市的規模也在不斷擴大。
現在米爾納市有超過20萬人居住,幾乎所有居民家中都有軍事人員,要麽就是軍工人員,所以安全上還是有保證。
為了保證米爾納市的安全,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和羅德西亞州政府在移民的時候,從來沒有主動安排新移民去米爾納市,隻有背景調查和忠誠測試的工作人員才能在米爾納定居。
為了保證米爾納居民的生活,聯邦政府和羅德西亞州政府、尼亞薩蘭州政府聯手為米爾納市打造了一流的公立教育體係和醫療係統。
這一做法已經初見成效,尼亞薩蘭大學這幾年的招生中,來自米爾納市的新生越來越多,米爾納人對聯邦政府的忠誠度,在整個南部非洲都首屈一指。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動手抓人的時候直接把灰狐乾掉。”奧康納小組的另一個成員拜爾凶殘,他真的是人如其名。
這在情報界也是很正常的行為,有些人嫌疑很大,但是證據不足,軍情處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資金對目標對象進行調查,這時候直接動手把人乾掉也不稀罕。
所以電影裏的007,在情報界是不可能出現的,情報界不存在抓賊抓臟這一說,有證據可以抓人,沒有證據也可以,這也是情報機構不被人接受的主要原因,這方麵情報機構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
“把灰狐乾掉,你不如直接製造一場車禍把克裏斯乾掉。”奧康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灰狐隻是個小角色,克裏斯才是尼亞薩蘭境內英國特工的大老板,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但是所有人都拿克裏斯沒辦法。
直接暗殺這種行為在情報界很少出現,因為這種行為會遭到對方的猛烈報複。
在尼亞薩蘭,誰都知道克裏斯是英國情報人員,所以如果克裏斯有個好歹,那麽布拉德在英國本土的情報人員就會倒黴。
別以為英國的情報機構不知道布拉德在英國本土有情報人員,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英國情報機構有的是辦法報複南部非洲情報機構。
所以情報工作就是互有底牌的零和博弈,除了底線不能被突破,大家各顯神通,誰輸了都別掀桌子,否則這個遊戲是進行不下去的。
“頭,你要是想,我有辦法做到天衣無縫——”朱利安積極,英國本土的情報人員在洛城亂晃,南部非洲的情報人員卻束手無策,這簡直是對布蘭德辦公室的嘲諷。
不用感覺不好意思,倫敦的軍情局也是這樣認為的。
“少特麽廢話,要是能動手還能輪到咱們?”奧康納知道輕重,真不是能力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
一杯咖啡喝完,奧康納付了錢,然後直接回家。
作為一名快樂的單身漢,奧康納住在詹寧斯路的單身公寓裏,這個街道以前不叫這個名字,詹寧斯是這條街道的一個居民,世界大戰期間詹寧斯參加遠征軍,在西線英勇犧牲,街道上的居民為了紀念詹寧斯,把這條路改成了現在的名字。
回家的路上,奧康納感覺有點不正常,有種被人暗中跟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