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臨時營地內,不管發生多麽惡劣的事都不奇怪。
再來到臨時營地之前,在盧克·席爾瓦的想象中,美國人就算再過分,也會給與這些準南部非洲人基本的生活生存保障。
沒想到臨時營地的環境條件之惡劣,超乎盧克·席爾瓦的想象,布爾戰爭期間英國在南部非洲設立的集中營也就這樣,美國人根本沒有拿這些準南部非洲人當人看。
在南部非洲,羅克一直以來對於部隊紀律的要求很嚴格,南部非洲軍隊也從最開始的南部非洲殖民地仆從軍,逐漸轉變成為一支深受南部非洲人信賴,紀律嚴明,勇敢善戰的現代化部隊。
美國人對於菲律賓殖民地仆從軍明顯沒什麽要求,兩名仆從軍士兵就這麽嘻嘻哈哈的看著女孩被脫離帳篷而無動於衷,反而嘻嘻哈哈的看熱鬨。
“求求你——放開我——救命——”女孩在哭喊掙紮。
正在把女孩拖出帳篷的家夥不僅沒有停手,反而狂笑著愈發囂張。
“放開我姐姐——”一個看上去不過六七歲的男孩勇敢衝上去。
“滾開!”卻被拖著女孩的家夥一腳踹倒。
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身處異國他鄉,手無寸鐵,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女人,不可能要求她們做得太多。
“住手,你這個混蛋!”盧克·席爾瓦厲聲嗬斥。
看到盧克·席爾瓦的時候,剛剛還拖著女孩狂笑的家夥頓時撒了手,就像是被火燙了一樣。
就因為盧克·席爾瓦是白人。
“混蛋,你在乾什麽?”盧克·席爾瓦怒火中燒,在南部非洲,都不用說弓那啥女那啥,恃強淩弱都是很可恥的行為,會受到全社會的指責。
“先生,你是什麽人?”這時候盧克·席爾瓦才注意到,帳篷拐角居然還有一個白人。
“我是南部非洲駐菲律賓大使盧克·席爾瓦,你又是什麽人?”盧克·席爾瓦驚訝。
對於這些菲律賓人,盧克·席爾瓦其實沒什麽期待,他們沒有接受過教育,不知道什麽叫尊重別人,更不知道應該怎麽獲得別人的尊重。
眼前的白人身穿軍官製服,佩戴著上尉軍銜,明顯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
可就在剛剛那個菲律賓人試圖把女孩拖走的時候,軍官居然沒有出麵製止,這就讓盧克·席爾瓦很難接受。
也不是很難吧,更可能的是,女孩被拖走,完全是被軍官指使,或許這才是真相。
白人軍官並沒有被盧克·席爾瓦的身份嚇到,撇撇嘴聳聳肩轉身就想走。
“站住,你還沒有通報你的姓名,你們美國人都是這麽無禮的嗎?”盧克·席爾瓦氣勢洶洶,美國人就算無禮,也要看對誰。
麵對一位南部非洲駐菲律賓大使,一個美軍上尉最好還是懂點禮貌,否則盧克·席爾瓦就會讓他知道南部非洲大使的能量。
現在美國駐馬尼拉總司令,就是參加過世界大戰的麥克阿瑟。
對,就是那位指揮巴頓和艾森豪威爾製造了“華盛頓慘案”的麥克阿瑟,也是後來指揮聯合國軍挑起韓戰的麥克阿瑟。
這家夥還有一個著名事跡,二戰之後,日本正式在麥克阿瑟的扶持下重新崛起,當時麥克阿瑟擔任駐日美軍總司令,號稱日本“太上皇”。
“大使先生你好,我是菲律賓第二步兵師上尉比爾·羅賓遜,夠了嗎?”比爾·羅賓遜通報姓名時,敬禮的手勢很敷衍。
“那麽比爾·羅賓遜上尉,你剛才明明在現場,為什麽不製止這個家夥的行為?”盧克·席爾瓦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
“剛才發生了什麽?”比爾·羅賓遜裝傻,看了眼正抱著弟弟哭泣的女孩,仿佛恍然大悟:“哦哦哦,帕奎奧估計是要帶這個女孩去洗澡,上帝,她身上可夠臟的——”
尼瑪——
你要是被人拖著在營地裏滾三圈你也臟,就算丟給狗,狗都不啃的那種。
狗:我啃——
盧克·席爾瓦冷冷的看。
比爾·羅賓遜本來在哈哈大笑,笑聲在盧克·席爾瓦的注視下慢慢停止。
“麥克,這種事之前有沒有發生過?”盧克·席爾瓦等比爾的笑聲停止之後才問醫生。
“應該是第一次發生,畢竟她們昨天才剛剛來到這個臨時營地。”醫生的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