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哈利法克斯真的是失足墜河,並沒有其他隱情。
哈利法克斯無足輕重,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經離開溫特頓消失無蹤,雨季期間河水泛濫也無法搜救,雖然還沒有找到哈利法克斯的屍體,但是所有人都默認哈利法克斯已經死亡,包括他的同伴在內。
由此引發的影響還是有,那些蠢蠢欲動的白人全都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人覬覦華人溫暖乾燥的房子,溫特和吉爾伯特承諾會幫助那些在洪水中失去住所的白人重建家園,現在修整河道雖然來不及,重建房屋還是可以的,雨季也不是天天下雨,總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這一年的雨季,開普州的雨量超過往年一倍有餘,境內多條河流泛濫,兩岸居民受損嚴重,經濟損失達到五千萬蘭特左右。
開普州政府沒有能力及時對受災民眾提供救援,因此引發對州政府的信任危機,州長在十二月份被迫引咎辭職,新上任的州長是州議會議長自由黨人艾德蒙·勞,進步黨也因此一敗塗地,失去了最後一個執政州。
當1919年到來的時候,南部非洲11個州除了奧蘭治州是人民黨執政外,全部是由自由黨人執政,自由黨黨魁,國會議長菲利普因此推動國會再次修改《憲法》,新《憲法》規定,從1920年開始,國會多數黨黨魁直接成為聯邦政府首相,不再進行國會選舉。
如果按照新《憲法》規定,那麽菲利普將在1920年自動成為南部非洲首相。
阿德雖然得到了自由黨支持,但是阿德並不是自由黨黨魁,甚至連自由黨成員都不是。
也同樣是在十二月份,南部非洲國會進行了議員換屆選舉,有三分之一的議員席位發生變動,換屆選舉之後的國會自由黨依然是第一大黨,在所有75個國會議員席位中占據52席,進步黨依然是第二大黨,席位隻剩下可憐的9個,尼亞薩蘭黨的席位是7個,奧蘭治人民黨的席位隻剩下3個,最後4個被其他黨派瓜分。
這裏要注明的是,尼亞薩蘭黨的影響力終於突破尼亞薩蘭州,德蘭士瓦州和羅德西亞州各出現了一個尼亞薩蘭黨籍的國會議員,這個情況並沒有引起太大波瀾,但已經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既然德蘭士瓦州和羅德西亞州都已經出現尼亞薩蘭黨籍的國會議員,那麽再使用尼亞薩蘭黨這個名字就說不過去了吧。”歐文似笑非笑,羅克是自由黨創始人,現在似乎有自立門戶的意思。
“有話直接說,你知道的,成立尼亞薩蘭黨並不是我的意思。”羅克也是無奈,尼亞薩蘭黨是尼亞薩蘭大學法律係教授埃迪·馬喬裏成立的,現在的黨魁是安東,和羅克真沒關係。
羅克現在依然是自由黨成員。
埃迪·馬喬裏是徳裔,成立尼亞薩蘭黨的初衷,是為了團結尼亞薩蘭人,保護尼亞薩蘭的利益。
南部非洲是個移民國家,尤其是尼亞薩蘭州,所有尼亞薩蘭人幾乎都是最近十幾年剛剛遷移過來的,他們迫切需要歸屬感,才能在尼亞薩蘭安頓下來。
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尼亞薩蘭黨成立之後發展速度很快,特別是在尼亞薩蘭境內的高校和大企業,絕大多數學生和企業雇員都加入了尼亞薩蘭黨,隨著越來越多的畢業生離開尼亞薩蘭到外地工作,尼亞薩蘭黨的影響力愈發龐大,奧蘭治州現在都有尼亞薩蘭黨的分部,不過成員還不夠多,影響力還不夠。
“我知道不是你,但你是尼亞薩蘭侯爵,誰都會認為尼亞薩蘭黨和你有關係。”歐文氣哼哼,雖然自由黨大獲全勝,但是和歐文想象中的勝利還有差距,自由黨並沒有一統天下。
羅克知道歐文為什麽不滿,原本菲利普在擔任首相之後,歐文很有希望成為國會議長。
現在看來更有可能成為國會議長的人是阿德,歐文想出頭還要再等幾年。
“你不是要去倫敦嗎?什麽時候走?”羅克岔開話題,歐文去倫敦是要看望路易·博塔。
巴黎和會結束後,路易·博塔馬上就病倒,這時候羅克才知道,最近這幾個月,路易·博塔一直在拖著病體為南部非洲爭取利益。
路易·博塔現在正在倫敦接受治療,不過情況不妙,羅克已經委托巴頓代表羅克去看望過路易·博塔,並且將路易·博塔安置在羅克位於倫敦市郊的莊園裏治療。
倫敦的冬天,實在是不適合養病,沒病都能熏出病來,據說今年冬天倫敦已經死了數千人。
也就是路易·博塔不適合長途跋涉,否則接回南部非洲治療更合適。
現在隻能等待路易·博塔的身體逐漸恢複,不過羅克感覺不太好,另一個時空路易·博塔好像就是今年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