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克身邊工作的時間長了,都會受到羅克的嚴重影響。
不是說羅克不遵守法紀啊,而是羅克更善於使用法律之外的其他因素解決問題,過程不一定守法,結果一定要正義。
和羅克相比,開普州政府有些人確實是幼稚,加爾布雷斯扣押了稅務官杜平之後,開普州政府派人去和加爾布雷斯談判,結果不僅沒有把杜平救出來,開普州政府派去談判的官員也被加爾布雷斯扣押。
這時候開普州政府還在幻想使用和平方式解決問題。
隻可惜已經沒人再敢前往麥克萊爾和加爾布雷斯接觸。
開玩笑,之前前往麥克萊爾的官員已經被扣押,再派人去麥克萊爾,隻能讓加爾布雷斯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多,讓開普州政府越來越被動。
進入二月份,加爾布雷斯組織的民團人數超過千人,據稱加爾布雷斯已經開始對民團進行軍事訓練,這時候開普州政府依然拒絕聯邦政府的插手。
“開普州政府有能力解決麥克萊爾的問題,不需要聯邦政府幫助,沒有開普州政府允許,聯邦政府不能派遣一兵一卒進入開普州。”開普州長艾德蒙·勞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堅決,聯邦政府法律確實是有這方麵的規定。
“州長閣下,加爾布雷斯叛軍——”司法部副部長羅德斯·弗蘭克早在亨利擔任比勒陀利亞警察局長時期,就是亨利的心腹。
“弗蘭克,麥克萊爾沒有叛軍!”艾德蒙·勞果斷糾正,如果麥克萊爾的民團被定義為叛軍,那麽聯邦政府就有了足夠的理由插手。
“好吧,麥克萊爾沒有叛軍——”羅德斯·弗蘭克不糾纏,是不是叛軍不重要,關鍵是開普州政府有沒有能力解決問題:“——加爾布雷斯已經開始訓練他的部隊,他的部隊現在有上千人,擁有包括重機槍和榴彈發射器在內的重型火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聯邦政府很久以前就不允許民間擁有軍用大威力武器,為什麽加爾布雷斯有重機槍和榴彈發射器?”
羅德斯·弗蘭克問題尖銳,在這個問題上,開普州政府執行的並不徹底。
得過且過的後果很嚴重,沒有引發問題的時候,誰都不會重視,一旦問題爆發,肯定有人要被追究責任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不可能派人挨家挨戶收繳武器,有人要故意藏匿,總會想出辦法——更何況,當時也不是我當州長——”艾德蒙·勞推得一乾二淨,這就是民主的真諦,要追究責任是嗎?追究前任州長去,別找我——
前任州長好像是斯塔爾·詹姆遜博士——
咦,這家夥居然還沒死?
連塞西爾·羅德斯和路易·博塔都死了,這個在1900年就聲稱病的要死的家夥居然還沒死!
太不科學了。
“可是既然你知道事實,在你擔任州長之後,為什麽不著手解決這個問題?”羅德斯·弗蘭克一臉崩潰,成績都是自己的,錯誤都是前任的,能力不咋樣,倒是耍的一手好賴。
“首先我要糾正你,我此前並不知道加爾布雷斯擁有重武器;其次我要說的是,我一直在努力解決問題,並沒有推卸責任。”艾德蒙·勞一臉正氣,尼亞薩蘭州政府公認的有效率,羅德西亞州政府公認的有錢,德蘭士瓦州政府公認的沒有存在感,開普州政府——很努力。
嗯,一直很努力——
尼瑪一個管理著一百多萬平方公裏的州政府,居然除了很努力之外找不到任何優點,跟十四億人挑11個組成的足球隊一樣low。
“那麽問題解決了嗎?並沒有,方向出現錯誤,過程沒有任何意義。”羅德斯·弗蘭克不客氣,開普敦是司法首都,司法部在開普敦還是很有實力的。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這樣的話,侮辱的是整個開普!”艾德蒙·勞感覺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當然他這時候就很擅長利用州長這個身份。
“別轉移話題州長閣下,我想說的是,聯邦政府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會允許某些人的私心,影響到整個開普州的穩定,不要等到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那時候,你和你領導的州政府,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羅德斯·弗蘭克不想廢話,話說到這個份上,艾德蒙·勞要是接著作,那等聯邦政府追究責任時,就不要怨天尤人。
“你是在威脅我嗎?”艾德蒙·勞臉色難看,州長不要自尊的啊。
“州長閣下,現在我還稱呼你為‘州長閣下’,希望你所做的,無愧於這個位置帶給你的榮耀和責任。”羅德斯·弗蘭克起身告辭,開普州長權利雖大,但卻管不到司法部。
司法部在開普州的工作,也無需看誰的臉色。
說句不好聽的,司法部工作人員也希望取消開普敦的司法首都地位,那樣司法部工作人員就可以去比勒陀利亞這樣真正的大城市生活。
別的不說,比勒陀利亞不管是環境還是城市麵貌,以及醫療資源和教育資源,比開普敦已經高出不止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