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說南部非洲輿論日常乳法,其實真不是,法國是南部非洲在歐洲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二戰爆發後法國之所以短短幾十天迅速放棄抵抗,歸根到底也不是法國人太軟弱,而是隊友太豬。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在法國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跟英國做盟友,無論任何國家,都不會得到比法國更好的下場。
作為歐洲,乃至整個世界最大的攪屎棍,英國作的惡罄竹難書,南部非洲為什麽在世界大戰期間跟英國的關係時好時壞,根源就在於英國對這個世界的惡意上。
為了英國的利益,英國人不惜犧牲整個世界,再跟其他國家交往的過程中,英國人的冷漠和自私被展示的淋漓儘致,包括溫斯頓在內,英國人對於南部非洲的敵意也是不加掩飾的。
對法國,就更是這樣了。
萊昂·布魯姆也知道英國人的可惡之處,作為一個歐洲人,而且是從巴黎高等師範學院法律係畢業,曾經在行政法院擔任法律顧問,善於分析複雜案例,有獨立思想的法國人,對於英國的本質,認識的更深刻。
“在來雅爾塔之前,我在巴黎跟戴高樂將軍見了麵,戴高樂將軍對於法國沒有接到邀請這件事,也很生氣,但是並不意外,在法國選擇停止抵抗之後,這是我們必須經曆的——”萊昂·布魯姆目光深邃,他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出生在巴黎公社失敗的第二年,完整經曆了兩次世界大戰,對於這個世界有著更深刻的認識。
西德尼·米爾納不說話,他對法國其實很好奇,尤其是在當下的世界裏,法國絕對是個奇葩。
全世界所有國家,法國是最早對共和製進行嚐試的。
所有人提到法國,第一印象都是法國走馬燈一樣的總理人選,可這同時也意味著,在法國,任何有政治理想的人,都可以嚐試施展抱負。
阿裏斯蒂德·白裏安在法國曾經11度出任總理,這在南部非洲,或者其他任何國家,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看看溫斯頓,他對英國的重要性無人能及,王室都在考慮以“倫頓公爵”這個爵位,來感謝溫斯頓對英國的貢獻,可是在英國國會,溫斯頓危機重重,幾乎可以確定,隻待世界大戰結束,溫斯頓就會再次下野。
萊昂·布魯姆也一樣,他也曾長期不被法國主流社會接受,一直到1932年,迫於極右勢力的威脅,俄羅斯同意共產國際與法國非共產國際左派聯合,布魯姆才終於有了機會。
可是布魯姆並不完全讚成俄羅斯模式,1917年俄羅斯爆發十月革命,全歐洲的左派歡呼雀躍,布魯姆卻認為“暴力革命”與民主精神背道而馳——
這個事不能展開了說。
“法蘭西不再執著於殖民主義,不再對外擴張,我們其實對最先進的航空母艦完全沒興趣,但如果能因此獲得安全上的承諾,這才是我們希望得到的。”萊昂·布魯姆很坦誠,既然無力反對,那不如坦然接受。
經過兩次世界大戰,法國已經不可避免的淪為二流國家。
但是二流國家也有二流國家的好處,在退出權力爭霸之後,法國可以將更多資源用在提高國民生活水平上,這也是萊昂·布魯姆一直以來追求的。
1936年,萊昂·布魯姆領導的人民陣線在法國議會選舉中獲得空前勝利,社會黨成為國會第一大黨,萊昂·布魯姆擔任法國總理。
在擔任法國總理期間,萊昂·布魯姆儘可能運用手中的權力,幫助法國貧困家庭改善生活,努力提高社會福利,在對抗極右勢力威脅時,萊昂·布魯姆身先士卒,差點丟掉性命,所以萊昂·布魯姆才得到法國人的信任。
現在的法國,百廢待興,重建需要的資金達到上百億蘭特之巨,憑借法國的現狀無力支付。
萊昂·布魯姆這一次來雅爾塔,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得到重建訴所需要的貸款,至於這個錢是怎麽來的,萊昂·布魯姆並不在乎。
如果南部非洲願意給,那麽南部非洲肯定是萊昂·布魯姆的第一選擇。
但如果南部非洲不願意,那麽美國也可以。
甚至英國也可以。
“布魯姆,你應該知道,南部非洲一直以來,都是法蘭西最堅定的盟友。”西德尼·米爾納很聰明,不提自由法國,也不提社會黨,而是用了法蘭西。
這恰恰也是萊昂·布魯姆希望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來這裏,友誼並不是單方麵付出,而是雙向奔赴。”萊昂·布魯姆知道西德尼·米爾納的權限,有些承諾,西德尼給不了。
有權限的人是羅克。
所以在給羅克匯報的時候,西德尼·米爾納重點強調法國人的誠意。
“法國人對於航空母艦的需求並不迫切,所以我想,為什麽不把我們的戰列艦賣給法國人呢?”西德尼·米爾納才是真正的奸商,比小斯更過分。
南部非洲僅有的四艘戰列艦,都是從法國購買的,服役時間已經超過20年。
這四艘戰列艦,對於現在的南部非洲海軍來說形同雞肋,基本上沒有任何價值可言,比如在大西洋艦隊服役的“剛果”號,其主炮在最近兩年內,完全沒有使用過,地位跟英國的“巨人”級航空母艦差不多。
有一個情況能充分表明南部非洲這幾艘戰列艦的價值。
跟這幾艘戰列艦同時代的歐美戰艦,都已經退役拆解。
於是問題就來了。
拆解戰列艦是需要一筆巨大費用的,跟拆解相比,賣二手是更好地選擇。
在西德尼·米爾納的計劃中,將原本從法國購買的戰列艦,以原價,或者是比原價更高的價格再賣給法國人,這比給英國人開出兩億蘭特的價格更過分。
威爾遜拒絕了西德尼·米爾納的報價。
法國人卻甘之若飴。
世事之神奇莫過於此。
羅克本來想說“你太過分了吧”。
可是旁邊的馬丁脫口而出:“這真是個好主意!”
好吧,南部非洲的閣臣們,沒一個好東西。
“我們還是要幫助法國人建立一支,符合法國目前實力,以及國際地位的艦隊,這不僅僅是為了維護我們的形象,也是為了照顧盟友的感情。”羅克做生意從不涸澤而漁,西德尼·米爾納的方案固然好,隱患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