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從根子上就爛了,根本無藥可治,美國現在還沒有發展到極致呢,等到六七十年代,那時的美國才是真正的群魔亂舞,這方麵的內容可以參考《阿甘正傳》,珍妮的經曆,就是那個時期美國人的真實寫照。
“前幾天另一位總統候選人沃倫·哈定先生在接受《紐約時報》的采訪時——”芭芭拉·多利在說到沃倫·哈定的名字時,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道來:“——沃倫·哈定先生聲稱你在遠東工作的時候參與了奴隸買賣,販賣勞工到南部非洲謀利,到現在依然和一些南部非洲企業過從甚密,你怎麽解釋?”
美國的媒體其實是很規矩的,他們真的不是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爆,所謂的“言論自由”其實都是瞎扯,媒體也有立場,都是為利益服務。
“沃倫·哈定撒謊,他是在轉移公眾視線,試圖把水攪渾——”胡佛先否認,然後再辯解:“——我確實是在遠東工作過,那是在1896年,我才剛剛21歲,剛從斯坦福大學畢業,你知道的,我自幼是孤兒,叔叔把我養大成人,我要努力工作,才能出人頭地——”
胡佛也是能言善辯,三言兩語就給自己打造了個堅強獨立的人設,這恰恰符合美國政府正在大力宣揚的“美國精神”。
“——我當時在一家煤礦工作,那家煤礦給工人開出的薪水很高,很多人想到煤礦工作,但是卻無法如願,所以我就組織這些人去南部非洲,南部非洲的礦場同樣需要工人,這樣他們就能養家糊口——
沃倫·哈定先生大概是忘記了一件事,和舒適的工作環境相比,活著最重要,活著才能支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活著才有未來——
哦,沃倫·哈定先生可能不是這麽想,他有一個富有的妻子,雖然沃倫·哈定先生背叛了她,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沃倫·哈定先生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把很多人送到南部非洲工作,但那絕對不是奴隸買賣,我現在和南部非洲的很多人依然保持良好關係,包括世界大戰期間擔任過英國遠征軍總司令的尼亞薩蘭勳爵——”胡佛把沃倫·哈定定位成不知人間疾苦的“何不食肉糜”,撒謊最重要的核心是“九真一假”。
“說到尼亞薩蘭勳爵,能聊一聊嗎,他最近可是大出風頭——”芭芭拉·多利對羅克很感興趣。
或者說,美國人對這種個人英雄主義都很感興趣,所以後來的好萊塢大片,動不動就是英雄拯救世界。
“我和尼亞薩蘭勳爵是好朋友,他可不是最近才大出風頭,一直都風頭正勁——”胡佛語氣輕鬆,美國人討厭英國,但是羨慕貴族,神奇吧,大概是那種“為什麽不是我”的心態在作怪。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二十年前我就認識尼亞薩蘭勳爵,那時候是在約翰內斯堡,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不打不相識,然後我們就發現我們原來是一類人,然後就成了朋友,一直維持到現在——”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胡佛很擅長“蹭人設”。
“世界大戰期間,我們有了更親密的合作,尼亞薩蘭勳爵率領遠征軍在前線作戰,我在倫敦為滯留在歐洲的美國人提供幫助,世界大戰爆發的第一年,我的基金會幫助了12萬貧困的美國人返回美國,同時我的基金會籌集到2.5億美元的資金,用於對歐洲的幫助,給那些在饑餓中掙紮的人們買麵包,為那些受到病魔折磨的人提供醫療,這個工作到現在依然在進行中。”胡佛誇完羅克,話鋒一轉又是各種花樣自誇。
胡佛在世界大戰期間的工作確實是卓有成效,不過實際情況肯定也不像胡佛吹噓的那麽好,比如12萬貧困的美國人,這個就很有疑點,可是誰在意呢,胡佛在世界大戰期間的行為,為他贏得了“慈善事業家”的美譽。
“簡直太棒了,這才是一位美國總統應該做的事——”芭芭拉·多利熱情鼓掌,隔著電線都能看到芭芭拉·多利眼睛裏的小星星。
哎呀,政治家要獲得好感確實是很容易,這張破嘴簡直能把死人說活,怪不得那麽多風流韻事呢,都不用主動出擊,送上門來的都如過江之卿。
“不不不,芭芭拉,那隻是我作為一個普通人應該做的——如果我有幸成為美國總統,那麽我會致力於帶領美國繼續前進,立即終止現在的種種亂象,解除經濟危機造成的影響,給美國人帶來工作崗位和麵包,提升美國企業的競爭力,建立社會保障製度,建設更多的學校和醫院,建設更強大的軍隊,保護美國的安全——這才是美國總統應該做的事。”胡佛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能不能做到先不說,先把牛逼吹出去才是真的。
“是的,是我太狹隘了,所以我隻是電台主持人,你是總統候選人——”芭芭拉·多利隔著玻璃看到導播在提醒時間,準備結束對胡佛的采訪。
“並不是,芭芭拉,你是個很出色的主持人,我並不一定會成為很出色的總統,但是我在為成為一位出色的總統而努力,我們的工作沒有貴賤之分,我們都是美國的一部分,工作或許有高低,但是在人格上,我們是平等的——”胡佛總結,這段話簡直太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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