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巴克來到博馬,比勒爾·佩吉就陷入深深地恐懼中。
巴克抵達博馬的第二天晚上,在南部非洲駐剛果共和國大使館舉行了答謝酒會,比勒爾·佩吉並沒有得到邀請,這讓比勒爾·佩吉聞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作為剛果共和國防長,比勒爾·佩吉原本居住在位於博馬市中心的國防部裏,南部非洲大使館舉行答謝酒會之後,比勒爾·佩吉就搬到了位於市郊的軍營裏,惶惶不可終日。
博馬的駐防部隊參加過世界大戰,師長是比勒爾·佩吉的親信路易斯·本,該師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幾乎可以和南部非洲軍隊相媲美。
“總統和總理都參加了南部非洲大使館的酒會,酒會期間,潘西總統宣布會和南部非洲簽訂一係列合作協議,其中包括尚未開工的兵工廠——兵工廠——”比勒爾·佩吉的副官欲言又止。
“兵工廠怎麽了?”比勒爾·佩吉臉色鐵青,他預感到情況不妙。
“兵工廠將會建在尼亞薩蘭境內——”比勒爾·佩吉的副官同樣臉色難看,建在尼亞薩蘭境內,那還是剛果共和國的兵工廠嗎?
“叛徒!叛徒!全部都是叛徒!混蛋——”比勒爾·佩吉大發雷霆,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重重砸到牆上。
好半天,比勒爾·佩吉才冷靜下來,他癱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喘著粗氣,看向副官的目光就像餓狼:“帕爾默現在在哪裏?”
帕爾默是美國人,負責協助比勒爾·佩吉建設兵工廠。
幾天前,帕爾默自作主張派人刺殺了海頓,打亂了比勒爾·佩吉的計劃。
“帕爾默先生已經在索約上船返回紐約。”副官所在的位置距離門口很近,擺出一副隨時可以逃跑的樣子。
比勒爾·佩吉稍微鬆了口氣,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啊——
“部長閣下,總統先生請您去總統府參加會議。”路易斯·本急匆匆過來,他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參加過世界大戰,受到了英王喬治五世和羅克的雙重嘉獎,被譽為剛果共和國最有前途的將軍。
“讓他親自給我打電話——”比勒爾·佩吉下意識抗拒,這時候前往總統府,鬨不好就是鴻門宴。
路易斯·本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
比勒爾·佩吉這才想起來,他剛剛摔掉了電話。
“部長閣下,現在離開軍營去總統府參加會議是不理智的。”副官儘職儘責,現在的形勢對比勒爾·佩吉非常不利,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總統讓開會你敢不去?”比勒爾·佩吉也知道不能去,但是總統的命令無法拒絕。
“部長閣下,您可以生病——”副官悄悄嘀咕了一句。
哦哦哦,對啊,可以生病,生病了就能請假,美國大流感嘛,多好的理由。
“對,就是這樣回複總統先生,就說我病了,很嚴重的傳染病,病的快死的那種,不能參加會議。”比勒爾·佩吉從善如流,也不想去冒險,隻要有理由,多爛都行。
一國的國防部長重病,總統和總理還是很重視的,當天下午,艾賽亞·張伯倫也來到軍營,探望“感染重病”的比勒爾·佩吉。
比勒爾·佩吉屁事沒有,中午一個人吃掉了一隻雞,又喝掉了整整一瓶葡萄酒,這會兒正在蒙頭大睡。
“呃,良好的睡眠有利於病情的恢複——”路易斯·本表情尷尬,走到比勒爾·佩吉身邊把比勒爾·佩吉叫醒。
“身體好點了嗎?”艾賽亞·張伯倫裝模作樣。
“好多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比勒爾·佩吉也裝得挺像。
倆人來到辦公室門前的草坪上坐下,比勒爾·佩吉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做戲要做全套嘛。
“知道了嗎?兵工廠要建在尼亞薩蘭——”艾賽亞·張伯倫眼神晦澀難明,看不出真實情緒。
比勒爾·佩吉不說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情緒還是很低落。
“比勒爾,如果我們和剛果王國之間爆發戰爭,你有沒有戰勝剛果王國的把握?”艾賽亞·張伯倫不是一條路走到黑,隻是探討這種可能性。
“如果僅僅是剛果王國,我有充分的信心,怕就怕——”比勒爾·佩吉苦笑,南部非洲這方麵劣跡斑斑,如果剛果共和國和剛果王國之間真的爆發戰爭,那麽南部非洲肯定會插手。
就像以前的莫桑比克和現在的西非——
哦,剛果共和國和剛果王國也是這麽獨立的。
如果沒有南部非洲的幫助,剛果共和國和剛果王國也很難戰勝比利時人。
“如果真的爆發戰爭,咱們也能得到支援——”艾賽亞·張伯倫真的不甘心,南部非洲的實力讓人絕望。
“除非能得到保護傘公司那種力度的支援,否則沒有勝算。”比勒爾·佩吉在軍事方麵還是很理智的,反而是艾賽亞·張伯倫這個外行比較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