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冰冷地看著牢籠中的兄弟兩人。
衛元慶眉頭輕挑,開口道:「賈少奉命前去征討龍都,結果陣前失利,不僅遭遇了慘敗,還被對方的人所生擒,如今已經成為了胡家的人質,倒是和你們一樣,同樣是他人手中的階下囚。」
此話一出。
牢籠中的兩人微微一怔,過了半晌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仰頭儘興地狂笑起來。
金士傑的發絲淩亂,頃刻間將這幾年來的憋屈給釋放了出來,大聲笑道:「老天有眼,隻可惜,沒讓那個渾蛋死在戰場之上,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相比較於金士傑的瘋狂。
角落中的金老板卻是眯起了雙眼,隱約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之前曾經聽說,龍都這幾年也不太好過,麾下的人才凋零,甚至還被多方勢力所覬覦。」
挺直了癱軟的身板。
金老板沉吟了片刻,開口道:「賈慶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也絕不是愚蠢之人,尤其擅長察言觀色,以他的路數來看,絕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猛的瞪大雙目。
金老板遲疑了片刻,問道:「莫非,是那個人回來了?」
「沒錯。」
微微一笑。
衛元慶略帶讚賞地點了點頭,直言道:「龍都神武體強勢回歸,以一人之力擊潰了大軍,並且在亂軍之中一舉將賈慶生擒,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薛雲」
不由得神色動容,金氏兄弟兩人不約而同地念叨起了這個名字。
十幾年前。
正是薛雲與趙天一幫他們在賭局上贏回了地下競技場的股份。
那個時候,薛雲不過是個新人而已,但其戰力已經是出類拔萃。
時過境遷。
原本世人都以為龍都神武體早已死在了北部邊境,沒想到關鍵時刻,薛雲卻強勢殺了回來,一舉替龍都扳回了大廈將傾的危局。
「嗬嗬,原來如此。」
仿佛瞬間洞悉了一切。
金老板的雙手被鐵索高高掛起,雙肩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想必足下此次前來,不會是單純地想來看望一下我們兄弟倆吧?」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啊」
衛元慶感嘆了一句,想起戰備部裡的那些個權貴世家,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惡心。
「今天我到這兒來,是想給兩位一個重獲新生的契機,同時也是為了給我自己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頓了頓。
衛元慶侃侃而談道:「我知道,兩位曾經與龍都神武體有過一段交情,相傳此人是個性情中人,尤其極重往日的情誼,所以,我希望兩位能夠出馬,助我一臂之力。」
微微一笑。
見兄弟二人沉默不語,衛元慶繼續道:「衛某可以向兩位保證,隻要這次出使龍都的目的達成,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都能一筆勾銷,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向陳部長舉薦兩位,讓你們入職戰備部,從此走上仕途大道」
「與其在這兒等死,倒不如和我一起走上一趟,說是戴罪立功有些過了,最起碼,也能搏一個錦繡前程,豈不比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強上百倍?!」
「衛處長,言重了。」
哀嘆了一口氣。
搶在了欲言又止的金士傑之前開口,金老板苦笑道:「難得您看得起咱們兄弟倆,我們也確實已經無路可走,隻希望衛處長能記得今日的承諾,不要辜負了金某的信任就好。」
一語中的。
衛元慶默默地點頭,不過三言兩語就收服了牢籠中的兄弟二人為自己效命。
有了他們的協助,最起碼可以在薛雲的麵前打感情牌,不至於無從下手。
至於牢房之中。
癱坐在黑暗潮濕的角落裡,金老板的目光深邃,凝視向滿臉懵逼的金士傑,隨即默默搖首,示意其靜觀其變,儘量不要再多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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