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約瑟蘭萬萬沒想到,原本是日本和南部非洲因為美國報紙的報道打架,看戲的法國卻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當然儒勒·約瑟蘭也有話說,法國是民主的先驅嘛,《人權宣言》賦予法國人充分的言論自由,這是受法國憲法保護的。
當然言論自由也不是絕對的,《人權宣言》第十一條說了:自由交流思想與意見,是人類最為寶貴的權利之一;所以,每一個公民都可以自由地言論、著作與出版,但應在法律規定的情況下對此項自由的濫用承擔責任。
看到沒,想自由表達言論可以,但是要對“自由”所引發的後果負責,“承擔責任”雖然寫在“自由”的後麵,卻是獲得“自由”的前提。
敢發表不合適的言論,就得承擔相應後果,哪怕是躲到國外也不行。
所以儒勒·約瑟蘭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來一句:“轉載那篇報道的報社,都是報社的個人行為,和國家無關——”
這話讓人跌破眼鏡。
幣原喜重郎:別慫啊大哥,懟他,法蘭西可是常任理事國,怎麽能虛一個非常任理事國呢。
儒勒·約瑟蘭:日本也是常任理事國,你去懟吧——
薩爾:大哥饒命,我真不知道悉尼也有報紙轉載了《華盛頓郵報》的報道,回頭就讓他關門——
埃裏克·德魯蒙德爵士:任何對南部非洲的攻擊都是不恰當的,不過我大陰帝國自有國情在此——
是的,英國本土也有報紙轉載了《華盛頓郵報》的那篇報道。
這也正常,畢竟英國也有所謂的“言論自由”。
歐洲國家的所謂言論自由,其實就是攻擊其他國家可以,攻擊自己國家不行。
吐槽也不行。
所以這就引發了一個神奇的現實,在美國,你罵美國總統可以,罵美國不行。
因為美國總統在大多數時候並不能代表美國。
華爾街大亨們:嗬嗬,你說得對,我們從來不罵總統,如果總統不聽話,我們就換個總統。
如果換不掉——
嗬嗬,怎麽會呢,選票做不到,可以物理消滅。
“我相信這和法國政府無關,畢竟一直以來,南部非洲聯邦政府都和法蘭西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我也相信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將會一直向現在這麽好——”安迪欲抑先揚,話鋒一轉就是但是:“——但是,法蘭西有維護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榮譽的義務,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法蘭西政府應該立場堅定。”
“天哪,難道我們連言論自由都要限製嗎?”幣原喜重郎裝傻,還言論自由,在日本罵一句天皇試試?
“不要裝傻,我們都知道言論自由的前提,隨便你們怎麽說,那些轉載《華盛頓郵報》報道,加入到汙蔑南部非洲聯邦政府行列的報社,必須全部關門!”安迪霸氣四溢,所謂自由那都是用來忽悠人的,還當真了怎麽的。
“關門太嚴重了,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儒勒·約瑟蘭試圖反抗。
“不關是吧?很好,可以,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接受——”安迪冷笑,別給臉不要臉。
說到傳媒業,真不是南部非洲驕傲,在座的有一位說一位,在南部非洲傳媒業麵前都是垃圾。
全世界最大的報社《泰晤士報》現在已經發展成為泰晤士新聞集團,旗下報社超過20家,遍布世界各地,《泰晤士報》也因此成為各國政要必看的報紙之一。
南部非洲要反擊很簡單,那些沒什麽影響力的小國家就不說了,英國、美國、日本、法國有一個說一個,誰還沒點不能見人的黑曆史呢,《泰晤士報》要是挨個扒一扒,那結果沒什麽好說的,大家集體社死。
也不對,國家利益至上,臉麵不重要,你罵任你罵,老子是你爸,這裏就不點名了,對號入座就行。
“安迪,冷靜點,停業整頓三個月行不行?”奧克蘭心直口快,大哥你要自殺我鼓掌,別拉著我一起行不行?
“三個月那夠啊,最少半年。”薩爾跟奧克蘭一唱一和,那些跟風的報社也是活該,記者和編輯沒點政治敏感度,遲早都是這個下場。
所以別怪大多數時候新聞媒體立場不堅定,都是為了恰飯,不寒磣。
這就跟拿破侖複辟時,法國報紙對拿破侖的報道一樣。
拿破侖複辟時,法國一家報社第一天的報道是:“來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
第二天的報道是:“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向格臘斯逼近”
然後就成了:“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進入格爾勒諾布爾。”
再然後:“拿破侖·波拿巴占領裏昂。”
再再然後:“拿破侖將軍接近楓丹白露。”
最後:“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於今日抵達自己忠實的巴黎!”
不這樣還能怎麽辦呢,這下知道法國人為什麽懷念聖女貞德了吧,因為貞德這樣的法國人太少,值得歌頌!
“不行!”安迪斬釘截鐵,扒黑曆史隻是報複方式之一,絕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