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隻有同級別戰列艦才能擊沉戰列艦的傳統,南部非洲是無法擊沉“長門”和“陸奧”的。
更何況日本聯合艦隊不僅僅隻有“長門”和“陸奧”,還有“日向”、“山城”、“霧島”、“金鋼”等其他8艘戰列艦,僅戰列艦噸位就達到301,320噸,紙麵數據遠超僅有四艘戰列艦和四艘航空母艦的南部非洲海軍。
也隻是紙麵數據而已,日本海軍包括“長門”和“陸奧”在內的所有戰列艦,還沒有進行現代化改造呢。
這也就意味著,日本海軍戰列艦的防空火力還處於出廠狀態,真要打起來,這些動輒數萬噸的戰列艦麵對南部非洲海軍的艦載轟炸機、魚雷機,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阿布之所以沒理賴三分,背後是星空獎和諾貝爾獎的激烈博弈。
諾貝爾獎評審團隊正在考慮將1925年度的諾貝爾醫學獎授予鈴木梅太郎,而尼亞薩蘭大學主辦的星空獎同樣準備將1925年度的醫學獎頒發給克裏斯蒂安·艾克曼。
這不僅僅是誰的貢獻比較大的問題,也不僅僅是那個獎項的影響力比較大的問題,獎項背後反映出的是南部非洲和舊大陸之間的博弈。
尼亞薩蘭星空獎的設立,對尼亞薩蘭大學,乃至南部非洲招攬人才的幫助非常大,一旦獲獎,意味著獲獎人的名利雙收,而在評獎方麵,尼亞薩蘭大學肯定更傾向於南部非洲人,現在的星空獎,已經成為尼亞薩蘭大學招攬人才的一塊金字招牌。
當然對於鈴木梅太郎來說,這就使無妄之災,所以日本駐南部非洲大使廣田弘毅在接到楊·史沫資的照會時簡直莫名其妙,他不認為鈴木梅太郎盜取了克裏斯蒂安·艾克曼的研究成果,但是南部非洲外交部的照會不能忽視。
南部非洲作為英聯邦的成員,完美繼承了大英帝國的無賴和霸道,其他國家的照會可能隻是做做樣子,安撫國民情緒,南部非洲外交部的照會通常還有後手。
廣田弘毅甚至懷疑,就在他接到南部非洲外交部照會的時候,印度洋的某個角落裏,說不定已經有日本商船被南部非洲海軍扣押了。
這也不是沒有先例,南部非洲這方麵也是劣跡斑斑,羅克在索馬裏平叛的時候,為了籌集軍費,新生的南部非洲海軍就曾經在紅海無端扣押日本商船,那件事也同樣是不了了之。
廣田弘毅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官,曾在日本駐英美使館工作,先後擔任過外務省情報部次長,歐美局局長,日本駐荷蘭大使,考慮到日本和南部非洲的貿易往來日益頻繁,南部非洲的資源對日本越來越重要,今年帝國會議之後,廣田弘毅擔任日本駐南部非洲大使。
“鈴木君的研究,和克裏斯蒂安·艾克曼到底有沒有關係?”廣田弘毅同樣是先問有沒有,再問為什麽。
“有一定關係,但是絕不是剽竊,鈴木君是在克裏斯蒂安·艾克曼的研究基礎上繼續研究,然後才提煉出維生素B1,這在科學界很正常。”副使有田八郎一臉慎重,問題的關鍵不在於事實,而在於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
簡單說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有田八郎曾經在英國劍橋大學留學,畢業後擔任過駐華盛頓大使館第一秘書,去年來到南部非洲,擔任日本駐愛德華港使館參讚,以全權委員身份參與了華盛頓會議。
就是剛剛結束的,簽署了《非戰公約》的華盛頓會議。
“那麽這完全是不合理要求,幫我聯係楊·史沫資部長,我要和他當麵談談——”廣田弘毅試圖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問題,對於廣田弘毅來說,日本的利益也不容踐踏。
“恐怕很難,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一直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尤其是那位尼亞薩蘭侯爵上台之後,這種敵意愈發明顯,這一次分明就是南部非洲人蓄意挑事,他們不會輕易放棄。”有田八郎長期在歐美工作,對盎格魯撒克遜人很了解。
“個人的仇恨,不應該淩駕於國家的利益之上。”廣田弘毅對盎格魯撒克遜人還不夠了解。
對於東方人來說,個人的仇恨確實是不應該淩駕於國家利益之上,這幾乎是常識。
對於英國人來說不是這樣,英國人認為“當一個人能否公平有效地行使其上訴權利,和國家安全產生矛盾的時候,個人的權利可以淩駕於國家安全的需求之上”。
“大使先生,南部非洲海軍在馬六甲海峽扣押了我們的一艘商船。”使館武官高野五十六匆匆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