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賓客儘散,蘇漁坐在紅色的喜床上。
明豔動人的小臉在白紗下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朦朧之感。
房門從外麵打開,軍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噠~噠~噠~
一聲接著一聲,女孩的心也跟著這聲響一顫一顫的。
蘇漁抬頭,就闖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中。
女孩睫羽微顫,呼吸仿佛都暫停了一瞬。
雲歸瑾喉結滑動,大步走到女孩身邊,坐下。
把女孩頭上的白紗掀起,原本朦朧的小臉變得清晰。
“漁漁終於成為了我的妻子,真好~”
墨色的眼底染著猩紅,在這一刻男人對女孩的欲念毫不掩飾的展現在臉上。
蘇漁小手撫上了那雙眼眸,“阿瑾在我才來到公館的第二年,也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女孩笑的狡黠又勾人。
雲歸瑾怔了怔,隨即坐在床上的女孩已經被撈在了男人懷中。
臉上那層溫潤被逐漸湮滅,“那漁漁被嚇到了嗎?”
手上的力度有些緊,蘇漁覺得自己的腰被男人緊緊地扣住,仿佛害怕自己跑了一般。
女孩臉上笑意更甚,拍了拍他的大手,示意讓他鬆開一些,“如果被嚇到,我為何後麵會答應你的心意,阿瑾,你是不是傻?”
雲歸瑾笑了,笑的極為愉悅,把人按在自己懷中,笑到胸腔都震了震,是啊,自己是真的傻,如果女孩害怕,為何在麵對自己的示愛,還答應自己呢。
“嗯,高興傻了。”
“所以不管是什麽樣的你,我都喜歡。”
溫潤的他,偏執癡狂的他,不都是他麽。
愛了就是愛了,那就是接受他的所有。
雲歸瑾呼吸有些灼熱,撲灑在女孩雪白的耳垂上,耳垂肉眼可見的帶上了粉色,好不可愛。
“漁漁這句話,真是……讓我好生歡喜。”
話才說完,蘇漁一轉,躺在紅色的錦被上。
男人腰帶扣解開,單手解著金色的紐扣。
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隨意丟在地上。
夜還很深。
雲棠公館內的海棠在四月開的最為的豔麗。
夜晚的風吹過,樹上的花瓣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上。
花瓣隨著風吹進了窗內,掉落在雪色之間上。
海棠花被揉碎在浮藻間。
偶爾傳來聲音,是男人低聲的誘哄。
這一哄就是哄了一整夜。
……
清晨,雪玲抬頭看了好幾眼樓上,都還沒有動靜。
雲老爺子上了年紀,早上醒的早,早就已經吃完早餐,坐在客廳裏看著報紙,喝著清茶。
看著婦人時不時往樓上看,笑著搖了搖頭,“小玲啊,不用時不時看著,他們起了自然會下來。”
雪玲想起昨晚小漁沒吃多少,本想著等忙完送一點吃的東西上去,房門卻緊閉,現在都已經快九點。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雪玲老臉一紅。
輕笑道,“知道了老爺子,年輕人嘛,要不要出去坐坐,現在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可以去坐坐。”
老爺子把報紙放著,杵著拐杖站起來,“是要出去走走了,你也不用上去,讓他們自己起,備好吃食就好。”
心情頗好,慢慢踱步走去了庭院。
蘇漁已經察覺到天亮了,但太困了,差不多天亮了才得以睡下。
窩在男人的懷裏,眉眼格外的豔。
如同沾了露水的海棠花,又嬌又媚,嬌進了骨子裏。
小嘴也委屈的撅著,都快能掛上一個小油瓶了。
雲歸瑾也睡了一會兒,醒來看著外麵清風拂著海棠,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孩,緋色的薄唇笑意盎然。
低頭吻去了女孩眼角的淚珠,卻惹來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拒絕,委屈成一團。
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薄背,輕哄著,“我不鬨了,你睡。”
女孩這才又沉沉睡去。
蘇漁一覺醒來已經下午。
身邊早就已經沒了人。
床鋪也是換了新的。
想到昨晚,蘇漁扶著自己的腰,果然,狗男人不管到了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狗男人。
昨晚直接被鬨到了天亮,要不是自己威脅,他再來就讓他一個月不得進門,某個得寸進尺的家夥還要拉著自己來。
昨天還說好了不欺負自己的,沒想到……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