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意義上,士兵的傷亡率相對於軍官總會比較高,所以這就能看出很多問題了。
“我們為了給傷員增加營養,會額外配發一些營養品,你猜怎麽著,有些俄羅斯軍官就私下倒賣營養品,還有把醫用酒精當酒喝的,我跟他們聊天,聽他們說,在俄羅斯,酒癮上來了,防凍液也不是不能喝——”拉姆斯登唏噓不已,就這俄羅斯還一億多人呢,生命力確實夠頑強。
“你們還是得注意點,別讓我們的官兵被帶壞了——”孫修擔心近朱者赤。
這一點野戰醫院做的還是很不錯的,儘可能不把南部非洲遠征軍傷員和俄羅斯傷員安排在同一個病房內。
不過效果也不好,醫院畢竟不是監獄,在房間內互相不打擾,花園散步和曬太陽的時候就無法避免。
真的有花園。
野戰醫院建在布達郊區的一個山坡上,病房營區前麵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這會兒就有很多傷員在花園裏聊天曬太陽,孫修居然還看到兩個身穿俄羅斯軍裝的女護士,被幾個南部非洲遠征軍傷兵逗得花枝招展。
南部非洲遠征軍自己的野戰醫院,護士質量還是很高的,不是膀大腰圓的大媽,都是剛從護士學校畢業,或者臨時招募的小姑娘,她們是野戰醫院最靚麗的風景線。
鑒於野戰醫院有很多俄羅斯傷員,俄羅斯那邊也派來了一些女護士,一方麵照顧俄羅斯傷員,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學習南部非洲的先進經驗。
這些俄羅斯小姑娘,發育的都比較早,十幾歲的時候真的花枝招展,一掐就冒水那種。
一旦娶回家,生孩子之後迅速發福的比例還是比較大。
“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人家還擔心被我們帶壞了呢——”拉姆斯登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點自豪。
南部非洲經濟發達嘛,遠征軍官兵的個人條件也都不錯,誰家裏還能沒個農場啥的呢。
相對來說,俄羅斯那邊的情況就有點糟,即便軍官,個人經濟狀況也不太好,買得起腕表的都沒幾個,即便有,也不是伊特諾這種奢侈品牌,而是俄羅斯自己生產的。
其實俄羅斯商品的質量也不錯,隻不過整個國家受排擠,俄羅斯商品鮮少走出國門,所以也就不為外人所知。
拉姆斯登剛才說俄羅斯軍官喝防凍液,這種情況隻可能發生在俄羅斯,南部非洲官兵從來沒人嚐試過。
想喝酒的話,南部非洲本土生產的白酒果酒應有儘有,實在不行還能去軍人服務社購買法國西班牙生產的葡萄酒,話說西歐這邊的葡萄酒也不錯,畢竟環境所限,不可能像烏克蘭那樣推行大規模國家農場,隻能種點葡萄釀釀酒什麽的,別管生活富不富,格調是上去了。
所以很多在野戰醫院接受治療的俄羅斯軍官,對南部非洲官兵的富裕程度就有點咋舌。
俄羅斯軍官對於蘭特的購買力不太了解。
對於黃金還是很了解的。
一蘭特兌換一克黃金的比率已經維持很多年了,在聽到伊特諾腕表的價格後,心裏算一算換成盧布得多少錢,雖然臉上笑嘻嘻,估計內心還是會大罵資本主義生活奢侈無度。
可誰不想過奢侈無度的生活呢,所以有幾個在野戰醫院接受治療的政工乾部,就格外擔心。
拉姆斯登是陪同孫修視察野戰醫院。
政工乾部的眼光多毒辣的,一眼就看出孫修的身份地位比較高。
廢話,院長親自陪同視察,級別起碼跟院長差不多好不好。
其實不一樣,拉姆斯登這樣依靠技術擔任野戰醫院院長的醫療專家,級別高不高不好說,社會地位還真比孫修這個後勤處長高。
這裏就不討論後勤處長是不是肥差了,布拉德辦公室的特工幫忙盯著呢。
就算沒有特工,孫修也不會徇私枉法。
還是那句話,犯罪成本高不高,一定程度上決定犯罪概率。
到孫修這個級別,就算不徇私枉法,這輩子也能生活的很幸福。
拚命找錢沒意義,南部非洲已經是全世界最發達的國家了,拚命找錢難道潤到那些落後地區去建設對方國家嗎?
所以說還是要努力建設國家,經濟搞上去,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看樣子野戰醫院對舒赫維奇的特殊照顧,還是引起了一些俄羅斯軍官的反感,來自烏克蘭第三方麵軍的謝爾蓋上尉,在花園裏直接攔住孫修和拉姆斯登,要求解除對舒赫維奇的特殊照顧,將舒赫維奇交給野戰醫院的俄羅斯軍官處理。
至於處理方式嘛——
看謝爾蓋的態度,不太像是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他。
雖然結果都差不多。
“舒赫維奇那個惡魔在烏克蘭屠殺了超過50萬人,他應該被千刀萬剮,根本不應該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我們寶貴的醫療資源。”謝爾蓋坐在輪椅上,一條腿的褲管空空蕩蕩,按照俄羅斯標準,就算傷愈出院也是個廢人了。
也不知道在俄羅斯,這種重傷的老兵會不會得到妥善照顧。
“給與他應有的治療,並不是特殊照顧,而是為了讓他能在法庭上,接受堂堂正正的審判——更何況,我們也沒有浪費太多資源——”拉姆斯登話有點躲閃。
嗯?
什麽叫沒有浪費太多資源?
孫修敏感的意識到,拉姆斯登這是話裏有話。
孫修聽出來了。
謝爾蓋沒有聽出來,還以為拉姆斯登是在敷衍他,表情看上去更生氣。
“舒赫維奇傷得有點重,兩個胳膊都被截掉,腿也截掉了一條——”拉姆斯登表情坦然,反正切是已經切了,醫療廢物也已經銷毀,接不回去了。
孫修點頭表示理解。
別以為醫生就多天使的,醫生心黑起來,真正的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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