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印度洋變成南部非洲的內湖,聽上去有點狂妄,不過也並非不可能。
這其中澳大利亞肯定是重要一環,如果澳大利亞不配合,“印度洋內湖”這個說法也就成了笑話。
南部非洲資本這些年確實是在澳大利亞投入巨大,總麵積700萬平方公裏的澳大利亞,西澳麵積252萬平方公裏,堪比美國阿拉斯加,南部非洲資本這幾年對澳大利亞投資超過十億蘭特,在礦產資源,農場、港口、生產加工、貿易等多個領域占據主導地位。
所以小斯也真不是獅子大開口,十億蘭特,還真無法彌補南部非洲資本的損失。
“法瓦爾特勳爵,堪培拉並不是要收回西澳鐵礦,不過我們要給倫敦一個象征性的表態,南部非洲不再是英聯邦國家了,事情已經開始有變化,希望您能理解。”詹姆斯·斯卡林也是無奈,他現在左右為難,倫敦和比勒陀利亞都不敢得罪。
“你所謂的象征性表態指的是什麽?”亨利不給詹姆斯·斯卡林留餘地,羅克發現讓亨利和小斯他們這些英裔去對付英國人好用極了,有些羅克都不方便說的話,亨利和小斯就毫無顧忌。
羅克畢竟位高權重嘛,有些狠話羅克不方便說,一旦說出來就失去了緩和的餘地。
亨利和小斯不一樣,他們就算是說錯了什麽,後麵還有羅克兜底,不至於關係惡化到無法緩和的程度。
而且亨利和小斯對英國人是真不客氣,他們身上擁有隻屬於盎格魯撒克遜人才有的無禮和蠻橫,這種無禮和蠻橫其他白人都有,但是他們沒有資本,不敢表現出來。
說白了就是給他們機會,他們會比盎格魯撒克遜人表現的更惡劣。
“隻是一個形式,並不是改變皮爾巴拉鐵礦的歸屬。”詹姆斯·斯卡林斟酌開口,他這個總理實在太憋屈了,誰都不敢得罪。
“完全沒有這種必要,你隻考慮過給倫敦交代,那麽有沒有考慮過對投資人負責?”小斯和亨利一唱一和,都不需要羅克說話,詹姆斯·斯卡林一敗塗地。
稍晚些時候,羅克在正義宮舉行宴會招待詹姆斯·斯卡林。
詹姆斯·斯卡林被迫營業,羅克找的陪客是基欽鈉和剛剛從倫敦回來的楊·史沫資。
南部非洲和英聯邦的談判還沒有結束,對於南部非洲和英聯邦來說,這個過程都有點倉促,所以談判進行的很艱難,楊·史沫資是回來匯報的,不僅僅是向羅克匯報,同時還要明確聯邦國會的底線。
“《威斯敏特法案》通過後,澳大利亞和南部非洲一樣,也已經成為事實上的獨立國家,所以澳大利亞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為了英聯邦損害自己的利益,世界大戰期間,澳大利亞聯邦付出的犧牲,已經證明了澳大利亞聯邦對聯合王國的忠誠,聯合王國不該一味索取。”羅克一上來就掀桌子,完全沒有必要嘛。
“現在的聯合王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聯合王國了,失去南部非洲和澳大利亞,是聯合王國最大的損失,倫敦遲早會意識到這一點。”基欽鈉對英國還是有感情的,不過這種感情更多淪為對聯合王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倫敦現在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但是倫敦無法阻止,工黨的崛起完美見證了聯合王國的衰弱,那些因為俄羅斯深受鼓舞的工黨議員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俄羅斯的情況在聯合王國是無法複製的。”楊·史沫資對英國同樣了解深刻,大概從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就處於嚴重的社會撕裂中,現在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英國的社會撕裂不僅僅體現在英國政壇的混亂中,整個英國從上到下現在都很迷茫,很多人意識到了大英帝國存在的問題,可是卻找不到解決的方案,於是就有人開始嚐試其他可能。
英國自由黨,就是這種嚐試的犧牲品。
工黨則是嚐試失敗的最佳證明。
詹姆斯·斯卡林食不知味,他也是工黨出身,而且還是工黨領袖,世界大戰期間,詹姆斯·斯卡林作為巴拉臘特《傍晚回聲》的主編,是個狂熱的澳大利亞民族主義者。
“民族主義者”放在這裏並不是貶義,基欽鈉和楊·史沫資嚴格來說都是民族主義者,隻不過他們的立場不是某一族裔,而是所有南部非洲人。
羅克同樣也是,作為南部非洲人,羅克就要竭儘全力為南部非洲爭取利益,羅克還沒有那麽大度和博愛。
這裏要說明的是,澳大利亞現在八百萬人,西澳大利亞州、昆士蘭州、以及北部地區生活著大約150萬華人,這也是澳大利亞政府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原因。
一個搞不好,澳大利亞說不定會爆發內戰。
澳大利亞的華人大部分是從南部非洲遷入的,南非公司和尼亞薩蘭公司在澳大利亞購買了很多農場,這些農場放在哪兒不開發的話就是浪費。
在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從世界大戰結束後開始嚐試建立國家農場。
在澳大利亞國家農場則是已經遍地開花。
這些華人嚴格說起來都是南非公司和尼亞薩蘭公司的雇員,他們中相當一部分是保護傘公司的退役雇傭兵,這些雇傭兵雖然退役,卻依然保持著雇傭兵的彪悍作風,一言不合就拔槍的那種,步槍協會顯示,在澳大利亞的注冊會員超過30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