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薩蘭大學,或者說南部非洲的開放和包容,給了一些人一些錯覺,讓他們認為在南部非洲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為所欲為,即便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看在能力的份上,也不會付出多大代價。
或者說就是保暖思那啥,要是嫌棄這個說法有點粗鄙,那麽也可以用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解釋,當一係列基本需求比如生理、安全、社交、尊重全部實現之後,人們就要開始追求自我實現。
自我實現的原意是指個體的各種才能和潛能在適宜的社會環境中得以充分發揮,實現個人理想和抱負的過程。
現實中這個過程往往會出現偏差,大部分源於人們對於自我認知的不清醒。
這就跟演員一樣,電視劇裏演總統再成功,真當了總統就是另外一碼事,如果還用電視裏的套路管理一個國家,結果多半是災難性的。
你以為這裏說的是澤連斯基?
不,說的是裏根。
對布魯克斯的初步調查結果很快出爐,他真不是受人蠱惑才屢次發出驚人言論,而是真就這麽想。
之所以抨擊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按照布魯克斯的說法,他也不是反對羅克,而是希望尼亞薩蘭黨上位。
尼亞薩蘭黨——
在南部非洲,誰不知道尼亞薩蘭黨和自由黨的關係,兩個黨派都快要合二為一了,誰執政難道真有區別?
布拉德辦公室的探員們不是傻子,不會被布魯克斯三言兩語糊弄,對布魯克斯的調查還在進行中。
就在調查布魯克斯的同時,越來越多人進入布拉德辦公室的視線,其中有商人,有官員,有政客,甚至有國會議員也被牽連其中。
羅克的態度是不管牽扯到誰,必須一查到底,想吃南部非洲的飯,還要砸南部非洲的碗,這樣的人,就算個人能力再大也不行。
個人能力再大,還能大過尼古拉·特斯拉?
時間來到十月份,尼古拉·特斯拉的學術交流早已到期,美國電子電氣工程師協會多次督促尼古拉·特斯拉返回美國,尼古拉·特斯拉本人卻沒有返回美國的意思。
“特斯拉先生提出一個設想,把直升飛機和遠程四發轟炸機結合起來,並且運用先進的智能控製技術,或許可以實現轟炸機在航空母艦上的垂直起降,以及無人駕駛——”道格拉斯的表情是困惑的,垂直起降已經在直升飛機上順利實現,可是智能控製是什麽?無人駕駛又是什麽?
“特斯拉最近不是在研究飛爐嗎?成功了?”羅克的表情也是困惑的,智能控製羅克知道是什麽,無人駕駛羅克也知道是什麽,問題是現在才1927年,不是2027年。
不過這事兒吧,放在別人身上多半是吹牛,放在尼古拉·特斯拉身上就很合理。
看看尼古拉·特斯拉研究的那些技術,無線電能傳輸,太陽能發動機,宇宙射線——
這是二十一世紀部分公開了的,沒公開的又有多少?
都不提那些沒公開的,就尼古拉·特斯拉正在研究的飛爐,如果能順利成功,都會改寫人類的航空曆史。
飛爐是一個介乎於直升飛機和汽車之間的飛行器,這飛行器的正式名字叫空間驅動器及反電磁場推進係統。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羅克的表情都是迷茫的,空間驅動,反電磁場推進,每一個字羅克的都認識,組合到一起羅克感覺自己就是個閱讀器。
“沒有,以現有的科技水平,根本造不出飛爐,特斯拉的設計太先進,一百年內都不可能成功。”道格拉斯心情不佳,他現在總算明白尼古拉·特斯拉為什麽在美國不受人待見了。
天才也不總是受歡迎,有道是超越時代半步是天才,一步就是瘋子。
尼古拉·特斯拉領先這個時代不是半步,也不是一步,最起碼也得是個半馬,資本家投資科學家是要回報的,每天淨研究些短時間內不見收益的東西,豪富如摩根也撐不住。
羅克現在深刻體會到摩根為什麽痛恨尼古拉·特斯拉。
尼古拉·特斯拉來到南部非洲的時候,羅克承諾對尼古拉·特斯拉的研究不加限製,對資金同樣不加限製,尼古拉·特斯拉要什麽,羅克就給什麽。
現在看來還是輕率了,尼古拉·特斯拉來到南部非洲後,羅克前前後後已經投資了近一百萬蘭特,可是現在隻得到一個“一百年內不可能成功”的結論,這個結果換成是誰,誰都受不了。
一百萬蘭特已經不少了,摩根投資尼古拉·特斯拉一共也才15萬美元。
“所以,為了彌補我的損失,特斯拉先生才弄出來這麽一個縫合怪——”羅克痛並快樂著,研發飛爐失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如果能收獲一個可以在航空母艦上垂直起降,並且能夠無人控製進行遠程轟炸的轟炸機,那羅克也可以接受。
當然也別樂觀的太早,以羅克對尼古拉·特斯拉的了解,要研究這個縫合怪,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科研嗎,肯定是要花錢的,特斯拉先生設計了一個集成電路,用來實現垂直起降轟炸機的遠程控製——”道格拉斯小心翼翼,這會兒生怕羅克終止對尼古拉·特斯拉的投資。
“等等,集成電路?”羅克似乎聽到了又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匯。
另一個時空,全世界第一個集成電路是美國人傑克·基爾比1958年設計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