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琛從記事起,母妃就告訴自己,在皇宮裏生活要裝傻,不要顯露自己的才識,要讓所有知道,你是一個草包,是一個廢物。
慕修琛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兒子,自己的母親是前朝的嬪妃,卻被自己所謂的“父皇”強占。
那時候雲帝並不知道,他所強占,並封為雪嬪的女子,已經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而自己的母妃為了保下自己,將計就計的從了皇帝。
但當朝皇後劉後善妒。
雪妃知道自己的兒子不能為帝,隻能讓他裝作紈絝不愛學習,整天搗亂。
這樣確實是雲帝失望,也沒有讓他成為儲君的心。
慕修琛裝草包廢物一裝就是十四年。
原以為自己隻要不擋路,就可以保全自己和母妃。
但自己還是錯了……
母妃還是擋了某人的眼。
那樣善妒的女人,宮裏的嬪妃死的死瘋的瘋,而雲帝並不在乎。
母妃曾說過,這一天總會落到自己身上。
但那一天卻格外的慘烈……
慕修琛再次從噩夢中驚醒,看著明黃色的鸞帳,薄汗打濕了鬢角。
一張臉微微有些蒼白,給那張俊美邪肆的臉增添了幾分破碎感。
赤著腳下床,,披著一件玄色的長袍。
整個寢宮內空無一人。
慕修琛休息不喜歡太多人,隻留了暗衛守在暗處。
倒了一杯微涼的茶水,端起,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藥香,很淡。
眼睛裏劃過一絲狡黠,把水一飲而儘。
轉身,後麵一道凜冽的掌風襲了過來。
把黑發微微帶起幾縷。
慕修琛不動,任由那掌風朝自己的臉上襲來。
當隻隔著臉隻有一寸的時候,赫然停了下來。
裴青胥看著人完全不躲也不反抗,瞬間卸了力。
“慕修琛,你怎麽不躲?真無趣。”
慕修琛看著麵前的人,臉上帶著笑意,“知道小青青下不去手,所以……”
裴青胥看著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氣的坐到了軟榻上。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不怕我是什麽來刺殺你的刺客?”
慕修琛坐到裴青胥身旁,嘴角上揚,“小青青,要真是刺客也許你連寢宮都接近不了就被暗衛解決了。”
裴青胥清雋秀氣的臉瞬間炸毛了,“慕修琛,你看不起誰,我好歹也是神醫穀的穀主,雖然武功不行,用毒還是一絕的好嘛!”
“但你不是刺客啊。”慕修琛琉璃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一旁炸毛的某人。
裴青胥呆了呆,“也是哦。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諾——”
從懷裏拿出四五個瓷瓶,遞給他。
慕修琛接過,這些小瓷瓶還有些沉甸甸的,可見裏麵裝的東西不少。
“這就是你從神醫穀帶來的解毒丸嗎?”
裴青胥頭抬得高高的,“對,除了解毒丸,還有安神助眠的,止血療傷的,這些都有。”
“安神助眠?”
慕修琛拿著瓷瓶的手一緊。
裴青胥看了慕修琛一眼,“你不是晚上經常做噩夢睡眠不好麽?這個會讓你晚上睡得好一些。”
慕修琛眉眼低垂,拿著手裏的瓷瓶感覺有些暖乎乎的。
“不愧是裴神醫,能看出我晚上睡不好,還給我帶這麽多良藥,這份恩情,有些難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