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叫李岩,布拉德辦公室駐倫敦辦事處行動組副組長。
李岩今年剛滿22歲,20年前隨父母移民南部非洲,中學期間加入童子軍,初中畢業後考入尼亞薩蘭陸軍學院。
世界大戰期間,李岩的父親在第二次伊普爾戰役中犧牲,李岩憤而退學要求加入南部非洲遠征軍,但因為年齡不夠被征兵處拒絕,隨後李岩加入保護傘公司成為一名職業雇傭兵,曾經在伊麗莎白港服役三年。
去年李岩被調到倫敦,擔任倫敦辦事處行動組副組長,同時還是南部非洲駐英國大使館二級武官。
布拉德辦公室成員都是特工,在倫敦活動,需要一個正規身份作為掩護,使館武官同時也是外交官,具有外交豁免權,能為特工們提供最大程度的保護。
酒杯砸在貝佐伊登霍特的臉上,貝佐伊登霍特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滿臉是血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
“混蛋,你怎麽敢!”威廉拍案而起,別看剛才威廉還在和貝佐伊登霍特爭執,但在貝佐伊登霍特發生意外的時候,威廉馬上就挺身而出。
這確實是一個正直的人。
“威廉,求你了,別這樣——”大胡子聲音顫抖,抱住威廉不讓威廉和李岩發生衝突。
“三天,等這家夥醒過來,告訴他隻有三天,他知道我在說什麽——”李岩掏出手絹,一臉冷漠的擦手,然後把手絹折好裝進口袋,又掏出錢包,抽出兩張十蘭特麵值的紙幣,想想又塞回去一張,把另一張輕輕放在貝佐伊登霍特的臉上。
這時候動作就溫柔的很了,絲毫不見剛才的暴虐。
等李岩和鴨舌帽走後,警察姍姍來遲。
“那個人為什麽襲擊你?”警察詢問貝佐伊登霍特的時候,捂著嘴貌似很不舒服。
實在是貝佐伊登霍特看上去太慘了,他的臉上被酒杯的碎片劃出一個很長的大口子,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讓人觸目驚心。
以此時的醫療手段,留下疤痕是肯定的,李岩出手時的冷酷可見一斑。
“我們發生了一點爭執——”貝佐伊登霍特低著頭,手裏緊緊地攥著那張十蘭特紙幣。
“你要報警嗎?”警察鬆了口氣,趕在公眾場合公然動手,而且後果還這麽嚴重,不用問都是有恃無恐。
別忘了這裏是倫敦,不說伯爵遍地走,子爵多如狗,街上隨便碰到某個人,背後都可能手眼通天。
對方既然知道貝佐伊登霍特的身份,而且還根本不在乎,下手這麽狠,那麽對方的背景也可想而知。
聯想到貝佐伊登霍特和愛爾蘭人的那些傳聞,對方居然不怕愛爾蘭人的報複,那擁有的能量,也不是小小的治安警察能夠處理的。
“不,不報警——”貝佐伊登霍特搖頭。
“你這個懦夫!”威廉怒吼,他實在是看不慣貝佐伊登霍特這副樣子。
“你懂個屁,我不想死,我今天報警,明天就回橫屍街頭你懂不懂!”貝佐伊登霍特帶著哭腔嘶喊,他當然也想報複,可是報複尼亞薩蘭侯爵?
別逗了,嘴上口嗨一下可以,報複尼亞薩蘭侯爵這種事想想就算了,他連尼亞薩蘭侯爵的麵都見不到,尼亞薩蘭侯爵伸根手指頭,就能把貝佐伊登霍特輕鬆碾死。
要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貝佐伊登霍特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得這麽大。
“那好吧,你最好去一下醫院——”警察走的時候連連咋舌,這種事他也是見慣不怪。
報警?
倫敦每天都有人無緣無故喪命,警察局裏擠壓的無頭命案能堆滿一間檔案室,英國可不是命案必破。
李岩不知道貝佐伊登霍特有沒有報警,甚至根本不擔心這件事。
當麵給了貝佐伊登霍特警告之後,李岩在公寓樓下的便利店裏隨便買了點食物,準備回居住的公寓好好睡一覺。
“李,下個月的房租該交了——”房東在一樓房間門口提醒李岩。
“這個月還沒過完!”李岩隨口應付,把錢存在銀行裏漲利息不香嗎?
“小氣的南部非洲人,你們明明都那麽有錢——”房東嘀咕著關門,南部非洲的豪富,在倫敦已經深入人心。
不過南部非洲的豪富,在李岩身上體現並不明顯。
布拉德辦公室,南部非洲駐英國大使館,把農場租給軍人服務社產生的收入,再加上各種駐外津貼,李岩同時領著好幾份薪水,生活卻很簡樸,連一個好點的公寓也不舍的租,身上穿的衣服永遠都是猶太人商店裏出售的廉價西裝,昂貴的手工西裝,李岩肯定是不會買的。
並不是買不起。
李岩每個月,會固定向南部非洲童子軍捐贈十蘭特,同時又向菲麗絲基金會捐贈十蘭特,在精神層麵,李岩無比富足。
剛到門口,李岩就聽到房間裏的電話在響。
仔細查看一下出門前做的標記,確定這段時間沒有人進入公寓,李岩才打開公寓大門。
“李,你今天太莽撞了——”電話另一端是行動組組長斯塔克豪斯。
“我的五個兄弟死於非命,我沒法冷靜下來——”李岩把剛買的食物放桌上,隨手脫掉西裝扔到椅子上,然後把腳高高放在桌子上,這才稍微放鬆一下。
“這幾天你要小心點,明天你就離開公寓住到使館裏——”斯塔克豪斯還是擔心李岩的安全,千萬不要低估你的敵人,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