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聽上去很遙遠,實際上也就幾百章的事,萬一新書的稿子完成了,那也就是幾十章,說不定下一章的開頭就是時光飛逝,轉眼就是1939年。
好吧,這種情況基本不可能,真要這麽寫,怎麽對得起我大水魚的榮譽稱號,剛剛過去的1921年都能水一百多章,十幾年,怎麽著也要水個五百章,然後二戰再水五百章,完美!
1922年的冬天注定不平靜,洛倫索馬貴斯剛剛發生了空難,羅克的老朋友,國防部副部長德裏克·多德再次住院,這一次情況危急,德裏克·多德直接住進特護病房,羅克知道消息後趕往醫院看望。
“多德部長的情況很不妙,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醫學奇跡,我們現在的技術——”紫葳醫院院長凱·馬洛裏表情難過,他和他的同事們已經儘到最大努力,依然無法阻止病情的蔓延。
羅克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不要說現在,就算到了21世紀,很多病症依然缺乏有效治療手段。
病房外,德裏克·多德的家屬愁雲慘淡,兩個女兒暗自垂淚,兩個兒子一言不發,在英國本土工作的大兒子還在路上。
德裏克·多德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第三個兒子世界大戰期間在法國陣亡,最小的兒子剛剛從尼亞薩蘭陸軍學院畢業,其他子女都已經成家。
看到羅克的時候,德裏克·多德的孩子們起身相迎。
羅克和德裏克·多德的孩子們分別握手,當看到德裏克·多德最小的孩子時,羅克額外關照:“路易,明天到我的辦公室報到,我還缺一個私人秘書。”
德裏克·多德來到南部非洲之後,兢兢業業為南部非洲服務十餘年,於情與理,羅克都應該給予德裏克·多德的孩子們一些特殊照顧。
當然這個照顧並不是無底線的,羅克可以提供機會,能不能抓得住,還要看德裏克·多德的孩子們是否爭氣。
路易用力點頭,能到羅克身邊工作,機會自然是很難得的,看看現在的安琪和巴頓就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重要。
病房裏,德裏克·多德表情平靜,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多德夫人看到羅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同樣很平靜,離開房間的時候沒忘隨手關門,給羅克和德裏克·多德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
羅克在德裏克·多德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有很多想說,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別這樣洛克,人生終須一別,我沒有遺憾,能和你認識是我最大的幸運——”德裏克·多德主動,他以前很少直接叫羅克的名字,大多數時候都是“勳爵”。
“德裏克,能和你認識,也是我最大的幸運。”羅克壓下所有的負麵情緒,同樣麵帶微笑。
現在羅克都還記得德裏克·多德來到南部非洲的時候。
那時候羅克剛剛結束了在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的學習,德裏克·多德領著十幾位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的教官來到南部非洲創辦了尼亞薩蘭陸軍學院。
當時的尼亞薩蘭條件並不好,陸軍學院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連教室都沒有,使用的是洛城一座軍營。
這些年來,尼亞薩蘭陸軍學院為南部非洲培養出數千名出色的軍事人才,南部非洲所有的軍官都曾在尼亞薩蘭陸軍學院學習,從這方麵來說,給予德裏克·多德再多的榮譽都不為過。
“洛克,我知道你有理想,有野心,但是作為老朋友,我還是想告訴你,如果可以,一定要和倫敦保持密切關係,這對我們南部非洲最有利,要小心美國人和德國人,他們會是我們南部非洲最大的敵人。”德裏克·多德精神還算不錯,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我明白的,老朋友,這一點你應該相信我——”羅克握著德裏克·多德幾乎是皮包骨的手,德裏克·多德想反握,可是卻沒有力氣。
就算沒有德裏克·多德的提醒,羅克也不會和倫敦翻臉,最起碼要保證目前這種關係。
和英國保持關係,不僅僅是為了英聯邦的市場,更重要的是未來世界的權利交接。
一次世界大戰後,英國頹勢儘顯,已經不複“日不落”帝國的輝煌。
另一個時空,英國和德國死磕,結果讓美國漁翁得利,二戰後順利從英國手中接過世界霸權。
也不能說是“順利”,英國讓出世界霸權肯定是不情願的,隻可惜經過兩次世界大戰消耗的英國已經無力維持世界霸權,隻能拱手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