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多好,南部非洲人和愛爾蘭人自相殘殺,倫敦警察局還能收保釋金,換成羅克,羅克也會這樣做。
不知道貝佐伊登霍特有沒有把話傳到位,三天時間轉瞬即逝,羅克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然後羅克的報複就來的又快又猛。
愛爾蘭自由邦都柏林市郊的一棟別墅內,貝佐伊登霍特正通過電話苦苦哀求。
“我需要更多的保護,南部非洲人的報複馬上就會到來,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特麽把我送到美國去,我特麽不想在這兒等死——”貝佐伊登霍特能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雖然別墅內外有十幾名保鏢保護,但是貝佐伊登霍特沒有絲毫安全感。
“輕鬆點貝佐伊登霍特,你現在是安全的,這裏是都柏林,不是倫敦,那位侯爵的手還伸不到這裏——”電話另一端的人氣定神閒,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我特麽早就和你們說過,千萬不要低估尼亞薩蘭侯爵的能量,那家夥是個真正的屠夫,和倫敦的那些政客不一樣,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手下比你們更專業——”貝佐伊登霍特簡直絕望,電話另一端的人也是不懷好意,他似乎正在用貝佐伊登霍特作為誘餌,說不定早就泄露了貝佐伊登霍特的藏身地。
愛爾蘭人爭取獨立的方式和印度人不同,印度人是非暴力不合作,愛爾蘭人是暴力不合作。
然而在暴力這方麵,保護傘公司的職業雇傭兵才是真正的專家,愛爾蘭反抗組織的戰鬥力,和保護傘公司相比那就是小孩過家家。
“放心吧我的朋友,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如果那位尼亞薩蘭侯爵的手下敢來到我們都柏林,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朋友這個詞用在這裏特別諷刺。
“你根本不知道——”貝佐伊登霍特話還沒說話,電話突然被切斷。
“——喂,喂——”貝佐伊登霍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磁石電話的質量不夠好,斷線很正常。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類似水袋破裂,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
貝佐伊登霍特感覺不妙,悄悄來到窗口觀察,驚訝的發現剛才還在持槍巡邏的槍手已經倒在樓下的草坪上。
他們來了——
我要死了——
愛爾蘭人果然不靠譜——
我該怎麽辦——
反擊還是逃走——
一瞬間,貝佐伊登霍特腦海中有無數個聲音,好像有一百個小人在吵架。
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上一章的李岩,這時候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至於貝佐伊登霍特,反抗就別想了,逃估計也逃不掉,這時候貝佐伊登霍特才意識到鍛煉身體的重要性。
然而現在想起來也晚了,貝佐伊登霍特總算還有點血性,沒有束手待斃,而是跑到臥室裏去拿槍。
可惜臥室的門剛打開,貝佐伊登霍特就發現臥室裏有個人正拿著一把奇怪的手槍指著他。
確實奇怪,這是貝佐伊登霍特第一次見到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別懷疑,1922年的當下,消音器早就發明了。
發明消音器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馬克沁的兒子,他喜歡安靜地環境,特別不喜歡打獵時獵槍發出的聲音,於是就發明了消音器。
那是在1908年。
很久以前尼亞薩蘭軍工就開始了對消音器的研究,剛才貝佐伊登霍特聽到的類似刺破水袋的聲音,就是使用了消音器之後的槍聲。
安裝上消音器,並不是徹底沒有聲音,距離不太遠的話還是能聽到的。
“先生,請不要開槍,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任何事——”貝佐伊登霍特一瞬間就癱倒在地。
“貝佐伊登霍特?”戴著頭套的槍手聲音冷酷。
“是——”
“很抱歉!”槍手突然道歉。
貝佐伊登霍特心中一喜。
噗!
槍手直接開槍,沒有給貝佐伊登霍特任何機會。
這一天有很多人死去,貝佐伊登霍特在都柏林郊外的別墅內被殺,同時死亡的還有貝佐伊登霍特的十幾名保鏢。
倫敦著名律師查爾斯·戴維在他的辦公室內自殺,警察在現場發現了查爾斯·戴維留下的遺書,他在遺書裏清楚的寫道,對這些年做的事感到懊悔,希望上帝可以原諒他。
國會議員內皮爾·弗雷德裏克參加了一個午宴之後,在返回寓所的時候發生了車禍,一輛滿載石頭的卡車將皮內爾·弗雷德裏克乘坐的汽車直接壓扁,現場慘不忍睹。
雖然表麵上看,這些死亡有些是謀殺,有些是意外,不過查爾斯·戴維的家屬認為,查爾斯·戴維留下的遺書並不是查爾斯·戴維親筆書寫,而是有人偽造的。
將皮內爾·弗雷德裏克乘坐的汽車直接壓扁的那輛卡車,來自倫敦的一家建築公司,這家建築公司和南部非洲資本關係密切。
至於貝佐伊登霍特,別墅裏發生的戰鬥在短短兩分鍾內結束,這個時間讓很多人都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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