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肢解之後的奧斯曼,現在依然有近80萬平方公裏,這是個龐大的國家,有三個英國那麽大。
奧斯曼剩餘領土,大部分都在小亞細亞半島,巴爾乾部分隻剩下不到20萬平方公裏,也就是這20萬平方公裏成為各方爭奪的焦點,要建立一個國家並不容易。
巴爾乾半島曆來就是歐洲的火藥桶,關係錯綜複雜,民族眾多,矛盾尖銳,利益無法調和,就算是南部非洲出麵,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
問題是德黑蘭會議召開在即,大胡子肯定會在會議召開的第一天就黑海出海口問題發難,留給羅克和溫斯頓的時間並不多。
“時間太緊迫了,就算我們現在就行動,也無法在天亮之前完成。”楊·史沫資眉頭緊皺,一個晚上建立一個國家,怎麽可能。
“我們可以嚐試拖延時間。”艾登使出終極大法。
“怎麽做?”楊·史沫資期待艾登能給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艾登表情尷尬,他也想不出合適的辦法。
羅克托著下巴不說話,辦法肯定有。
“我是不是應該生個病?”溫斯頓戰略性生病,跟某人的戰略性陽性異曲同工之妙。
“太棒了!”楊·史沫資喜出望外。
溫斯頓臉色黑如鍋底。
我生病太棒了——
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可以試試。”羅克眼前一亮,第一次感覺齷齪的英國人是如此可愛。
那就試試。
話說溫斯頓也是小七十的人了,剛過69歲生日不久,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嘛,長途跋涉來到德黑蘭,水土不服生個病簡直太正常了。
於是第二天躊躇滿誌的大胡子,和身殘誌堅的羅斯福,都得知溫斯頓因病無法出席會議的消息。
溫斯頓是大英帝國首相,德黑蘭會議的倡議者,英國就算衰弱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斯頓既然無法出席會議,那麽會議就隻能延期。
“昨天首相大人很高興,他和尼亞薩蘭勳爵相談甚歡,喝了一些酒,然後首相大人就開始不舒服,夜裏發燒到39度,現在還沒退燒——”艾登出麵接待來看望溫斯頓的大胡子和羅斯福。
羅克沒來,他感冒了,會傳染的那種,不宜出門。
“那太遺憾了,希望首相大人早日康複——”羅斯福不疑有詐,還給溫斯頓帶了一束花。
“喝了點酒就發燒,首相大人的身體不太好啊——”大胡子也沒多想,話語間還帶了點驕傲。
對於俄羅斯人來說,喝酒什麽的都是毛毛雨啦,沒酒的時候工業酒精甚至爽膚露都能當酒喝,喝點酒就發燒,對於俄羅斯人來說簡直弱不禁風。
“抱歉兩位,首相大人現在不益會客,我謹代表首相大人轉達他的感激之情。”艾登沒好氣,好好說話不行嘛,乾嘛要罵人。
“那麽首相大人什麽時候可以參加會議呢?”大胡子不依不饒,這話問的羅斯福都有點側目。
溫斯頓都燒到39度了,你還逼著人去工作,簡直沒人性。
“隻要首相大人的身體允許他參加會議,我想首相大人一定會履行他的職責。”艾登脾氣好,這要換成楊·史沫資估計都已經開罵了。
“你是英國外長,難道不能代替首相參加會議嗎?”大胡子異想天開。
“莫洛托夫先生可以代表俄羅斯參加會議嗎?”艾登終於忍不住,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再好的涵養都不行。
大胡子終於不再說話。
如果情況特殊,艾登說不定真的可以代替溫斯頓參加會議。
莫洛托夫肯定不行,就算大胡子允許,莫洛托夫都沒那膽子。
就在溫斯頓和羅克同時“生病”的時候,君士坦丁堡正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可供羅克選擇的人選確實比較多,目前勝算比較大的分別是前奧斯曼帝國賽義德王子,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嶄露頭角,目前正在國聯部隊服役的穆斯塔法上校,來自塞浦路斯的奧斯曼裔商人安納托利亞,以及國聯委任的君士坦丁堡帕夏阿卜杜勒·倫達。
這四個人各有所長,賽義德王子和南部非洲的合作時間最長,目前在小亞細亞半島實力最強大,整個小亞西亞南部都被賽義德王子控製,手下軍隊超過十萬人。
穆斯塔法上校和國聯部隊的關係最好,他本人就在國聯部隊服役,是軍銜最高的奧斯曼人。
安納托利亞出生在塞浦路斯,在塞浦路斯接受了完整的南部非洲教育,感情上最傾向於南部非洲,跟亞瑟關係非常好,經常去亞瑟的府上做客。
倫達則是國聯任命的帕夏,帕夏是奧斯曼帝國行政係統裏的高級官員,通常是總督、將軍及高官,帕夏是敬語,相當於英國的“勳爵”。
現在包括達達尼爾海峽、馬爾馬拉海、以及博斯普魯斯海俠在內的黑海出海口,依然控製在國聯部隊手中。
羅克的命令直接下達給國聯部隊指揮官湯姆林森少將,讓湯姆林森少將協助亞瑟,在小亞細亞半島成立一個新的國家。
“單純從感情上考慮,我推薦正在國聯部隊服役的穆斯塔法上校,他忠誠勇敢,個人威望很高,為人正直,是擔任新總統的不二人選。”湯姆林森的推薦有很大的感情成分,倒是也符合南部非洲利益。
不管是誰上台,就目前來看,四位候選人中,不管是誰上台,都無法擺脫南部非洲影響,畢竟在加裏波第半島生活著近20萬國聯官兵家屬,他們都是南部非洲的支持者,不管誰上台,都得看南部非洲的臉色行事。
“我不讚成穆斯塔法上校,軍人執政有太多弊端,一個成熟的政客更符合我們的利益。”麥克·托蘭也有自己的人選,他更傾向於賽義德親王。
賽義德親王手下的部隊,就是塞浦路斯分艦隊幫忙組建的,很多軍官直接就是南部非洲人,他們是以保護傘公司雇傭兵的名義前往小亞細亞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