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薩蘭大學給留學生的待遇,雖然比給本土學生的待遇差很多。
可是和時下的其他國家相比,卻已經是天壤之別。
歐洲不說了,種族歧視最嚴重的地方,別說留學生,對待本國學生都沒有多少福利政策。
美國非洲裔連學都沒得上,林肯解放了美國黑奴,遇刺之後人亡政息,美國非洲裔的環境和內戰之前相比沒多大改善。
尼亞薩蘭大學這邊至少允許非洲裔學生入學,而且還允許非洲裔學生和其他學生同堂授課。
對於留學生的課程設置,尼亞薩蘭大學也煞費苦心。
類似內誌這樣的國家,都不要說汽車工業,連像樣的作坊都沒幾個,國內所需的工業品全靠從南部非洲進口,內誌王室從內誌石油公司獲得的收入,都得依靠蘭德銀行的會計師管理投資才能實現資產增值,馬赫迪要是學造車,回到內誌之後能乾什麽?
這就跟皇帝做木匠一樣離譜。
身為一個國王繼承人,學會管理自己的資產就是屠龍術。
馬赫迪也隻是湊熱鬨,他是個很理智的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留學生爭取權力的時候,南部非洲本土學生也沒閒著。
留學生在所有學生中的占比已經超過百分之十,對於這個情況,同樣有很多學生表示不滿,尤其是學生會會長蘇文山,他早就看不慣留學生的種種行徑,尼亞薩蘭大學為留學生新建校區,學生會的推動發揮了巨大作用。
大部分留學生都很努力,尤其那些通過“羅德獎學金”來到尼亞薩蘭大學的學生,他們很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有些留學生就很不像話,尤其是家裏比較有錢的這部分,他們中很多人本身就是來鍍金,等著拿畢業證回家繼承王位的,要求他們努力學習不現實。
並不是所有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像馬赫迪一樣理智。
家裏有錢的這部分學生,沒有學業壓力不說,生活費家裏給的也多,大手大腳鋪張浪費,在宿舍裏舉行聚會徹夜狂歡,去年一個來自南美某國的學生甚至因為招嫖被直接退學,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
蘇文山擔心留學生的種種行徑,會對本土學生造成不良影響,所以才堅持分校。
“‘羅德獎學金’應該削減發放力度,而且不能全部集中在尼亞薩蘭大學,我們學校留學生的比例已經超過百分之十,這不正常,我們應該把更多的資源留給本土學生,那些留學生,尤其來鍍金的留學生,他們在其他學校同樣能起到鍍金的作用,比如好望角大學。”已經大四的蘇文山主動來找張勳,他已經得到洛城市政府的邀請,畢業之後就會進入洛城市政府工作。
蘇文山的學習成績並不是最頂尖的,真正學習成績頂尖的學生,畢業之後要麽是留校任教,要麽進入各大研究所工作,根本不會離開尼亞薩蘭大學。
蘇文山能擔任學生會會長,組織能力和溝通能力不用說肯定是頂尖水平,到了洛城市政府能最大程度發揮能力,這才是人儘其用。
“‘羅德獎學金’自成一體,不受我們約束,你應該知道,‘羅德獎學金’背後有更深層次的目的,我們無法乾涉。”張勳也無奈,什麽事隻要牽扯到政治就會變得極其複雜,尤其是“羅德獎學金”這種動輒幾十年的長期計劃,尼亞薩蘭大學這邊能做的極其有限。
正常情況下,既然“羅德獎學金”目的是培養更多國際友好人士,那麽尼亞薩蘭大學就應該給留學生們一些特殊權利,這樣才能讓他們對南部非洲更加感激。
換個學校或許就從了。
尼亞薩蘭大學不同意。
作為南部非洲最頂尖的高校,尼亞薩蘭大學有自己的驕傲,尼亞薩蘭大學的很多教授們,現在連出國交流都不積極,反而是歐美國家高校的教授們頻頻到尼亞薩蘭大學交流,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
現在的尼亞薩蘭大學,已經不再需要使用一些特殊方式提升國際影響力。
通過每年的“星空獎”,尼亞薩蘭大學在國際上的地位已經穩穩超越劍橋哈佛,在世界大學排名中,尼亞薩蘭大學已經連續十年高居第一。
這個排名本身就是尼亞薩蘭大學組織的。
換句話說尼亞薩蘭大學才是規則製定者。
“即便不能乾涉,也要加強對‘羅德獎學金’的監督,我們每年收到無數入學申請,最終錄取率還不到十分之一,這就意味著一名學生入學,背後就有至少有九名學生落榜,同時每年卻有上百名國際留學生,拿著‘羅德獎學金’獲得學習資格,這讓那九名學生怎麽想?”蘇文山考慮的很周到,不僅照顧到學生們的感受,而且還充分考慮社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