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本土的農場,麵積肯定不可能像南部非洲的農場麵積那麽大,利安德爾的農場麵積隻有50英畝左右,經營狀況也不太好,能看得出,利安德爾的生活並不如意。
英國作家帕克斯曾經說過:在英國人的腦海裏,英國的靈魂在鄉間。
利安德爾的家就是這樣,用英國人的說法,就是很有傳統英國鄉間別墅那種古樸的年代感。
或許英國人真的是這麽想,但是在巴頓看來,其實就是沒錢蓋新房子,所以就隻能一直住在老房子裏。
這些動輒幾百年曆史的老房子,其實住起來真的不怎麽舒服,利安德爾住的房子是磚石結構,房子外表看上去跟古樸渾厚不沾邊,常年的風吹日曬,房子的外表確實是有些斑駁,估計是因為當初建房子的師傅手藝不太好,房頂的煙囪也不太整齊,看上去就跟隨意糊了一團泥巴放在屋頂上當煙囪一樣。
巴頓見到利安德爾的時候,利安德爾頭發淩亂,胡子一看就很長時間沒有修剪過,他穿著一件掉了兩個扣子還破了一個洞的呢子大衣,畏畏縮縮的坐在一個吱吱呀呀有些搖晃的三角凳上,把客廳裏唯一的一個彈簧沙發讓給巴頓坐。
巴頓不客氣,根據他觀察到的情況,選擇了迅速有效地方式。
“填多少都可以,這是蘭德銀行的支票,在全世界所有蘭德銀行都可以支取,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你害怕軍情局的報複,那麽我可以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去南部非洲,給你一個比你現在擁有的這個農場麵積大十倍的農場。”巴頓上來一套組合拳,直接把利安德爾打暈。
“先生,你想讓我做什麽?”利安德爾看向巴頓的目光充滿畏懼,巴頓現在還穿著他在皇家海軍學院的學員製服呢。
巴頓微笑,他並不擔心利安德爾獅子大開口,聰明人總是知道適可而止,利安德爾要是填的數字太大,那麽他就一分錢都得不到,說不定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十四天很快過去,按照倫敦最高法院的安排,查戈斯群島居民對阿丹公司的訴訟被安排在3月23號進行。
阿丹公司並沒有聘請律師天團應訴,公司法務部門的律師也不是吃白飯的,這種訴訟也不需要羅克和小斯出麵,阿丹公司隻派了一個業務經理代表阿丹公司出庭,這讓軍情局指派的代表費迪南德中校非常不滿。
這也不能怪阿丹公司,軍情局不也是隻派了一個中校出庭麽,費迪南德中校是查戈斯群島居民的代理律師。
負責審理這個案件的並不是大法官,而是倫敦地方法官阿拉貝拉爵士。
在開庭審理的前一天,費迪南德中校特意拜訪阿拉貝拉爵士。
“中校,你這時候來拜訪我並不合適。”阿拉貝拉爵士很不滿,隨著開庭日期的逼近,這個案件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大,阿丹公司的大人物們雖然都沒有出現,但是《泰晤士報》和《每日電訊報》的記者卻很積極,現在阿拉貝拉爵士家門口的街道對麵,就有帶著相機的記者在蹲守。
英國的狗仔隊確實名不虛傳。
“不用擔心勳爵,我們勝券在握。”費迪南德中校信心滿滿,已經有多位大人物表態,支持海軍部收回查戈斯群島,並在查戈斯群島修建海軍基地。
“既然勝券在握,那你更不該來,看看門外那些記者,如果明天的審判結果不利於阿丹公司,那你應該知道那些記者會如何興風作浪。”阿拉貝拉爵士頭疼,同樣都是勳爵,他這個勳爵和羅克那個勳爵是天壤之別。
爵士隻是終身貴族,不能世襲的那種,嚴格說起來都不屬於貴族階層。
侯爵卻是普通人可能達到的極致,英國一共隻有20個公爵,接下來就是侯爵,自從進入新世紀,國王冊封的侯爵也就隻有羅克和基欽鈉兩個人而已。
“我來是告訴你一些突發情況,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阿丹公司在十天前派人接觸了我們的證人,情況可能會有變化。”費迪南德中校的信心也不是那麽足,要不然也不會冒險來找阿拉貝拉。
“你們難道就沒有派人控製證人?怎麽能夠隨便讓阿丹公司接觸證人呢?”阿拉貝拉簡直要瘋,都已經十天前的事了,現在才通報,天知道這十天內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沒關係,我們有補充證人,而且陪審團成員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我隻是想說,如果庭審發生意外,那麽不用擔心,我們有完善的應對預案。”費迪南德中校解釋,為了打贏這場官司,海軍部和軍情局做了很多工作。
“好吧,希望你說的變成現實。”阿拉貝拉爵士臉色難看,他早就知道這個案件很棘手,但是沒想到棘手到這種程度。
如果說今天之前,阿拉貝拉爵士還很有信心,但是現在阿拉貝拉爵士的信心已經動搖。
轉天就是開庭審理的日子,費迪南德中校早早來到倫敦地方法院,意外發現審判的程序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