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爾·羅德斯先生,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史密斯也有疑慮,小斯可不是善人,在南部非洲的風評並不好,其凶殘程度僅次於羅克。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羅克的凶名之赫赫,在南部非洲也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從最早的堯族人叛亂,到剛剛過去不久的弗萊堡,羅克的凶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待朋友和屬下,羅克就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羅克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小斯也是一樣,作為羅德斯家族的成員,小斯的血液裏流淌著暴力的基因,當年老塞西爾·羅德斯就是憑借暴力,才有了現在的羅德西亞,小斯在這方麵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過之而無不及,開普人同樣知之甚深。
“沒什麽不一樣的,我們明天就組織碼頭工人上街遊行,除了給州政府和市政府足夠的壓力,我們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否則誰都不會正視我們。”魯夫·埃裏克要鋌而走險,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當天晚上,碼頭工人聯合會就組織工人,準備參加第二天的遊行。
讓魯夫·埃裏克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開普敦軍警集體出動,對碼頭周圍地區實施宵禁,很多趁著夜色試圖串聯工人的聯合會員工,都被開普敦軍警直接逮捕,很多工人也受到軍警的警告,如果敢繼續罷工,導致失態繼續升級,那麽所有的工人都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任何後果。
於是第二天魯夫·埃裏克驚訝的發現,早上八點,隻有不到千人來到集會的預定地點,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非洲裔工人,這讓魯夫·埃裏克驚訝莫名。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在為他們爭取權利嗎?”魯夫·埃裏克大為光火,不到千人的規模,也預想中五六千人的規模相差巨大。
而且參加集會的工人大多數都是非洲人,這讓魯夫·埃裏克有了一絲很不好的感覺。
南部非洲聯邦各級政府,對待白人工人和華裔工人時還算克製,對待非洲裔工人可從來毫不留情。
“埃裏克,昨天晚上有人挨個通知華裔工人,不準參加我們組織的集會,這是尼亞薩蘭侯爵下達的命令。”史密斯驚慌失措,羅克在華人中的威望無人能及,有羅克發話,工人聯合會就相形見拙。
“白人工人也一樣,羅德斯先生的威望同樣無人能及,沒有人願意違抗羅德斯先生的命令。”卡瑪表情沮喪,對於工人聯合會來說,羅克和小斯就是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魯夫·埃裏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碼頭旁邊的街道旁,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有人趁亂砸碎了街道旁一家商店的窗戶,然後就有人衝進商店開始搶劫。
看到有人大包小包從商店裏抱著東西往外走,馬上就有非洲裔工人忍耐不住加入其中。
“這特麽是怎麽回事?”魯夫·埃裏克大驚失色,以前的集會中,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情況,工人聯合會也是要爭取市民支持的,這樣才能更好的達到目的。
“先生,不是我們的人,有人故意砸破了商店的窗戶製造混亂,他們是故意的——”一名工人聯合會的工作人員急匆匆來報。
“告訴那些非洲人,不準參加搶劫,我們不是強盜,我們要通過正規渠道表達我們的訴求——”魯夫·埃裏克著急上火,他隱隱感覺情況正在失控,但是卻束手無策。
這時候街道儘頭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數百名騎警排著整齊的隊列正在向案發現場逼近,一名抱著一包雜物的非洲裔工人躲閃不及,被一名騎警一槍撂倒。
呯!
槍聲淒厲而又尖銳,現場馬上陷入混亂。
“他們怎麽敢,他們怎麽敢這樣——”魯夫·埃裏克失魂落魄,他實在沒想到,騎警們居然如此的毫不留情。
嗬嗬,這算什麽,想想幾個月前華盛頓發生的老兵集會吧,麥克阿瑟指揮美國軍警動用了裝甲車和坦克。
和美國人相比,南部非洲軍警已經夠克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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