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加羅報》記者的話音剛落,馬上就引來西德尼·米爾納的怒視,這時候還故意給阿德添堵,西德尼·米爾納撕了他的心都有。
羅克不生氣,對這種情況早有心理準備,新聞發布會上發生意外是很正常的,強大如美利堅,總統還被人扔靴子呢,最起碼那種極端情況沒有發生。
不過既然《費加羅報》自己作死,那就別怪羅克心狠手辣,隻要《費加羅報》舍得死,羅克就舍得埋,南部非洲報社很多,有了《費加羅報》不多,沒有《費加羅報》也不少。
“首先,我們黨內決定拍誰參選肯定是內部討論的結果,如果我們不內部討論,難道要去和其他黨派的人討論嗎?”阿德也不是政壇新人,應付這種問題不在話下:“——至於內部交易,那種情況在我們南部非洲不存在,你不能用法國的情況來推斷南部非洲。”
阿德連消帶打,法國也在進行選舉,不久前剛剛爆出賄選醜聞。
“至於弗雷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弗雷堡一直都有記者采訪,是不是卡爾?”阿德直接點名,卡爾·賴安受寵若驚,哇哇哇,首相居然記得我的名字:“——至於為什麽不允許你們《費加羅報》的記者親王弗雷堡,我想你們最好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弗雷堡確實是一直都有記者采訪,不過隻有《泰晤士報》等少數幾個報社的記者,所有的報道也必須經過相關部門的審核才能刊登在報紙上。
《費加羅報》的記者滿臉通紅,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又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肯定要為一時的口舌之快付出代價。
殺雞駭猴永遠有效,果然在阿德接下來點到《科隆日報》的記者時,《科隆日報》的記者就很守規矩。
“首相閣下,我是《科隆日報》的記者,世界大戰結束後,對德國的援助和重建也已經開始,我想問的是,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是否也有類似計劃,聯邦政府是否會對德國伸出援手,謝謝——”《科隆日報》的記者有禮貌,不該問的堅決不問,問就是南部非洲那麽強大,能不能給德國點援助。
什麽都沒這個實惠。
阿德對這個問題也是早有準備,世界大戰剛剛結束時,南部非洲就開始對德國進行有計劃地援助,現在已經進行了一年多。
“——所以,我們對德國的幫助是從一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始,到目前為止,我們向德國運送了大約150萬噸各種食品和生活物資,並且通過蘭德銀行向德國提供大約一億五千萬蘭特的特別貸款,我們還有多家企業和德國企業正在進行合作,接受德國人移民南部非洲——總之,我相信德國肯定會好起來的。”阿德出生於德國黑森大公國,祖上有德國和英國的雙重血統,所以是真心為德國祈禱。
不過《科隆日報》的記者表情並不好看,南部非洲確實是向德國提供了不少援助,但是那些援助都不是無償的,在援助的同時,南部非洲也從德國得到了很多東西,比如人才和技術。
阿德在新聞發布會上一共隻回答了六個問題,雖然希望提問的記者還很多,西德尼·米爾納還是果斷結束了新聞發布會。
畢竟是70歲的人了,精力和體力都不同以往,阿德臉上難掩疲憊。
即便如此,阿德還是拒絕了羅克的攙扶,他不想在記者麵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麵。
離開正義宮,羅克感覺心裏憋了一團火,回到國防部就把布拉德辦公室在比勒陀利亞的負責人傑羅姆叫過來。
“我要《費加羅報》的記者在三天之內離開南部非洲。”羅克直接下命令,相信布拉德辦公室一定能完成。
“好的勳爵,我馬上去辦。”傑羅姆不問原因,羅克的話越少,越說明《費加羅報》不值得原諒。
還有那個大放厥詞的好望角大學教授,羅克本來想讓傑羅姆也一並調查下,想想還是算了,教授的行為雖然讓人不齒,但是並沒有突破底線。
回過頭來,羅克也兌現諾言為菲利普站台,一個星期內約見了十幾位國會議員,幫助菲利普鞏固選票。
一個叫保羅·路易斯的議員引起羅克的注意。
保羅·路易斯是奧蘭治出身的國會議員,在奧蘭治第二大城市金伯利有比較出色的選民基礎,在剛剛過去的換屆選舉中,保羅·路易斯作為自由黨員成功當選國會議員,羅克在和保羅·路易斯交流之後,發現保羅·路易斯在很多理念上都和羅克不謀而合。
“舊大陸正在逐漸沉淪,《凡爾賽合約》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二十年之後,當新一代歐洲成年,戰爭還將重新爆發——我們這段時間要做的是積累實力,持續不斷的吸納人口,到下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時候,我們至少要擁有相對於美國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力資源,才能完成對舊大陸的救贖。”保羅·路易斯並不是穿越者,這是他基於事實做出的推斷,特別是關於美國的部分,羅克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