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被送回了旁邊的翎玉殿。
已經變成九公主楚瑤的模樣,但眉眼間卻帶著原本那副勾人心弦的美。
人剛走,寢殿的門被敲響。
坐在床上的蘇漁說了一聲進來,陸陸續續的宮女就走了進來。
杏花伺候著自家公主洗漱。
挽了一個漂亮的倭墮髻,發髻上斜插碧玉龍鳳釵。
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荷花的抹胸,腰係百花曳地裙,外麵再加一件略厚的寬袖袍衫,襯著一張精致柔美的小臉更加婉麗秀美。
杏花忍不住感慨,“公主殿下真漂亮。”
蘇漁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勉強能看出妝發如何,“杏花的手一如既往的巧。”
杏花看著一身華美衣裙的公主,隻覺得自家公主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難道是長開了嗎?
想想應該是這樣,再過不久,公主就及笄了,就長大了。
吃完早膳,蘇漁就在翎玉殿逛了起來。
如今已經快要進入冬月,原本的百花已經枯萎,餘留下在寒風中含苞待放的綠梅。
杏花給自家公主拿了一件繡荷鬥篷。
鬥篷帽子上一圈柔軟的絨毛,將女孩的小臉襯得越發靈動可愛。
另一邊,整個朝堂上哀鴻一片。
“九千歲饒命——”
“九千歲開恩!!臣隻是一時糊塗——”
議政殿中,穿著紫色圓領朝服大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頭上已經一片青紫,甚至滲出血絲,但還是不停的把頭砸在玉石地板上。
一聲聲悶響,也讓站著的大臣們心堵在嗓子眼兒。
坐在小皇帝身邊那抹身影姿態有些慵懶。
手撐在下顎,狹長的鳳眸帶著微寒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玉階下不停磕著頭喊饒命的臣子。
楚軒看著都把玉石地板染上血紅,仍舊不停的磕頭,身體有些僵硬。
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九千歲。
“徐大人好像不久之前在大殿上義憤填膺表示,都是按朝廷吩咐辦事,現在才過了幾天,就開始喊饒命了,可真是有趣呢。”
徐魏頭上的官帽已經滾落到一旁,陰涼的聲音讓他遍體生寒。
前麵一本又一本賬本,仔仔細細記錄著從國庫裏送去江南賑災的紋銀,悉數去了哪。
貪汙的罪名已經死死扣在了身上,現在唯有不停的磕頭,祈求能夠留得一命。
“是臣過於糊塗,是……是……”